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胡思乱想中,季宁烟终于缓缓的抬了头,我咬了咬自己的嘴唇,靠,麻了.季宁烟有点不自在,眼神略有闪烁.“时候不早了,侯爷早点休息吧.”季宁烟一愣,蹙眉“这就是你要说的话?”我同愣“不然我该说啥?抱大腿求包养?”“说实话我觉得你在我身边还不错,至少有事没事还能让我乐上一乐,所以,你考虑考虑.”我撇嘴“侯爷啊侯爷,不带这样的,您要修陵不要舍不得花钱啊,就算把我留在身边我也是要收钱的,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夫妻也要公正财产滴,所以,这种歪脑筋您还是省省吧,我不傻.”季宁烟眼角有些抽搐“你这是什么逻辑?”“贼婆的逻辑”我顺势答道“容我先告退”季宁烟上前一步拉我“你去哪?这儿笑春园里我们必须同居一室,不然要出问题了”我连连点头“收到,收到,不远走,容小女下去先刷牙”趁季宁烟愣神,我小碎步往外跑,迈了门槛才听见身后季宁烟隐忍不敢大声的恼怒“赖丫,你这个死女人.”我直到跑到很远地方才敢背靠着柱子松口气,双手扶上自己的脸颊,好烫.我演技真好,竟然生压到现在才红出来,坚决不能在那厮面前脸红,不然丢脸丢大了.不过似乎感觉还不差的说,想到这儿脸又红了红,心跳翻了一倍,眼前都是刚刚季宁烟俯下身子吻我时候那双轻轻合上的双眼,还有那若有似无的香气,无不撩拨着我心.这一刻我又想起之前王狗儿那句经典的比喻,鸡毛撩拨鼻孔的酥麻感,的确啊,经历过的人就是有发言权,不得不说这比喻虽然下三滥了点不过倒是非常的贴切.等我洗过澡刷过牙回来之后,季宁烟还没有睡,坐在桌子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品茶.“之前我跟你说过来上宛要找一个玄术大师的事吧?”说着过来牵我的手,袖子一撸,左手那个触目惊心的紫手印紫光熠熠,季宁烟眉目有些紧“明日我们就去拜访他”见我不语,瞥我一眼“早点休息吧,明日赶早”同床共枕不是一两天,如今的我啥矜持也没有了,我本也不是啥大家闺秀千金小姐所以扭捏了反倒让人感觉反胃,不如大大方方至少看起来坦荡荡。我甩了鞋子爬上床躺在里面,季宁烟簌簌的脱了外衣躺在我身边,蜡烛熄了,房间里出奇的静.“赖丫,你为什么要做盗墓贼?”季宁烟轻声问我.我侧过脸看他,可是看不真切,只有月光淡淡的映出他的轮廓.“讨生活呗,能做好人谁会愿意做贼,起初都是迫不得已的,慢慢的也就习惯了,或者说我天生就是个盗墓贼的料吧”我幽幽道.“以后呢?以后有什么打算?”“挣足了钱云游四海去”我豪迈的答.“你一个女人怎么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呢?相夫教子不好吗?”季宁烟问我,我都能想到他蹙眉眯眼的样子.我想了想“碰到合适的人真心对待我的人之后我拐他一起到处溜达,等我们溜达累了哪好就住哪,不好了咱再搬,这辈子可不能委屈自己了.”“呵呵,听起来不错.”“那是啊,我胸怀大志,豪情万丈,一女当关万墓好开啊”“我看你还是去多年点书吧…”季宁烟好笑的翻了身背对我.“念书要念到恰到好处,不然那是白念,我没念几年书,刘二洞还不是照样夸我聪明,我们是各精一门,谁说不读书就成不了才?肤浅…”不知道我絮絮叨叨念了多久,那一夜我话的确说了不少,季宁烟不响,细细听我说些有的没的,相安无事的过了这一夜,似乎我们的距离又拉近了不少.不过我不做多想,今日有酒今朝醉,明日有愁明日愁,犯不着跟自己的快乐过不去,这是我穿越之后才懂得的道理,原来还有很多事情是没有预见的,一眨眼这辈子就过去了,长短不论,只论你有没有那个福分.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季宁烟召唤起床,有多早呢,天还没亮,连公鸡都没叫的光景.他说这人是个奇材不大留在宅子里,刚好赶上他今天从外面回来,我们去做头门客.可再高的奇材总得吃饭睡觉吧,真不知道那些玄术师 的精神头怎么那么好,总是喜欢半夜行动的.季宁烟带着我乘着轿子,身后只跟了长冥和季宁烟以及五六个侍卫上了路,外面黑漆漆的,凉风阵阵,车厢里就我跟季宁烟坐在一起,我眼睛都还有些睁不开,这家伙却精神奕奕.那玄术师的住所挺偏僻的,笑春园在城南,它在城北,我着实被颠了许久才到了目的地.宅子很旧,有些破落,一盏白纸灯笼挂在宅子的檐上,随着风飘飘忽忽,看起来就觉得阴森森的.一阵风吹过,我从头凉到尾,只觉得这地方那么反常呢.“步行,去敲门.”任步行点点头走过去敲门,敲了好几下都没有人应.“不会是那人还没回来吧?”我问.“不会的,说好今天一早会回来,不会错的,这种事情时辰的掌握很重要,他不会不回来的.”季宁烟说的很有门道.“铃……”“铃……”原处愈发清晰的传来一阵铃声,我刹然间觉得这铃声非常的耳熟,等等,这不是沈掬泉腰间的自动铃吗?难道说?我往后退,站在季宁烟的身后,仔细往街的那头望过去.那是一群人,不对,是一排人,因为天色有些泛亮,所以远处看起来雾蒙蒙的,不是很真切.那铃声有节奏,有韵律,不急不缓,像是招魂似的,我越听心越沉,昨天沈掬泉见铃响的时候大吼一声“有僵尸”我一阵脑皮发麻,背后汗毛根根站立 ,鸡皮疙瘩一浪高过一浪.“嗵…”“嗵…”似乎那是很有节奏的脚步声,沉重而整齐,听不见任何说话声,只有静寂的清晨里鞋子拍打青石板路的响声.我越听越毛,眯了眼使劲的看过去,近了,那些人近了,一个青衣男人打头,身后是一列随行的人,铃声依旧,响的有些刺耳,身后的人一伏一起,似乎在那男子身后随着他手中的铃响有节奏的跳跃.我肌肉发紧,死死扯住季宁烟的袖子“你,找的就是他?”季宁烟背对我没说话,微微点头.僵尸跳,我认得那经典跳跃姿态,那是只有僵尸才有的.待那一行人走的近了之后我才看清楚,打头的青衣男子年纪大概四十多岁,装扮有点像道士一身青袍,只不过,他的青袍在胸口处印有硕大的八卦图案,高高直竖而起的帽子,看起来像是一只穿了道士袍的黑白无常.而他身后的一列人都身穿黑色的寛袍,面色青白,头上贴着长形的画符黄纸,基本遮住了他们的面貌,随着身体僵直的蹦跳那张纸一掀一掀,袍子也跟着随之摆动.一列不过五六人,可动作却是出奇的整齐,好像是按着口令行动一样.那青袍男子不回头,不紧张,悠然自得的走在最前面,那一列僵尸就听话的跟在他身后五六步的地方,一跳又一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