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远点别管!”覃为双目通红,野兽一般攒实了拳头往前送。“别打了!你们别打了听见没有!”对打双方根本听不见,扭成一团倒在地上仍不松手。她慌了,结结巴巴地喊服务生去叫店老板,“快去……你们别打了……”店老板不在,经理满头大汗地赶来,一看这架势哪敢上前劝,两个男人都是店里常客,他惹不起,偏袒哪一方都不行。干脆让他们砸吧,打吧,累了自然就散了。“让他们打?!”这叫什么事!妞妞气得脸孔煞白,“打吧打吧,都打死算了!”拎起包扔下PK双方冲出门。覃为愣了一下想追过去,无奈被莫梓彧长手长脚缠住了,眼睁睁看着她上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他两眼冒邪火:“你妈个逼……”“操你大爷!”莫梓彧还嘴,松开手一屁股坐到地上。“看戏的走了,打个屁啊打。”中套了。眼神一凛,覃为狠狠拎起他衣领。“你他妈耍着好玩是吧!”“就玩你怎么着?”满不在乎地挥开他,手背往鼻子底下一摸,全是血。莫梓彧破口大骂,“真把小爷我打出血来了,你疯了是吧!”“活该。”覃为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嘴角破了,左胳膊差点没骨折。经理抹着汗战战兢兢地开口:“呃,莫总,覃……”“叫什么叫?”莫梓彧被揍了火气很大,“没见过男人为女人打架啊?找个房间给我歇歇,再弄点药来。”经理忙吩咐服务生拿药箱,自己在前头领两人去楼上包厢。一路上两位伤残人士不时互相言语攻击,把个小经理看得想笑又不敢笑,憋得满脸通红。刚进包厢,覃为接到丁一一不怀好意的电话刺探,明确告诉她打架了,她嗷嗷叫了两声挂掉。不出意外的话那两只好事者半小时之内应该会赶来。莫梓彧捧着镜子哀嚎他的帅脸,大骂要是毁容了你供我一辈子。“我还供你那些三宫六院呢!”覃为瞪他。“那敢情好,我替她们谢谢你了。”他顺杆往上爬。手无意中擦到嘴角的伤口,痛得直骂娘。“靠,你小子手真黑,还跟初中一样。”“嘿……你还记得。”两人小学初中同学了几年,但互相看不顺眼,覃为看不惯他勾三搭四的流氓行径,他则臭覃为整天阴着个脸装酷,后来初二时狠狠打了一架,覃为勉强赢了,因为拳头比较实在。“你可别说你跟沈思琪在一起是想气我。”“是啊,谁让你打我脸。”莫梓彧居然大方承认了。“我输了当然要讨回来。”“……”真是气昏头了,覃为敲敲脑门哑然失笑,这厮什么性子他怎么给忘了,小人报仇十年不晚的家伙。“你还能再小气点。”“我小气,高一时谁救你的命?”“反正不是你。”他高一时跟副市长公子那群人打架,当时弄得挺险的,碍着市长的面子没人敢帮忙,他爸只好找到莫梓彧的祖父,前军区司令。老爷子闲赋在家养花逗鸟,但余威还在,发下话去事情很快就摆平了。“那跟我也有关系啊,那是我爷爷。”“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爷爷姓于你姓莫,爷俩跟仇人似的见面都不说话。”莫梓彧被噎得直翻白眼,嘀嘀咕咕骂了两句,血液里的八卦因子开始蠢蠢欲动。“哎,说说你跟小琪琪的事。”“关你屁事。还有,她姓沈,别乱给人取名字。”“你俩口气怎么那么像呀。啧,水灵灵的小姑娘跟你学不出什么好样,还不如跟我。”覃为两眼危险地眯起:“你是不是还没打够?”开玩笑,莫梓彧忙遮住脸,他那拳头比初中时厉害多了,再打下去搞不好明天报纸出头条:两老总争一女,一死一残。“你跟她什么时候的事?是不是你出国就把人甩了?”覃为没说话,抓过丢在一旁的西装摸出烟点着,长长地吸了一口。“靠!你真甩了她?看不出来你始乱终弃啊老弟。”“去你妈的,能有你乱吗?”“我这不叫乱,叫花。”“不一回事?”“不一样,乱表示男人本着玩的心态,不负责任。但花不同,你看我什么时候脚踏两只船过?都是感情结束了再找下一个,这叫博爱,跟滥爱有本质的区别。”“滚。”覃为真不想骂他,滥人一个还敢讲大道理。“你博爱别人去吧,离她远点,她跟你那些个小明星小模特也有着本质区别。”“干嘛?太看不起她了吧,我手指头一勾她就能跟我走?”“你身边女人太多别带坏她。”“这他妈什么理由。”莫梓彧撇撇嘴,桃花眼眨啊眨的凑到他面前。“为哥啊,你是不相信她呢还是不相信你自己?”烟头对准面前那张五花脸。“再靠这么近毁你容。”“切……”他掏了支烟叼进嘴里,摊尸一样四脚朝天躺到地毯上,喃喃,“男人啊,你怎么就这么口是心非呢……”“说你自己?”“说你,别扯我身上。”踹他一脚不怀好意地笑,“我看小琪琪脾气挺倔的,你想跟她重修于好,基本上,很难。”“你他妈说点人话。”丁一一进门就看见地上躺着一具尸体,转身抱着谨言嚎啕:“我们来晚了呜呜,老大把情敌灭掉了!!”疯子,两个疯子!妞妞气得太阳穴阵阵抽痛,怎么说也算C城有头有脸的人,居然众目睽睽之下大打出手,别人问起来为什么打架呀?为个女的!靠!不知道会把她说成什么龌龊样。还有莫梓彧那个大变态,黑了心地捉弄她……算了,刚刚吃的那餐饭她没掏钱,让莫大少去解决吧……哼哼……司机师傅不时从后视镜看两眼,被客人又是咬牙又是冷笑弄得心里直发毛,没敢多说话,猛踩油门狂奔。到了目的地付钱下车,妞妞才发现一路气昏了头,回的是租住小区。就这儿吧!气呼呼地甩着包往前冲,走了两步停下,回头看见师傅没急着走,遮遮掩掩地从窗户往外瞄,一脸又兴奋又紧张的复杂表情。她问:“什么事?”师傅忙摇头,小声嘀咕:“咯怕是要吵棚吧?”恋恋不舍地发动车子慢慢开走。“……”就是想吵棚就是想吵棚!今天诸事不顺,先是两个大男人因为她打架,再被人看成上门干架的暴徒,搞不好还有什么怪事等着……脚步突然顿住,果然有怪事!楼下站着一男一女,低着脑袋的是明月,她肯定为了躲家里的逼亲来此避难;嘴巴一张一合的是陈方,他肯定打了她电话跑来诉衷肠。正准备上前,旁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