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着燕文寒秋同额图泽达成暂时一致的事情并没有让我的心放下多少相反的总是沉重的让我倍感疲倦,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往青园里走,每一步都难。烨儿已经睡着了,倚在燕文寒秋身边精致的小脸上面眉头还是皱着的,一抹苦笑爬上我的脸。也许这就是出生在皇城之中皇家人的悲哀,没有肆无忌惮的童年,没有相亲相爱的兄弟姐妹,也不会有相濡以沫的父亲母亲,还有身边暗潮汹涌的各种政治势力和血雨腥风的前途之路……我的心轻轻的揪扯着疼,我走过去把孩子慢慢抱了过来,找一个合适的位置让他睡得更舒服。“去了这么久……”燕文寒秋看了看我若无其事的问。“恩,回来之后去处理点别的事情才刚刚弄完……”我轻拍着孩子,看着他的睡脸心理安慰至极。“下月初三正式拉开进攻的序幕,现行遣了文魏,如果这次额图泽能让查克希随征,那么我可以晚点过去……”“恩,只要你计划的周详一些就好……”我敷衍道。一只手落在我的肩膀,带了些力道“你在担心和南梁的战事一开你的自处?”燕文寒秋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幽幽想起。我一怔,没有说话。“放心,无论站出来反对的那个人是谁,我也要保住你,情况并不是那么糟糕,你不必担心,相信我……”我还是没有说话,微微点了点头。突然被身后的人用力的扳过身子,我不得不被迫与他面对面“箐箐,你相信我吗?信吗?”燕文寒秋的眼里一片黑漆漆,似深不见底的深洞,我无法解读其中任何一点点含义。“你,相信我吗 ?”他重复,执拗的盯着我问,仿佛不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便誓不罢休。我有些气息不稳,难道他知道了什么?怎么可能?“信吗?”我看着他的那双眼深邃,迷茫,倔强而又有些柔软的疼痛深纳其中,我很想开口把自己心里那些不清楚不确定的事情统统问个明明白白,我想把我的不安和愁绪都摊给他看让他知道,我想让他知道。可是短暂的相视瞬间里内心里又翻覆了所有一切,我不知道那是如何的感觉,发冷,发紧,发沉,心已经无所感触,只听见自己嘴里冷淡的吐出一个字“信……”然后我看见面前的那张国色倾城的脸绽放一抹苦涩的微笑,苦若黄连,疼比穿心,可竟然还会现这么灿如夕阳流彩的笑,仿佛那笑比牵紧的一根丝还要脆弱,一碰就断了。几欲归去,这是我第一次这么感觉燕文寒秋,顿时心绞疼甚于刀割,终还是心里有爱,所以他的一分一毫的疼痛都会牵扯到我的敏感神经,悲伤,一触即发……他紧紧的把我拥在怀里,似想把我揉捏进他的身体里面一般,勒得我的身子发疼,可身体的疼痛又哪里比得上心疼的万分之一呢……我蹙眉,闭眼,燕文寒秋,终是你辜负了我还是我辜负了你,我们之间的那些纠结和缠绕又怎么能计算的清楚……?再一次见到额图泽是在他启程回西乌的时候,一若平常的老实持重,对我和燕文寒秋都是毕恭毕敬,他最终还是同意说服查克希随后征战南梁,这在燕文寒秋看来是个再好不过的消息,而对于我来说更是多了份保证。临走时他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一定要多多关照和妃,我明白他的意思,点头应允。也许这算是一种契约协议,我迈出了这一步,就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额图泽走了以后已是深秋接初冬的季节,我前后思考了几天终还是决定盘泞江的工程继续兴修,只是重点已经偏向加固和航道,至于灌溉和清淤我已经慢慢的把这些撤出临时的计划之中,人力物力和财力的逐渐抽回,让盘泞江的修建维持在一个发展却缓慢的局面之中。燕文寒秋看了我的折子有些不明白,他想了又想,抬头问我“加固是怕泛洪,为何清淤置于后却把航道置于前?怎么想来都觉不通……”我看他“之前看过南梁和北邑之间的地图无数吧,你也看到了,盘泞江最后是经南梁境内绵延数百公里最后注入大海的,而你在看那些战线的展布是不是有些是近于这条江的?”燕文寒秋一定神,并未去翻找地图,也对,南梁和北邑的地图早已经无数次深刻于他的脑海之中,他点了点头。“既然有战场急需要有不间断的供给,你的大军要千里迢迢的从北地南下定是车马疲顿,于此,出行前的装备供给一定不够之后长时间的战争,所以,大营的后方必安在可供给区域之内,否则必输无疑……可车慢路远,不比航船来的快且轻便,尤其是我们的地形几乎就是顺流直下,若是后方供给的一条航线,那么省时省力还很便捷……所以,我无论如何要先开了航道,就算是停下所有的工程,这一步决不能停……而造船的事情已经准备多时了,如果有一个月的时间准备还会更充分……”燕文寒秋听完我的话倒也没有太大的惊奇,而是一脸的不明意义“竟也连战线的布置都不曾问过我就能安排的这么有理有据,你的本事够大……”我瞭眼看他“如果我说的没错,那么就该可以准备装船了,不过现在还打不到那么远,所以稍微晚晚也无妨……”“你若肯问我,我定会告诉你所有……”燕文寒秋开口,面上无喜无悲。我淡笑摇头“无需这般……”燕文寒秋似乎还有话要说出口,可最终还是吞了回去,我不再注视他,低头给他备茶。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的关系竟变得如此的诡异迷离,我猜不透燕文寒秋的心思,亦如燕文寒秋对我的心思的模棱两可的估计。如果说子瑛曾经是我们之间的一根刺,刺可以被时间掩盖。南梁则是我们之间的一条银河,他对我不能全然放心,我亦无法感到合适的安全,把我们越隔越远的是我们特殊的身份还是我们本身存在的不信任感呢?我越是心思沉重人越是难过,头疼,疲倦,统统向我淹没过来,我只能硬撑……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初三是燕文寒秋点将出征的日子,我依旧站在当初送走文魏和文秀的高台之上看着他再一次从我身边的燕文寒秋的手上结果那面将军令。此战函谷,他就是先锋的将军。我冷眼端看他 ,正如他抬身一刻同样看我的眼色,不甘不服,甚至是有些幸灾乐祸……如果文魏没有按照燕文寒秋当初承诺过我的那般放子瑛一条活路,那么我发誓,文家将会在我的手中成为一个只属于过去的回忆,我死都不会饶过,一个也不会……思及此,我露出淡淡的笑看着他,他一愣,定了定身形,俯身给我们拜礼……文魏带走了三十万大军直逼南梁的边守函谷,而我也知道就在同一个时候远在齐越之地的程萧也一定得到了燕文寒秋的指令正在后方悄然的靠近函谷,然后两面夹攻即便函谷在固若金汤还是有一个不懂军法的子瑛守关,在遇上文魏和程萧这样的将军,函谷定会失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