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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之内乔珏站了良久,缓缓走到床边坐下,神思一直恍惚。外面伏在桌上的牢头忽然直起腰来,打了个呵欠,目光重新炯炯。瞧着牢里的乔珏,笑道:“别担心,此人定然可以救你出去。”乔珏叹道:“我并非担心自身安危……初到此处,你曾说可救我脱出险境,我不是曾一口拒绝了么。”牢头道:“我乔氏一族近年受你护荫,当年受人打压的一口恶气算是出了,族长曾言无论如何要救你一命,除了报恩,也是为了一偿当年将一族命运强加于你弱子之身的歉疚。但当年也是不得不为,族中惟你一人可担此重任,除了因你天资聪颖,是百年一遇的人才,也因你命格之奇也是世上少有,天成一番天家气象,乔氏一族依附于你,正是大树底下可乘凉。不想今日方才知道,这天家气象竟不是你自身的,而是方才那人的。”乔珏听至此皱眉道:“方家之言,怎可将自己命运交托旁人之手!”牢头嘿嘿一笑道:“大少爷,你说人家是方家之言,我没有意见。但这梅花术数三生断命之术却是我云中子世传之秘,为了压制破晓天机带来的反噬,我家世代在牢中做事,要借这牢房阴惨之气对抗天谴,至我这辈已传承三百多年,历史绵长可比扶凤立国,今日我为了让你放心,已是开金口道破天机,你再执迷不悔可真是辜负天意了。”乔珏静了一静道:“你既如此说,虽则信或不信于我都无差别,但我承你的情了。”牢头笑道:“正是如此,既来之则安之,尽人事,听天命。大少爷现在安心在此等候便可,别的事无需担心。”乔珏道:“担心也是无用,我现在此处什么也不能做。”牢头道:“你也不是无事可做,可放心在此休养,我既已开了金口,不妨再指点你两句。方才那人虽天生贵格,生具龙凤之姿,但她到底不是皇室中人,若无登位之心,身怀天家之气反会被伤,就像有人身怀利器,不擅驾驭反受其累,你日后归了她,须得以你之能补其不足,才能同气连枝,逃过大劫。”“什么大劫?”“很近的大劫,当是往后两三年间之事,若是能够避过,往后自然一世平安无虞,若是不能度过,那是满门皆损……”见到乔珏眉头紧锁,又道,“不过你借她护荫,乔氏一族根本不受动摇,你也多活了两三年,便是受到连累,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乔珏问道:“此劫可有法子化解?”牢头道:“此非天劫,乃是人劫,因人而起,正是世间最繁复难测的一种劫数,能否渡劫,只在一念之间,结果恐怕神鬼莫测。”乔珏听了,不再问话,皱着眉头静着,不知在想什么。牢头见到自己一番说话,不见他安心,反倒好像更添愁绪,令人苦笑的是,这愁还不是因为眼下,而是因为两三年后的人劫引出来的。暗自摇头,心道,到底是男儿家,再是装得面冷嘴硬,到头来还不是担心得魂都掉了,唉,乔氏十代才出来这么一个人物,到头来还是便宜了别人,生具天人之相,果真是让人嫉恨也无从啊。她是世代传家的修炼之人,于天道术数之事看得精辟通透,年前她也曾见过乔氏兄弟,那时便见到两兄弟身上罩着隐隐红光,近看才知是乔榕一身红鸾萦身之色贵不可言,那时她便预测乔榕定会嫁个了不起的人。不料今日那人突然前来天牢,虽只是匆匆一瞥,只见乔珏身上突然罩上红光,正是乔榕当年的通身红鸾之气,她方知当年竟是看走了眼,这乔珏方是被红鸾星眷顾之人。此事说来跷蹊,别说她活了三十五岁至今未曾听闻,便是祖父辈也未曾传下如此奇事,说是红鸾之气会骤然转换的,仔细想来,只能是方才那人身上气势之强,连别人身上气象都受到了影响,将这姻缘给改了。由此可见,人劫应人而生,也会应人而终,从此,云中子是对这天道命理更多了一层理解,对人情之执念更多了一分敬畏。第106章 三生石上改因缘3这日正是重九之日,太女率百官到京城玉泉山上登高祈福。笑笑等的就是这一个机会,赶忙进宫求见隽宗。隽宗染病在床,不时咳嗽,人显得有点恹恹的,又因是私下会面,看去不见了平日逼人的锋芒。要不要递请罪书,笑笑考虑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写,不过也没有空着手,袖子里带了几张自己儿子碧羽写的字。不管隽宗如何强硬,说不认儿子就一次都没有来看过,但能见到自己外孙写的字,想来总会欢喜。看罢那几张字,隽宗淡淡说:“三岁多的孩子,能写成这样,还算不错。”脸上神色果然颇为柔和。“等过了年就是四岁了,这孩子还是挺聪明的,比我当年强多了,是念书的好苗子。”笑笑偷偷瞄了瞄隽宗脸色,小心翼翼的说:“只是微臣忙于公务,又是才疏学浅,实在是怕耽搁了他,外头请的夫子又不大放心。”“太傅才学之高人所皆知,当年半阙木樨赋誉满京华,怎可如此妄自菲薄。”笑笑一听,都说到这茬了,连忙打蛇随棍上,说道:“这都是大学士乔珏起的头,这词也是他写的,我是顺势接了上去。乔学士才是真正的才高八斗之人,若是他能教犬子诗文,我家先祖的坟头怕也会冒青烟了。”隽宗心里冷笑,你竟敢要我朝中数一数二的才高之士去给你教儿子,真是打得好一个如意算盘!一面又有疑问:“你家祖坟怎会冒烟?”“呵,百姓们都说状元难考,若是能考上,定然是家里的祖坟在冒青烟了……若是乔学士能指导我的碧羽,他多半能考上状元。”隽宗不说话,脸色看着又冷了起来。笑笑看着不妙,想想说道:“皇上最近凤体欠安,微臣也曾学过两年医理,跟常人按部就班学来的有点区别,如果不嫌弃,让微臣给皇上看看如何?”隽宗不置可否的伸出手腕。笑笑把了一下脉,认真看了她脸色和眼睛,道:“皇上这是忧心焦虑之症啊,不思饮食,身体虚弱,内忧外煎,再好的底子也会慢慢耗掉。”隽宗冷笑道:“是啊,臣子一个比一个大胆,今日欺君,明日不知是否就会弑君,我怎能不忧心呢。”笑笑一惊,急忙离座跪下,“皇上这话说得重了,微臣自恃学过两年医,口不择言,惊吓了皇上,真是该死!但微臣绝无欺君犯上之意,请皇上明鉴。”隽宗盯了她一会儿,叹了口气,“你起来吧。”笑笑爬起,斟酌着道:“不过微臣觉得皇上心怀天下,忧心之事虽多,但其中最要紧的不外两样,可否让微臣猜猜看。”“哦?你说。”“一是皇上正值盛年,太女胸有大志,一呼百应,岂无疑惧提防之心。”隽宗把手往椅子扶手处一搭,瞥了她一眼,垂目掩住眼中的惊异之色。此人平日于官场诸事都是浑浑噩噩,得过且过,此刻竟看得这般通透,又是直言相告,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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