('“四个月了!”度日如年啊,即便在训练中时间过得飞快,可一旦独处,寂寞就如影随形。 “你是个人材,不做间谍真可惜。靖川在我这里学礼仪、学语言、学化妆,用了一年时间,可你只用了四个月已经差不多学完了。”夫人倒了杯水,“你的其他学业呢?” “还好,空手道已经是黑带五段了,逃生技能已经学习完了,只差实践。至于水中训练、长跑、车技、飞行技术、其他技巧都已经合格了,现在只有您和森的课程还没结束。” “你很希望结束吗?”夫人问。 “?”我呆了一会,旋即奔过去拥住她,“哦!我真希望永不结束!”这是真诚而发自肺腑的。 有人敲门,是森。 “来吧,今天是你的舞蹈考试,森是你的舞伴。”夫人一笑,“希望你合格。” 森托起我的手,一手挽住我的腰,耳边响起了芭芭拉·史翠珊的《Memory》。 “Estelle,如果你合格了,不久后你会和将军见面,并和他出席一次酒会。” “别讲话!”我把头埋在他下巴下,可以闻得到他清爽的须后水的气味。 《Memory》停了,我们继续舞下去,又响起了《When fall in love》的旋律。 “森,我离开之前,必须成为女人,对不对?”我小声问。 他微推开我一些。“谁说的?” “这不重要,只要我是个女人,就无须再证明了。” “你想做什么?”森紧张。 “不做什么!”我靠他紧些,“我只希望这一曲永不结束。” ☆、第 5 章作者有话要说:森不语,我也不语,静静地舞下去。 “这是最新型莱福全自动小口径冲锋枪,带红外线瞄准器,后座力减小到10%,外型小巧,可随身携带;这是远红外线,自动瞄准点二九袖珍自卫手枪,德国造,后座力微小,在短距离内可射杀敌人;这是日本制造的蝴蝶双刀,可以藏于袖笼内,最主要的是,刀柄是一把改造手枪,可以攻敌不备,每种都配有消音器。”森一一细加说明。“USAF专门的大杀伤力的手提式全自动一百发装冲锋枪。” “森,我的杀人技术还不够好吗?”我仍过不了杀戳带给我的心理恐惧。 “并不是,每多一项技能,你的成功率就多一分。”森笑了下。“这是最新的冰弹和气弹,在上膛五秒内必须打出,不然就会还原成原状,优点是打入体内看不出痕迹,是真正的杀人于无形,在特制的弹盒内可保存三年。” “杀人不见血的勾档!”我不屑,在他们眼里,人命贱过粪土。 森不语,他知道我没说错。 周末。 我起得很早,到基地已经整整六个月了。 吃好早餐,森来找我。 “Estelle,换一件轻松些的衣服,我们到外面过个周末。” “真的吗?!”我惊喜,这是六个月来的头一次外出,我找出一件白色长丝衬衫,一条蓝色窄长裤。 “外面现在是初春!”森为我披上一件开司米外衣。 “我在这里已没有季节观念了!”我笑,此中无日月,岁寒不知年呢。 从电梯升上去,在一条走廊里,左转、右转、再乘电梯,出来。 “别向后看。”森拉住我的手,再向外,竟然是繁华的闹市,人潮里全是不认识的脸,但却让我有重回人间的感觉,亲切得让人几欲落泪。 “哇!”我尖叫一声,引得路上纷纷注目,我不顾一切在森的颊上吻了一下。 森笑了,他带我去游乐场,玩烧枪、溜冰、看垒球、吃快餐,我快乐的象个孩子。 “开心吗?” “嗯!”我揽住森的颈项,“如果每个周末都可以出来玩的话,我会更开心!” “或许。”森的话里有话,可我没听出来。 “走吧。”我拉他,“换个地方玩。” 森开了车,开到一家幼稚园外面,停了下来。 “为什么停在这里。”我奇怪。 森不语,只递给我一柄改装点三八口径的手枪,两个弹夹。 “干什么?”我浑身的血液在瞬间冷凝。这,不是一个单纯的假日。 “在园子里有个穿红衣的小男孩,杀了他。一共有十八发子弹,十五分钟,后门跑出去有公共巴士,跳上去就可以逃离。”森目无表情,眼内连一丝涟漪也无。 “不!”我失声,不可置信地盯住他。 “去!如果你不去,你就得被杀。”森的语调冷得让我心寒。 “我恨你!”我跳下车,“我宁愿死!” “Estelle,别傻,芭蒂娜还在等着为你过二十二岁的生日。”森在我背后叫。 我顿了一下,继续向幼稚园里走去,二十二岁?我的生日?我的生日礼物就是去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果然,有一群孩子在做游戏,其中有个穿红衣服的小男孩,金发、蓝眼,可爱之极,我走过去,一个穿黑衣的男人前来拦住我。 “小姐,你是什么人?” 我看他一眼,脑子里瞬间有几十个念头闪过。 “我是康氏食品的咨询员,只问每个小朋友一个最简单的问题。” “好吧。”那男人跟在我身后。 “小朋友,你能告诉我你最喜欢什么口味的糖果吗?”我走过去蹲下。 “桔子味。”一个小女孩说。“柠檬味。”“草霉味。”孩子们纷纷回答。 我问那红衣男孩,他不回答,我的手伸过去。 “别碰他!”那男人叫,可惜已经晚了,我袖口里的枪已经扣动了,我看见他稚嫩的脸在我面前慢慢凝住。 “拦住她,别让她跑了。快去看看世子。”大约二十几个黑衣男子从四面涌了出来,我从震惊中醒来,回身开枪,耳边响起孩子的哭声,我迅速向外逸去,从后门奔出,的确有个巴士站,可是——是一个废置的,根本没有巴士会经过,只有一个山坡和满坡的沙蓟树,我咬咬牙,冲进沙蓟丛,尖尖的枝刺划破我的脸,子弹从身边呼啸而过。 穿出沙蓟丛,是一条陡坡,我横心闭眼,纵身跳下去,滚到平地,是一条小径连接一座小教堂后面的墓地,我跌跌冲冲奔过去,闪身进了教堂,人顿时委顿在地上,一双黑色的皮靴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抬起头。☆、第 6 章作者有话要说:“Estelle,你没事吧?”森向我伸出手。 “我恨你!我巴不得我杀的是你!”我挥开他的手,那还是个孩子啊! “Estelle!”森蹲下来想扶起我。 “走开!别靠近我!”我拨开他的手!“滚开!” “Estelle,冷静些。”森把我的双手剪在背后,“这是你的考试,你合格了!将军一来,你就可以离开基地了,你说不定这辈子也不必再见我!” “什么?”我一怔,随即歇斯底里地反抗、挣扎。森被我惹得火了,哔啪给了我两个耳光。我一震,吃惊地抚住面颊,第一次看见脸色如此狰狞铁青的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