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事吧。”“八婆。”“不说是吧?那我自己算。”八婆不理睬她的黑脸,掐着手指嘀嘀咕咕算,“他跟我同学那会儿没找女朋友,高三那年出国……哎美女你出过国吗?没有吧,那就对了,照年龄来看应该是高中谈的恋爱。但为什么分开呢?应该是他出国的原因,现在算久别重逢吗……”“根本就不是!”妞妞被算得脊背发凉。“切……”桃花眼中光芒一闪,“跟我耍心眼。”“是啊,”她剜他一眼,“莫总您心眼多我崇拜您!”这事应该不是谨言跟他说的吧?不可能,谨言不会无缘无故跟人聊这种私事。莫花花你个大变态!变态今天心情不错,又扯着她打了两个小时保龄球,快十二点才散伙。送她到楼下,她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谢谢了,下次有空我请你。”“美女说话要算话哦。小琪琪……”他突然拉住她露出满脸花痴般的笑容,“我好舍不得跟你分开。”“出门右拐,香樟路上有家第三社会福利院。”这人总是处在抽风的状态,该治治了。哼,让他去精神病院……“没良心。”亲昵地戳戳她额头,莫梓彧抛个媚眼发动车子。……好冷!她胳膊上根根寒毛耸立。两盏路灯大概又被不良小青年砸了,周围被风吹动的花草树木看着有点诡异,淡淡的烟草味道飘来,拐角处闪着一点红光。“谁?”嗓音有些抖,妞妞举起薄薄的手机当武器。红光掉到地上灭了。“是我。”她松口气。“你来干嘛?”“这么晚才回来?”“嗯。”越过他身边时闻到酒味,他喝酒了?覃为抓住她的手腕。“为什么?”“什么为什么?”两根手指捏起他的衣袖,“放手,我要回家了。”他没松手。“为什么相亲?”“找男朋友啊。”“为什么?”这人是不是喝上头暂时性失忆啊?“我现在年纪大了,相亲就是为了找个男朋友,看顺眼的话就结婚过日子。这么解释懂了吧。”覃为没说话,抿着唇直直地盯着她,幽深的眸子里映着不知哪里的光。看不清,但妞妞能想起他比女孩还要长翘的睫毛,刷过手心时痒痒的,眉头一定皱着,中间有个浅浅的川字。“松手啊。”“你到底想我怎么样?”紧抿的唇间终于迸出一句话。怎么样?怎么样?“你不是有叶岚吗覃总?”“别叫我覃总!”“哦……覃先生。”“我跟叶岚不是你想你的那样,她……”“没必要跟我解释!”“你听着!”他耐性顿失。“我为什么要听?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听你的事!”妞妞叫得比他更大声,“走都走了还回来干什么?我告诉你覃为,你爱上哪上哪爱跟谁一起就跟谁一起,我管不着,你也别来打搅我的生活!我相不相亲是我自己的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没资格管!”手腕被握得生疼,她用力甩,“你放手!”他偏不放,眼里寒光乍现。“你还要跟别的男人相亲?”“关你屁……”早就说过不能学丁一一的口头禅,最后一个字还没吐出来,一股力道猛地把她撞到墙上,砰!后脑勺肯定要起大包。周身燃起熊熊怒火,妞妞在愤怒和疼痛中张口大骂,“你他妈……”余下的诅咒被柔软冰凉的唇堵上。她愣了两秒才想起反抗,曲起双肘隔在他胸前,却使不上劲。覃为只手抓住她的双手手腕扣在身后,另一只手掌住她的后颈不让她动弹。很用力,牢牢地将她锁在他与墙壁之间的狭小空间,不在意她低低的痛呼。吻密不透风,烟味和酒味浪一样涌上来冲走所有空气,让她大脑缺氧不能呼吸。他狠狠在她唇上辗转甚至啃咬,刻意让她疼,带着焦躁,愤怒,欲望,疯狂……她分不清。颈后的手移向前,急切地扯开一粒扣子覆在胸口。手心空空。像是演奏到最高处琴弦突然断裂,他猛地放开她,退后两步怔怔地立在原地。妞妞险些摔倒,撑着墙站稳,一只手抓牢散开的衣领,很久才能发出声音。“你……”喉头哽住,其余的话根本说不出来。覃为笑了一下,眼里的火渐渐熄灭。“对不起。”“你走。”“你先上去。”“你滚!”“我叫你先上楼!”眼眶渐渐泛红,妞妞狠狠抹了一把脸朝前走。“妞。”他突然抓住她的胳膊。她甩了一下没甩脱,另一只手顺势扇过去,到了他脸侧又硬生生顿住。黑夜中那张脸还是跟七年前一样倔强,看着她哭,只是皱眉却不哄人。他一直在等着这一巴掌吗?等着扇下去就能扇掉所有前尘往事?她不能。“你别再来找我。”推开他冲进楼梯间。“你回来了。”听见摔门声,明月穿着睡衣从卧室跑出来。“啊,怎么了?”妞妞捂着脸靠在门板上哭得像个小孩。“怎么回事?给谁欺负了?老娘我打不死他!”明月咬牙捋起袖子,唱念做打俱佳。小孩还是掉着泪不说话,她眉头一挑,“老大?”不会吧,出手了?妞妞一声不吭奔进卧室扑到床上。明月没跟进去,蹑手蹑脚地搬了把椅子守到门口。这丫头终于当着她的面哭出来了,是好事,哭代表宣泄,痛也好怨也好,宣泄完了可以再重新开始。哭了很久妞妞终于抬起头,发现门口的守门神……“你怕我自杀啊?”“靠……”明月不自在地站起身,跺了跺有些发麻的左脚。刚才她是有这想法,N年没掉的眼泪攒在这一天掉了,心里一激动搞不好什么事都能做出来。而且哭了……眼睛瞄向桌上的电子钟,好家伙,哭了半小时。“你放心,我不会的。”妞妞脸埋在枕头里闷闷地说。“知道你不会,我看风景。”“你眼睛能透视?”“嘿嘿……”明月把椅子放回去,走到床边坐下轻抚她的背。“现在好点了吗?”“没事。几点了?”“快一点了。洗澡吗?我给你烧水。”“嗯。”眼睛刺痛,枕头也湿了一大块,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一副什么狼狈相。妞妞摸了摸脸,猛然想起楼下那个吻,唇齿间似乎还留着浓重的烟味和酒味……酒?“明月!”她突然坐起来,“明月!”“怎么了?”声音从厨房一路飘来。“我……他喝了酒,在楼下,你问问。”这番吞吞吐吐语无伦次的话明月居然听懂了,抓起她床头的手机翻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