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若办的不好,本王照样会处置了你。”“是。”曹诜的心中虽然愤懑,可毕竟那是王爷,他不敢插嘴他的任何决定,可他没想到的是赵稷竟然把一个不将他放在眼里的人如此厚待!一间不大不小的茶楼赵颜悦探了探脑袋,却不知道他们坐在茶楼里一个多时辰是为了什么,顾宋廷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们在这能等到袁鸣?”这是袁鸣每日赶集必然会来的一条街,而他们的考题也在这里,顾宋廷胸有成竹地看了窗外一眼。“你很快就知道了。”“这就是你出的考题?”看到袁鸣的出现,赵颜悦还是一头雾水,她不知晓这考题为何设在此处。“已经开始了。”顾宋廷则是俨然一副要看好戏的模样坐在那里。很快的,他们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手中还抱着一个孩子,那妇人脏兮兮的模样十分可怜,她伸出了一张并不干净的手。“大官人,行行好吧,我们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可袁鸣并不理睬,而是推开了妇人,怒声道:“哪里来的妇人,身上脏兮兮的,赶紧滚开!”说着他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生怕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而那妇人仍旧在苦苦地哀求,“我已经饿了很多天了,您行行好,给个馒头也行。”“馒头?是要这个吗?”袁鸣不给她手中的馒头也就算了,反而将馒头扔在了地上踩了踩,看着地上脏兮兮的馒头,他反而是来了兴致,打量了妇人一眼,紧接着说道:“捡起来吃啊。”“你!你可以糟践我一个妇人,可为何要糟践粮食。”那妇人抱着孩子愤愤不平地离开了。而这短小的故事不过是一场戏,一场顾宋廷特意安排的戏罢了,赵颜悦看在眼里,却恍然大悟。“顾宋廷,你还挺有一套的。”袁鸣的为人不配为夫子,纵然进入学院恐怕也会教坏那些学子,他不会给他入院的机会,所以这也不完全是在与曹诜作对。“那是,你说你三哥看到了还会让他入院吗?”“那自然不会。”赵颜悦不得不佩服他,三哥看到了这一幕恐怕也会把他从名单中剔除,这一招并非是让赵颜悦心服口服,而是让赵稷。“可是你同曹诜可是结下这梁子了。”“怕什么,不还有你同我同仇敌忾?”顾宋廷与她四目相对中,笑容越发深邃。赵颜悦错愕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怎知我会同你站在一起?”“我就是知道。”顾宋廷心里怎会不知,他看过赵颜悦最难过,最悲伤的处境,可是到最后却未能守护她,她的香消玉殒是他一辈子的痛,他看了看杯中的茶,他知晓赵颜悦的想法,而她的敌人何尝不是自己的敌人?在茶馆的底楼赵稷目睹了一切后,艴然不悦地站起身,怒骂道:“这个袁鸣着实不配入院,甚至不配为人。”曹诜也不知此事为何会演变成这样,这个顾宋廷竟然刻意试探袁鸣,而袁鸣又恰好不争气,看着赵稷拂袖而去,他左右两难起来。一旁的朝溪也连忙问道:“这可如何向老夫人交代啊,主子?”“交代?还交代什么?恐怕他顾宋廷早就知晓我同袁鸣的关系,只是并未同王爷说罢了。”顾宋廷定然是知道的,可曹诜却不知他为何要来这么一出,不过是个学院的夫子,他却千方百计不让他入院!“他同您做对有什么好处?”朝溪不明,明明不过是初见之人,素昧平生。曹诜想了想,又说道:“我听说他同公主走的很近,恐怕也是为了驸马的位置。”除了这个理由,他大概也想不出别的理由。“若是公主真让他的花言巧语哄骗,那该如何是好?”“他既然可以在背后机关算尽,那我也不必留情,反正日后有的是机会。”他冷笑,眼中充满了鄙夷。曹诜自是认为顾宋廷做这一切是为了在赵稷面前表现自己,以为赵稷对他有了好的印象,觉得他是个才干出众之人,会对他格外青睐,可是曹诜觉得他的如意算盘终是打错了,皇帝若是赐了婚,又有谁能够抗旨?“大人说的极是,他想极力在王爷面前表现自己,我们偏不让他如愿。”顾宋廷其实知晓那日赵颜悦来过澜烟楼,趁着刚吃完晚饭的功夫,他想带她再去一次。“带你去一个地方。”赵颜悦一头雾水地看着他拉着自己的那只手。“去哪里?”“带你见一个人。”顾宋廷神秘地一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