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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凰眸光一闪。她料到会有人耐不住性子,会找上门来,但,这个人的来意,颇耐人寻味呢。 “秘密。”她浅声回答。 “什么秘密?”青衣人也淡淡追问。 “吴公子的秘密。”冥凰据实以告。 吴成轩的秘密?青衣人思忖一会儿,又稍稍加重手指的力道。能吓退吴成轩那仗势欺人的恶徒的秘密,他倒很想知道了。 “内容。” “先生真想知道?”冥凰拧了拧眉。 暗夜之中,青衣人迟疑了一下。为什么他觉得冥凰的语气,是提醒他,还是不要知道秘密的内容好呢?那么徐淡,却毋庸置疑地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然而,想起他此行背负的使命,他还是肯定地点头。 “先生不后悔?”冥凰向他确认。这世上,不是人人都有承受秘密带来的压力的心理能力的。否则,又哪里来那么多是非与仇惨之事呢? “莫说废话,拖延时间于你并没有任何好处。”青衣人低斥。 他点的穴道,只能维持一个时辰。外间那个身手非凡的丫鬟,他还是颇为忌惮的。 “好,请先生附耳过来。”冥凰的唇角,浮现一个嘲弄的笑纹。 可是,那人之命在身,他不能违抗,所以,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将耳朵凑近她的嘴边。 冥凰的唇瓣轻轻翕动,声音低微,在暗夜无边中听来,仿佛某种魔咒。 只是短短的一句话,竟教青衣人如遭雷殛,然后,他的眼里浮现凌厉冷冽的杀意。 不能留她在人世间,决不能! 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他指掌间的手劲,亦愈来愈狠决。 他会杀死这个如青莲般的女子,他知道。 蓦然,一道冷冷的剑风,向他的膀臂袭来。 不带太多情绪的一剑,却,冰寒刺骨。 他可以一意孤行,重手掐死冥凰,代价是他的一条膀臂。 然,他终是不忍的吧? 现在,他有借口,放开他的手了。 如此的转念也不过是电光火石的一刹那,青衣人已收手,撤身,逸出剑风的攻击范围,凝神而望。 外间胡床上,穿粉绿色小褂的侍女,竟已冲开被他点了的穴道,仗一柄寒光似水的长剑,悄无声息地进了内室,抢前一步,挡在了冥凰的床榻之前。 而冥凰,只是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颈项。 倘使晓不能及时冲开穴道,赶来相救,她今日是否真的会被暗夜而来的访客,一手掐死在床上,横尸当场呢? 她不得而知。 冥凰浅浅笑了开来。 可惜,她的假设并不存在,是故,她也永远没有答案。 目前手无缚鸡之力如她,理所当然地享受着丫鬟的服侍照顾,然而代价不可谓不高。 此时此刻,她不过是一个面对危险无法自保的弱女子罢了。 “冥凰姑娘,奴婢没来晚罢?”晓向始终横卧在丝棉锦被上的冥凰问道。 冥凰的反应,只是微笑侧身,重新摆了一个卧莲之姿,将后背朝向门口,挥了挥素手,以疏懒的声音道:的 “夜深了,此间就交给你处置了,早些安置妥了,好好歇息罢。” 晓甜甜一笑,点头应是。 而后,她将剑挽了一个利落的剑花,将之背在身后,露出全身空门,一手往前一送。 “先生,夜色已浓,销金窟虽说是烟酒娱乐之地,却亦不便留宿无名男子。先生还是请回吧。倘若有事,明日请早。” 青衣人望着这两个人谈笑自若,全不把他当成威胁的样子,心间不知是气恼还是好笑。她们就这样轻声细语,毫无声张之意,是笃定她们功夫了得,他一定占不了上风,亦或是她们确信他一击不中,便再不会出手? 但他还是一步步后退,退至窗边,手也缓缓攀在了雕花窗棂上。 “姑娘,可否对在下如实以告,究竟从何处得来此等骇人听闻的秘辛?” 秘辛么?冥凰想了想,才决定回答这个问题。 “得自十方阎罗殿一位密探的口中。” 十方阎罗殿?青衣人一愕,然后恍然大悟,翻窗而去。 既然是十方阎罗殿,倒也不稀奇了。 十方阎罗殿,乃是近年来江湖中最神秘的组织之一。 他们专门接办最复杂棘手的任务,一如追查灭门惨案的幕后真凶,一如寻找遗落失散多年音信全无的亲人,一如为湮灭在时间深处不复可见的案件举证。 十方阎罗殿,组织究竟有多庞大,结构究竟有多紧密,他不得而知。但是,十方阎罗殿的能耐,他是晓得的。 既然冥凰说,她的消息得自于十方阎罗殿的密探,那么他即使杀了她,也不能掐断秘密的源头呵。 他,可以回去复命了。 第3章 月下江南(下) 留下室内,两个看似纤弱的女子,俩俩相对。 良久,晓才缓缓收回负在背后的长剑,暗暗在衣襟上抹去手心里的涔涔冷汗。 “小姐,你今次的馊主意,实在一点也不有趣。” 冥凰也有些微苦恼地抚摩尚留有五指印的纤长脖颈。 “我现在也发觉女子毫无自保之力,只能束手待援的滋味,实在很不好受。如果接下来上场的都似他那般心慈手软倒也罢了,倘若来的是杀人不眨眼的角色,你即使功夫再高强,日夜不眠不休地守着我,也是防不胜防。” 心慈手软?晓听了啼笑皆非,似那青衣人般,也叫心慈手软?亦或是小姐的评判标准非比常人? “既然小姐您已察觉了您的处境不妙,不如就——” 躺在床上的冥凰转过身来,有些顽皮地摊了摊手。 “对于目前的情形,我也无能为力啊,我的晓。” “怎么会?”晓大是诧异。她家小姐虽然不是无上万能,却也是聪颖绝伦,这一点点小事,理应难不倒事事运筹帷幄的她才对。 冥凰为晓睁大杏眼的讶异表情逗笑。与她亲如姐妹的晓,对她忠心耿耿的晓,忘记了她毕竟不是算无遗策的神人,她始终不过是一个有些任性,想抛开束缚,做回她自己的女子罢了。 “晓,有许多事,不在我的掌控之内。若不到预定之期,我也无能为力,亦无计可施。”她绽开淡如春风的微笑,“别想那许多了,来,今晚陪我一起睡罢。” “小姐!”晓为冥凰不以为意的态度顿足。 “有些事,是需要水到渠成的。”冥凰只是这样,安慰着担心不已的晓。 末了,晓只得依言,和冥凰并排躺在一处,就象她们少时一般同席共枕,一如许多年前,小姐尚未成为现在的小姐,而她亦非今日的她时。 月光,透过打磨得平滑如镜的清澈水晶,洒进了布置简约的精舍雅斋之内,也落在身着一袭豆青色万寿缎斜襟长袍的男子身上。 在他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水墨绢画。玉色的绢绸上,勾勒出一个女子转身绝裾而去的身影,轻灵优雅,修长飘逸。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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