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来处理,闻兄先不要插手,”罗夷歌站起身来,此事只有交与应天,“这事谁也不能传出去,还有,今日的事赌庄没有找到人,一定会加强戒备,没有准备好之前,谁也不准去赌庄刺探,以免打草惊蛇。”最后一句是针对闻玉珰的。罗夷歌怕张无波泻漏消息,将张无波留了在刘府养伤。第二日就匆匆去见应天。他与应天自有一套不被人发现的联络手法,不虞被人发现。此事非同小可,应天马上决定进宫面君。闻玉珰亦是心焦此事,七娘不急不缓拉着她坐下:“你还信不过罗夷歌么?这事就让他们这些男人去处理吧,咱们有咱们的事呢!”南阳回了信,答应明日来刘府赏花。她们还有很多事要准备,免得到时失礼人前,白白让人看了笑话。下午应天回来见罗夷歌,面色郑重:“此事很是棘手,我派人暗中查了查,赌庄的事不但牵扯到世家子弟而且还有朝中官员参与,开赌庄的人定是早有算计,真要查起来牵连太广很难收拾,那位的意思,是由你暗中去做,这是城防军的虎符,如有必要你可调用。”罗夷歌眉头一皱,他实是不愿参与这种事端:“我还有那件事要办,这事还是另选他人为好。”应天摇头:“问题是你根本不知哪些人参与其中,万一交给别人走漏了消息,那就更麻烦了。”罗夷歌推辞不过,只得接了,应天道:“听说你与闻玉虎住在一起,此人与军中的关系一向密切,你不妨让他帮你可能事半功倍。”闻家出事前,闻玉虎父子是黑鲛军的将领。罗夷歌心中一禀,暗暗警惕。应天这么说,自然是因为上头那位是这么认为的。两人分手后,罗夷歌马上就找闻玉虎将此事和盘托出。闻玉虎当机立断道:“先不管他怎么看我,正事要紧,咱们先要想法子查明到底有那些使臣入了局。”罗夷歌道:“这个不难,他们有大半的人与我暗中都有往来,我设法去探他们口风,看看能不能从他们那里查出一点蛛丝马迹。”“另外我看还是要派人混入赌庄,而且最好找老骥金不欢这样的江湖人才不会惹人怀疑。”闻玉虎道。“这个我却不那么认为,听张无波的说法,毛仁义起了疑心才会惹来杀机,可见他们对这些江湖中人亦是极有戒心的,听说赌庄那里还要招些下人,我瞧不如找个普通人混进去容易些。”罗夷歌意见相反。“普通人的胆量哪及江湖中人,万一遇事惊慌反而容易坏事。”闻玉虎不以为然。罗夷歌沉吟:“既是这样,不如玉虎去找以前军中的战友帮忙,他们经历过血雨腥风,比之一般的江湖人不遑多让,而且他们中有做过细作的,作事老练,更不用担心他们坏了大事。”闻玉虎道:“本来我也有此想法,只是他们帮了我,就怕日后不宜再留在黑鲛军,所以不到万一我不想连累了他们。”罗夷歌道:“你想的也没错……那就先别急着派人潜入庄子里去,否则打草惊蛇让他们提前行事于我们就更不利了,不如明日我和阿珰亲自去赌庄看看,对外只说陪阿珰瞧瞧热闹,只要我们不露声色应该没有问题。”反正龙城里世族子弟朝中官员都参了进去,多了他们也不会惹人怀疑。闻玉虎咦了声:“你不知道,阿珰与七娘明日要搞什么赏花会么?”罗夷歌一怔:“赏花会?”“也不知她们搞什么鬼,好好的弄个什么赏花会,请了龙城里各家世族中尚未婚配的少爷千金们来,听说还请了西陇国的南阳公主。”罗夷歌心念一转,笑道:“这样更好,只要其间我们有人谈起赌庄的事,到时反而更不会惹人怀疑,可以明正言顺去赌庄瞧热闹了。”闻玉虎一想果然不错,点头道:“这样也好,那我也去找人查查,看看能不能查到赌庄里的人究竟是哪国人?”刘家暗字商号说不定会有些线索。赏花(一)花园里修剪好的花草,客厅中备好的精制茶点,还有早已耳提面命随叫随到的下人……很好,七娘满意的点头。“我知道大家平日里做事都是极认真的,虽偶尔有点小错,也是无心之过。可是今日不同,大家都知道除了各家的少爷小姐,还有西陇国的南阳公主要来。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够一丝不苟一点错也别让别人挑出来,要知道这要丢一次脸可要丢到外国去了……”众人一陈哄笑,七娘也笑:“不过,大家也别紧张,若真有什么事也别怕,只管报来给我,我来处理,大家听清楚了没?”众人轰然答应。正在此时,门外来报:“李风云少爷到。”各家的少爷小姐陆续到达中。七娘让各人都散了,各就各位。闻玉珰道:“还是你有当家主母的气势。”七娘翘了翘唇:“怎么人还没到,就气馁了,需知人家可是真牌公主,比我这冒牌的小姐强多了。”闻玉珰挺胸道:“谁说我气馁了,她就是公主又怎样?我闻玉珰也是独一无二只此一家的。”“这就对了,反正罗夷歌又不是看上了你的贤良淑德,有什么打紧?你只要做你自己,别人再怎样看你不顺眼,只要罗夷歌喜欢也就行了。”闻玉珰狐疑道:“我怎么听着这话别扭,七娘……你在损我?”旁边丫环听了掩嘴偷笑,罗夷歌走到她们院中:“你们都在,南阳公主已派了人来通知,她已在路上就要到了,咱们准备出去迎接吧。”南阳虽是西陇国的公主,但毕竟身份有别,按规矩他们当然要出门相迎的。于是主人客人纷纷出门,在门口侯着这位西陇国的公主。一辆车前车后各有几十骑骑兵簇拥着的华贵马车由远及近。骑兵居然是御林军。也对,皇上既然已经知道使臣们的事,对公主的安全当然更要严防了。上次闻玉珰见过的丫头先从马车里出来,她对着众人微微一笑,转头请出自家公主。各家的少爷们急不可奈的伸头探看。车内扶出一位未穿宫服十六七岁的少女,她只是一身家常的白芍银线裙,脸上也未施半点脂粉,唯一华贵的就是头上那颗拇指盖大小的明珠,她打扮穿着看上去象是寻常人家的小姐。但举手投足间气韵风华,稍少一点自信的人对上她便有自惭形秽之感,这种气质也只有七娘能与之匹敌。闻玉珰虽无华贵之气,但颯爽风姿中透着强大的自信,所以竟未被南阳的气势压过。众人上前行跪拜之礼,她微笑道:“府上可是请我来赏花的,若都在意这些虚礼,可就没半分滋味了,这些虚礼大家都免了吧。”她上前拉着闻玉珰道:“这位就是闻姐姐吧,我在西陇国就时常听到姐姐的声名,让南阳好生向往,总想着百花之主是如何的绝色,今日总算见着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