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主人的嗜好吧。”我用着荧石束更靠近墙一些,缓慢的移动着,边看边念叨“其实科重是薲的师兄啊,看来当初我猜的不错,这两个人的奸情可真是大大的。”“你如何知道的 ?”“云景就是当初那个去玉楼问镯子事情的人啊,他就是科重的后世弟子。这是千真万确的当事人的说辞。”季宁烟淡淡问“这个沈掬泉还真是精明,杀人不见血的。那半本‘易玄经’早已经在他手里了吧。”只见他眼色一转“若是这么说来,那我当初的猜想就是实打实的中了,看着吧,这人要有大动作了。”“大动作?”我疑惑,沈掬泉了不起就成了科重第二了,难道他还能上天遁地,升天成仙了不成?“你到时候就知道了”季宁烟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看得我心荡漾。大家继续举着荧石束往里走,我跟着下了台阶,暗自一数,还真的是“九级”。我扭头看走在我身侧的季宁烟问道“你刚刚不是说沈掬泉想让你进来的吗?你咋还真的听话的跟着进来了,反正他是跟我说只是走排场而已,而这么走下去算啥?哪还是走排场啊,这不是假戏真做嘛。”季宁烟莞尔,似乎心不在焉“我与平阳侯一较高低怕是没戏了,就看到底是平阳侯厉害,还是沈掬泉更胜一筹了。”我闻言,满脑袋的大问号,难道说这是无间与反无间?看来这沈掬泉又是倒打一耙的招数啊。“你没戏了?为啥没戏了?你不是一直斗志昂扬来着吗?如何就半途而废了?难道说是我日夜祈祷你心想事不成灵验了?”我侧头看他,表情得意道“老天垂爱我啊……”季宁烟心态颇好,转过身自顾自的看着壁画,心情还挺愉悦,悠哉悠哉道“不告诉你”“不说拉倒,俺不稀罕。对了,难道是沈掬泉又叛变了?这人也太没革命节操了吧,我看……”我话才说一半,听到前方有声音大喊“天哪”我身子一顿,赶紧扭头超声音处几步走了过去,轻声问“怎么了?”我才走了没几步,便看见前面的所有人都立在原处,手持着荧石束驻望着眼前,表情惊异。我顺着方向望了过去,瞬间神经一紧,随即又放了下来,却忽闻到一股腥气。“这是……”我仔细看了看眼前,慢慢的走上前去,从云景身边经过,一字一句的道“是守墓专用的陪葬坑,在墓室靠后面的部分也有,与这个不同的是,那里有马也有人,而这里就只有人而已。”我走到最前面,看着我跟前那个高大的男人,目光直视,眼珠污浊凝固,一张脸铁青色,泛着青白,浑身僵硬。他手里紧握一杆大旗,一身的金属质地盔甲,虽然年深日久让盔甲有些发锈,可依然能从中看到当初穿着这么一件盔甲是何等骁勇而英气。我伸了手轻轻的扶了上去,手慢慢下力,扭头看沈掬泉“跟上次车马坑了看见的没有差别,干尸,只不过是皮肉没有萎缩而已。”不过说起来这场面也绝对是大手笔了,这个人殉坑实在是很庞大,我们说话的回音可以传到很远,明显感到空间的宽敞,所有盔甲人殉分成两个方阵左右对称,大体估计上至少有两百余人左右。每个人的身高都基本相同,比起我们要高出一个头,皆是统一的盔甲打扮,手举铁杆大旗,稳稳的立在地上,目不斜视。“高个子的人不是没有,可如果能找到都是一般高的两百余人还真是庞大的工程,轩辕修的陵墓才不是最落魄最寒酸的,那不过是外在迷惑人视线而已,实不知这里面才是真玩意儿。”我深叹了一口气,举着大把的荧石束,从两个方阵之中的过道缓缓走了进去。“小十,你小心,里面说不准有什么机关。”我听见季宁烟在身后叫我,可盗墓贼的好奇心就是如此旺盛,简直就是春风吹又生,我虽然为此付出了不少代价,但是看到这么奇怪的墓室还是忍不住的想了解个究竟。这些人的确很惊悚,本就已经死透了,再加上外面穿了一身的金属盔甲,那感觉就是寒气阵阵,我从人群中走过,只觉得背后凉风一直吹。没有生命特征的东西会从身体里散发出一种污秽的味道,不臭,但是足以让人感到有些作呕,越往里面走,便觉得更有些腥气,我走到一半,觉得实在是受不了。 “真恶心,你们不怕恶心的就往里走吧,可是别到时候…”我话未说完,只听响彻整个墓室的一声巨响,然后是钝钝的沉重物体砸向地面的声音,还有沙沙的声音落下。我一愣,掉了头就往回跑。“小十”“小十”分辨不出那到底是谁的声音,像是季宁烟,又像是沈掬泉。大家纷纷逃散,荧石束掉了一地,猛地,我不知被谁扯住了胳膊,脚一扭,‘嗵’的一声扑在了地上。“快走”我终于听的出那是谁的声音,就在我抬头的一瞬间我看到了让我吃惊的一幕,我终于看清楚那些人的脚了,只觉得浑身一阵恶寒,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那哪里是人的脚,那根本就是两只铁棒插在了地上。盔甲的前摆下面只露出两只铁棒,那光景,真是不寒而栗。我被季宁烟如沙袋一样拖了出去,抬头时候看见沈掬泉慌乱的站在我们面前,看到我被拖出去气息稍急。“快走,不可久留。”沈掬泉打头,跟在前面人身后向墓石门的方向跑。我也赶紧站起身,再扭头看了一眼那些身体被固定在地面上的人殉,便给季宁烟牵着头也不回的往外跑。从台阶上上去之后才发现,大家都站在前面,我走过去一看,彻底傻眼。“怎么会这样?”我再仔细的看了看眼前拿到关死了的青石砖门,敲了敲,摸了摸,抬头又看了看“不对,这不是墓石门,这门是从上面掉下的,这是机关。”云景一愣“你如何知道?”我看他“第一,刚刚明明听到的是重物落地的声音,你看着石门上的灰尘的没了。”我用手抹了一下门,摊指给他看。“你当初开门的时候那么大力气都没见灰尘全部掉落,如今却没了灰尘,这只能说明是从上至下的下落过程中,上面的灰尘在门落地之时被震落了,不信你往门下面看,保证有灰尘。再者…”我叹一口气“这其实也不能被算作门,说是石墙还差不多。”“什么?”大家瞠目看我。“谁身上有纸张?或者薄金片?越薄越好。”“我有”娉婷把自己头上一个烫金的贴花给了我,我接过来一看,是一个薄金片质的牡丹花,我把金片放在墙上用匕首的把把它敲平整,然后对准“门缝”轻轻的塞了进去。果然,我才送进去半公分不到的位置,金片就卡住了,再也进去不得半点。我点头,‘门缝’处上下一共测了三个部位,结果却都是相同,我抽出金片,回头“门缝是假的,这是一道实心的石墙,只是在我们能看见的这面稍微刻了一道浅浅的缝而已。我刚才敲的时候也知道它是实心的了的,声音闷重,很厚实,两扇门因为是被分开的个体,所以不会有这种回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