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接口。 周末,肯尼陪我外出。 我们坐在露天咖啡座,咖啡座今天竟没有咖啡,街上的人都奇形怪状。 还有一队童话人物的游行队伍,其中,有位王子,格外的俊朗,乐队奏着浪漫的歌曲。 “美丽的公主,可否请你共舞?” 听到那管熟悉的嗓音,我毅然跟他滑入街边的人群。那声音,已刻在我灵魂深处——凯。 ☆、第 31 章作者有话要说:“别回头,什么也别在意。”凯轻声说,“我给你带来了好坏两搀的消息。好的,是森被派来协助你,不久你们就能见面了;坏的,朗也来了,我不知道他会以什么身份出现,但他比你来得早,你要小心。”说完他蓦然吻我。我“大惊”,猛力推开他,跑回咖啡座。 “愚人节快乐!”凯浊重的假音在背后叫。 坐回座位,肯尼望住我。 “怎么?” “你很吸引人。”他喝一口清茶,那是点了咖啡之后送上来的。 “愚人节的礼物吗?”我终于发现今天四月一日。 “不。”肯尼站了起来,“陪我跳一曲。” 我们随着Eon John的悠扬乐曲轻轻跳舞。 “能不能在我这儿安顿下来?” “你知道不可能,我和你完全不是同一类。我有通缉在案的案底,或许底特律不会有人来,但苏格兰场的人不会放过我,和我在一起不会有好下场。” “我不介意!”肯尼说得坚定。 “肯尼。”我吃惊。 “我不介意你从底特律监狱逃出来,你的身份不重要。” “我会伤到你。” “不会,我不会那么傻,到时我会逃开。” 我叹了口气,只怕到时身不由己。 “放心,待在我身边的人,只有查清了才能留下,我相信你。” 我不相信!问题是。 “趴下!” 突然有人一把推倒我们,然而同时,也有一梭子弹打过来。 人群一阵乱,马上有两个人向肯尼奔过来。 “您没事吧?” “辛迪?!”肯尼却看住我。 我却立起身,去看推倒我们的人。他仆在那儿,看不到他的脸,他的肩部中了两弹。 “亚斯、古烈,去看看他的伤。”肯尼挽住我。 当他们翻过他时,那张脸竟是——森! 我没有动,也没有说话。森蓄了胡子,剃短了头发,可我仍认得出来,他的身材不会变。 肯尼也没动。 “他中了两弹。”亚斯说。 “走吧,他不会死,一会儿警察就来了,我不想卷进去。”我不再去看森。 “亚斯、古烈,带上他,把他带回去。”肯尼拉我上了车。 我一路上都没有开口,尽量不去想森,也不露一丝表情。 回到公寓天色还早,肯尼去派人叫医生,森被抬进客房。不久医生来了,关上门不知在里面搅什么。 “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把他带回来?”肯尼走到我边上。 我一直靠着墙,借以支撑自己的体重,因为我突然发现自己最不想面对的人就是森。 “辛迪,回答我。” 我看他一眼,如果我聪明或者足够笨的话,我会爱上他,问题就是我既不聪明也不够笨。他是个很得体的男人,贩枪的生意,心狠手辣的性格并不影响他的出色。只可惜,我不是纽约的女孩。 “为什么不说话?”他微微有些嗔怒。 “你要告诉我原因自然会告诉我,否则问也白问,所以我不问。我也不急于知道。” “Cindy,你——” “肯尼,你和我几乎是同一类人,你该知道我们这种人最好不要深谈。” “可我也是人!”他看我。 “心狠手辣的人而已。”我也看他。 肯尼怔了怔。“我几乎认为你爱我了。” “我也几乎认为你会杀了我。”我长叹一声。 “Cindy!”肯尼握住我的肩。 我侧过头,不去看他,我不了解他,就算熟记了他的个人资料后,我仍不了解他。 “看着我。”肯尼命令我。 我转回头,看住他,我至少了解男人的心态。 “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吗?” 我没出声。 “是不是?”肯尼逼近些,口中的气吹在我脸上。 “我不否认。”我笑了,“我知道你。在底特律,我的武器都是从你手里买的,那些枪都是你贩过去的。” “你一直知道?” “是。” “为什么不说?” “我恪守一个信条:知道的多,死的不一定早,说的多,肯定早死。” “现在你就不怕我杀你?”肯尼的唇已几乎碰到我的了。 “你若要杀我,初见面时就杀了,也不必等到今天。何况我还有利用价值,又是个女人,杀了未免可惜。”我不介意他越凑越近的唇。 “是呀,你是个奇异的女人。”肯尼盯着我的唇,微笑着,“它们在邀请我。” “你会发现你的判断是错误的。”我也还他以微笑。 正当肯尼要吻我时,医生开了门出来。 “嗯!嗯!”他哼了两声,“他没事了,不过需要休息。” “谢谢。”肯尼放开我,“亚斯,送医生一下。” 我走进客房,看着森。他闭着眼,不知为什么,从他脸上,我丝毫找不到我对他的爱,完全没有! “他吃了安定剂,晚上才会醒。”肯尼跟了进来。 “肯尼,你不要表现得如此体贴,我会上当。” 他笑,不理会我的话。 大约半个月后,森可以活动自如。 我们三个人坐在厅里聊天。 肯尼大抵又把森调查个遍。可惜,就跟查我一样,白费力气,查不出什么所以然。 有趣的是,迄今为止,我也没碰到他们贩枪的线索,摆明了是他,可我没证据,他也不跟我提及。我只为Joe试过几回枪,全是轻、重型机枪和各类型的杀伤武器,我也觉得不可操之过急,慢慢来嘛。 “Cindy,我们去旅行如何?” “去哪儿?” “波西米亚。” 我大摇其头。波西米亚?!开玩笑!我才不去! “森,你呢?” 森剃了胡子,看上去熟悉了许多,他没什么表情。“无所谓。” “你们都这么没劲,那就算了。让亚斯他们去吧,我们留在这儿。” “这儿就象只烂苹果,散发着恶臭!”我冲口而出。 肯尼几乎把握在手里的杯子扔掉,大笑不已。 “天!Cindy!我开始爱上你了,只有你才能这么形象地形容东十一区。”他过来在我唇上啄了一下,让我措手不及。 “肯尼,不要突然把你的唇部特写出现在我眼前!”我生气地叫。 他大笑。 三天后,我发现,亚斯和古烈都不在了,真的跑去波西米来“受难”了。 我没问。很少和森讲话,他也象不认识我一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