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囧,这男人没话找话也不是这么个找法吧…半途而败沈掬泉听到季宁烟的暧昧之语顿时有些恼,看我的眼神有些怒,我被盯得很无辜.“喂,明明已经很多天没来过夜了,你在扯什么鬼话?”我话刚出口,季宁烟笑容依旧,沈掬泉的眼色更是凶狠。我一囧,才知道又上当了.我狠狠的瞪着季宁烟,浑身上下的不舒服。只见他不慌不忙的踱步上前,轻轻撩眼瞥张之远“小十体内的血虫就尽量去除,如果无法,那么再进去一次也无妨,让大师费心了.”这句话说的轻飘飘,好像实在是无足轻重的一句,可我却是一愣,这些人是怎么了?那金陵的地宫有多么险恶艰难难道不清楚?怎么说的就跟去后院转一圈那么简单。张之远点头,“那请小夫人到床上躺好.”我起身往里面走,季宁烟跟了上来,一脸莫名“你穿这样干嘛?”我被问的有些尴尬,顺口胡诌“没啥,试试新衣服.”我按照张之远的要求坐在床沿 微微探出脑袋,然后看见他翻出来不知道什么东西看起来像是一种植物,晒干的植物,很大片,仔细看来有些像烟叶.他把火靠近那植物,慢慢的,干枯的叶子上慢慢氲出褐色,渐慢的整张叶子都跟着烧起来,然后一缕白烟缓缓升起.“小夫人,这叫回魂草,味道不大好,您忍着点,记得多往里面吸吸.”我正纳闷他的话,只闻到一股非常奇怪的味道,像是有些化学药品的味道,有些酸,更重要的是刺鼻至极,一闻到便有种呛肺的感觉,鼻子酸,眼睛痛,然后痛哭流涕般满脸眼泪鼻涕,我被呛得实在受不了,熏都睁不开眼了.“太…太..难受…”谁知到我刚伸手去推那团冒烟的东西,却被沈掬泉按住了胳膊“你忍忍,不忍怎么把那虫子弄出来.”我属实是想配合,可那味道实在是太刺激,我已经觉得被熏得要憋死了,只敢往外出吐不敢往里吸.“大师,你多烧一些,她现在不往里面吸根本不起作用,要让她吸进去才行。”季宁烟坚定的道.我一窘,合着这两个人想把我折磨死不成,这味道哪里是人受的?我不敢动,一动肩膀就疼,沈掬泉虽然是避开要害按住我,可一扯就疼,我不能挣扎,只能老实蹶在那被熏得七魂出窍.我不停的咳嗽,眼泪,鼻涕,从来就没停过,到最后我觉得连口水都流出来了。像是中毒一样的感觉,浑身发麻,有节奏的抽紧般的疼痛,从心脏慢慢延缓到四肢,那白烟从鼻腔里伸了进去就像是千只万只的小手,手脚麻利的钻进我的五腹六脏,拉扯着,抓挠着,无处不疼.我从身体里面往外的剧烈疼痛,等到疼的极致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昏昏然,只感觉到整个人像站在了阴阳两界的当口.然后便有种从身体深处翻出来的翻搅的尖锐,像火山下的不断外涌的熔岩一般,挡都挡不住,一股股的往外撞,我觉得像是把我的胃钻开了大洞,一路上穿过肺和心脏一般。我疼到不能自抑,不由得发出深深浅浅的呻 吟声,额头上的汗不断往外溢,后背的衣服已经濡湿不堪。我几乎是瘫在沈掬泉的怀里,差不多已经耗尽了全身气力.呼吸终于通畅,似乎那些疼痛也变得自然而然,一呼一吸,疼便一起一伏,一伏一近,缓慢的在我身体里移动.张之远伸手探我颈间的脉息,抬了头朝沈掬泉道“针拿给我.”沈掬泉把我交到季宁烟怀中起身去拿东西,我似乎能感觉到那种一波强似一波的外涌感觉,伴随着疼,像是从胃里泛出的恶心,想吐.我倚在季宁烟怀里,看着张之远用类似针灸一样的东西,在一个瓶子里沾满了绿色的液体直奔我的天灵盖刺过来,试了试针,用力往下探。接着又是喉咙的部位挨了一针,说实话我并没感觉到明显的疼痛,也许是身体已经经历极度的疼痛了,对于针刺这种小小的疼早已被掩盖了。张之远下完针转而对季宁烟道“这针需要三针另外两针需要在小夫人心口窝正中以及背心出各一针,侯爷您看…”季宁烟倒是想都没多想,张口道“这个可以”侧头看了看沈掬泉“那就只有请小师傅先出去候着了.”沈掬泉想开口说话,顿了会儿,终还是不甘的掉头离开了.张之远微微欠身“那请侯爷给小夫人宽衣,草民在外室候着,您好了再唤草民”说完也跟着掉头离开。我身体稍得一些安稳的功夫,喘息着看季宁烟,虽然不能算作龇牙咧嘴,但我保证我的眼睛一定比较具有杀伤力.治病,可以,脱衣服,不可以.季宁烟温润如水般的朝我微笑,我越看越不像是什么好事,张张嘴,竟然没有声音能发的出来,我咳一下,喉咙一阵刺痛.“小十,你不是胆子大吗?为了能把血虫驱除,这点小事,你忍了吧.毕竟小命重要.”我不甘,季宁烟这厮一定是故意的,那一脸笑意,怎么看也不像是腼腆为难,倒像是狐狸惦记乌鸦嘴里的一块肉那么惬意.不过现在的我身软如面条,干张嘴不出声,这当下召唤出如来观音都没用.“小十,你放心,我不会多看,这只是给你治病,千万不要多想.”季宁烟一边说着一边解我的衣领,我用了挣了挣,他抬头,眼色明明亮亮“对了,翠荷出去办事了,橘红也不在身边,总不能找沈掬泉吧,所以只有本侯亲自动手了.”我虚弱的躺在床上,胸腔里的心跳像是敲打着一面巨大的鼓,几欲跳出胸膛。我脸一热,憋得通红,连忙闭了眼,只感觉到自己胸前的手一直不断的移动,外衫,中衣,脱掉只需片刻,我感觉到肩膀一凉,眼看只剩一个肚兜.“扑哧”季宁烟竟然笑了出来,我睁眼,蹙眉.“把你之前看我时的皮糙肉厚的劲儿拿出来吧,这样一来,咱两个谁也不欠谁,扯平.”我狠瞪他一眼,抬起无力的手扯住了他的领子,他探身,覆过来对上我的眼.眼对眼,鼻对鼻,口对口,我身子一顿,他亦然也是一顿.我们之间流淌着一种模糊而暧昧的空气,那么俊美的一张脸,离得这么近,我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那双眼果然是好看,狭长,里面泠光一片,漾漾生辉,我在他眼中看到自己,清如明镜般透彻,迷离游幻,我也仿佛跟着沉迷在其中一般.半晌过去,季宁烟晃过神,匆忙抬身,有些露出痕迹的懊恼“我叫张之远进来,你等等.”说完撩下纱帐急忙的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张之远跟着他进了来,季宁烟钻进帐子正了正我的肚兜,让张之远进了来下针.他本是有些犹豫,目不敢斜视,估摸了会功夫,终找准胸口处的地方,隔着肚兜精准的下了针,这针下去是带了力道的,我刚刚有些缓和的疼痛又剧烈起来,肚腹之中像是乱了套,抽紧似得一阵疼似一阵.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