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转身要走,薛宁被他那句“有其母必有其女”击中,想都没想跳上他的背,勒着他的脖子气呼呼地在他耳边吼:“薛书阳,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有其母必有其女?你知道我妈妈什么!”薛书阳被她勒得直咳,半天挣脱不了才下了狠劲把她摔倒在床上,“我什么也不知道,总之,你明天不准去上班。”“你骗人!还有病!”薛宁跪坐起来,扔了个枕头过去,却只砸中被他关上的房门。薛宁心中被委屈和困惑涨满,电脑屏幕上还显示着纸牌游戏的进程,乍看去已经是一局死牌。她很想冲到薛书阳的房间质问清楚,她对自己亲生父母的事情没有一点记忆,他是不是从薛诗杰他们那儿得到了什么讯息?她还想去大声地表明她不是那个对他惟命是从的傻妹妹了!她是喜欢着他的薛宁!她明天一定会照常上班!可她还是压抑住了这类冲动,爸妈都在家,闹大了太难看。纠结地胡乱睡了一晚,第二天薛宁如常洗漱下楼吃早餐,薛诗杰一大早就出了门,饭吃到一半,薛书阳专横地说:“今天你就待在家里,我已经打电话帮你请病假了。”杨雪芬紧张地来探她的额头,“宁宁你哪儿不舒服了?”薛宁摇摇头,“我没事,是薛书阳有病!”“怎么和哥哥说话呢。”杨雪芬轻轻地捏了下她的脸,薛宁兀自瞪着低头看报纸的薛书阳,轻声说:“我舒服得很,我要去上班。”薛书阳折起报纸,看也不看她,“我走了,妈,今天不准宁宁出门。”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杨雪芬还是应了下来,薛宁跟在薛书阳身后大叫,“薛书阳你简直不可理喻!哪有你这样的暴君!”薛书阳没理她,摔门出去了,杨雪芬笑着拉过她,“好了好了,既然哥哥都开口了,你就休息一天吧,看你最近忙得昏头转向,又瘦了,也许他是心疼你呢,今天陪着妈妈整理花园吧?”薛宁百口难辩,又不能和杨雪芬说真实的原因,只能垂头丧气地点了头。帮着杨雪芬打扫了一上午的花园,午饭时杨雪芬接到薛书阳的查岗电话才让薛宁想起该给公司打个电话,手机却诡异地遍寻不着,只得靠着记忆用座机拨了何曼手机。何曼接起就激动地说:“宁宁,你怎么了?先是你哥来请病假,后来你哥干脆过来帮你请辞工作,你手机又关机,搞得我们都以为你出什么事了。”薛宁这下彻底爆了,“顾总同意了?”“不知道啊,你哥刚走……”“曼姐,你帮我给顾总说,我没有要辞职,我下午就来上班!拜托了!”“人没事就好,不过你哥到底什么意思?”“鬼知道他有什么病!”薛宁咬牙切齿地挂了电话,回头便见杨雪芬好奇地站在身后,“宁宁怎么了?那么生气。”薛宁眼珠一转,使劲眨了眨眼,本就存在眼底的泪水一下子流下来,扑进杨雪芬怀里,委屈地说:“妈妈……薛书阳他欺负我!”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好!这变幻莫测的天气,让人各种不舒服,精神持续萎靡……我不要做林黛玉啊!灾难不断,希望大家珍惜每一天。然后最近还在想,真有世界末日那一天,你想和谁在一起做些什么呢。☆、原谅眼泪,曾经是薛宁行走江湖的一尺软剑。从那个银杏满地的秋天开始,她用这酸苦无状的液体解决过许多问题。想要的玩具或衣服,想要薛书阳陪她做的事,想要爸爸妈妈批准的外出……只是眼泪和年龄总是成反比地发展。幼时哭是一件很容易随便的事,一点点小事就能引发泪水磅礴,长大后哭泣便成了一件严肃慎重的事,因为每一滴眼泪都印证着自身的每一寸软弱。因此,她以往的哭泣大多是没有意义的,不像如今,每次哭必然是伤中了最脆弱的那些神经,哭一次便元气大伤。这时抱着杨雪芬撒娇蹭眼泪诉苦的薛宁,再次回到了过去,用最简单的方法打倒了薛书阳现今在家里的领导权。不过在她擦干眼泪走出家门的后一秒,刚回到自己办公室的薛书阳就接到了杨雪芬告知情况的电话,依旧没弄清楚原委的杨雪芬口气不太好,责问道:“你们到底在搞些什么?我还真以为宁宁生病了。”薛书阳温和地说:“没事,就是她实习的那个地方有了些问题,反正她也做了快三个月了,差不多够了。”杨雪芬沉吟了会儿才无奈道:“宁宁的好多事都是你在管,她也最听你的话,所以我和你爸爸才如此放心,可她现在都快大学毕业了,你也别老是把她当会迷路的小孩儿,有些事情得让她自己决定。”“我知道。”杨雪芬不知是不是听出了他的敷衍,严词说:“虽然宁宁不是我的孩子,可我对你们向来一视同仁,你再欺负她,可别怪我偏心。”薛书阳苦笑,“我哪里有欺负她?还不都是为她好。”“没欺负她,她哭得那么厉害?我都好久没见她哭了,你……”“好了,妈,”听说薛宁被逼得哭出来,薛书阳心里一阵烦躁,打断杨雪芬的话,“我有分寸,晚上回家再说吧。”挂掉电话,薛书阳从口袋里摸出早上在薛宁房里收缴上来的她的手机,屏幕上显示未接十几通,大多是同一个座机,应该是他们办公室,还有两个手机,来自于“顾星”。竟然不是“顾总”这个小细节让薛书阳很在意,再想起刚才在顾星办公室里的对话,他彻底不爽起来。顾星的生意和薛家完全是不同领域,这个市再小,他也几乎没碰见过顾星,只在薛宁实习前查这公司资料时有过匆匆一瞥,当时并未放在心上,因此上午的会面便是他和顾星的初次见面。他说明自己的身份后,顾星友好地表示他已经批准薛宁的病假,不需要亲自过来。薛书阳从进门便在观察他,任何细节都没有放过,然后也得不甘心地承认何逸说得很对,或许他们真的是同类人。而正是这个事实,才让薛书阳跳过寒暄,直接说明来意,“我是来替她辞职的。”顾星微露惊奇和担忧,“她病得很严重?”薛书阳摇头,“我觉得她实习了三个月,要锻炼也够了,马上就是学校的寒假,她需要休整应付下学期的就业问题。”顾星轻笑了下,往椅背上靠了靠,“薛先生,恕我冒昧,辞职是你的意思,还是她本人的意思?”“我是她哥哥,相当于她的监护人,我的意思就是她的意思。”薛书阳耸肩,目光也不退步。“可我没记错的话,下个月就是薛宁二十四岁的生日,她有权利自己做决定。”薛书阳眼眸微暗,继而笑得冷峻,“原来顾总还清楚她才二十三岁,她才出社会,难免被许多事情迷惑,我作为她哥哥,有义务保证她不走歪路。况且她只是一个实习生,和贵公司没有签订正式合同,现在离职也不存在法律程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