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看起来年纪轻,但思维敏捷、勇于创新,提出的很多企划案都让人耳目一新。而且每次企划案都会做得非常仔细,突出重点,在讲解时又特别注意用案例对比说明,很快获得领导的认可。当然,一开始也有看好戏的人故意不配合。这并未难倒冷蔚然,她在制定企划案时,就已经将整个流程及执行者明确。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她只找部门负责人。几个大型活动下来,企划工作都完成得很出色。再没人敢质疑这个年轻漂亮,时常露出淡然微笑的女生,冷蔚然一点都不简单。冷蔚然听到背里的议论,总是一笑置之。别人的眼光对她从来不重要,她只在乎结果,是不是她想要的。如果你喜欢一项工作,就认真地做好做完,因为你在享受你喜欢的事。人也是一样,如果你喜欢的,没有像你喜欢的那样喜欢你,你又何必委屈自己附合。人生很短,无法掌握明天,就好好把握今天。没有人能比你更爱你!钟影很佩服冷蔚然能将超负荷的工作做得如此井井有条,还时刻保持最佳状态。钟影曾问冷蔚然为什么如此拼,她回答:“为了能好好享受下个假期。”冷蔚然信奉赚钱是用来花的,她很少存钱,但会适当投资股票。除去每个月给父母汇钱,她会在吃穿上好好犒劳自己。尤其在S市那两年,每当完成一项大型企划活动,她都会给自己放两三天假,然后出游。公司知道她回来后会更好的完成工作,也总是很爽快批假。调到总部后,虽然休假的时间少了许多,但冷蔚然仍给自己定计划,最少两个月要休个小长假。每次休假回来后,冷蔚然的脑中又会多了许多创意。总部卫总很欣赏冷蔚然的工作态度,工作生活兼顾的女生并不多。钟影看冷蔚然这样,一方面是羡慕,另一方面也有担忧。担心她是单身太久,会不会孤单。所以,钟影一直很想给冷蔚然介绍男友,但冷蔚然总是意兴阑珊,这一次是钟影千求万恳她才答应。——三天后,当冷蔚然从S市才返回W市,就接到钟影的电话。“蔚姐,你回来了吗?”冷蔚然一边打开行李,一边说,“刚到家。”“明天一起吃饭吧?”冷蔚然想了想,明晚应该没事,“好。”“我表哥想见你。”钟影快速地抛出一句话。冷蔚然挂衣服的手顿了顿,杨慕谨?他不是表现得很无趣吗?何必还再见?她轻笑,“没有必要。”“蔚姐,问你个问题。”钟影小心翼翼。嗯?冷蔚然继续挂衣服。“那天,是不是你买的单?”呵,原来是因为这个。冷蔚然笑了,男人,都是面子动物,怎么?女人付账就觉得丢脸了?我和你还不是男女朋友,为什么我就不能请你?她偏不喜欢太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女人有能力赚钱,花自已的更心安理得。冷蔚然回答:“是的。他想还我钱,直接给你好了。”钟影在电话那头低叫,“蔚姐……”冷蔚然又笑了,钟影总说她太大女人,其实,她只是不喜欢成为男人的附属。钟影急急解释:“其实你还不了解我表哥,他人很好的。”是很好,所以该留给懂得他好的女人。钟影微微急了,“蔚姐,求你了,再见一次。如果这次你真不喜欢,我保证表哥绝对不会再烦你。”冷蔚然沉默半秒,“好。”他想回请,就给次机会。她向来讲究公平。钟影这才开心地挂上电话。冷蔚然关上衣柜,望着穿衣镜里的自己,想起某个人曾气愤地说,你一点都不可爱。我就是这么不可爱,又不稀罕你来爱。冷蔚然一转身,捞起床上的睡衣,径直走向浴室。已经许久未想起的人,却在重逢后,数度骚扰她的回忆。回忆是很没用的东西,只会让人软弱,而冷蔚然最讨厌软弱,所以她很少回忆。过去,就是过去,她从不后悔自己的任何选择。即使明知会是错,她也情愿错到底。因为在最开始时,她已经作好最坏的打算,只要能承受,还有什么可怕。冷蔚然以为再见杨慕谨,他会表现出气愤。可事实却相反,他仍旧是那张平和淡定的脸,只不过嘴角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冷蔚然有点好奇。这代表他想温和地讨回面子?杨慕谨主动开口,“听小影说你出差了?”没话找话,冷蔚然脸上却微笑,“是的。”“很累吧?”“还好。”“结婚在不在你的人生规划里?”冷不防杨慕谨单刀直入地问了一个关键问题。冷蔚然眼微眯,想了三秒,“目前不在。”杨慕谨嘴角轻扬,眼中带笑,“什么时候?”冷蔚然犹豫,“我需要向你汇报吗?”杨慕谨慢慢向后一靠,嘴角的笑扩大,“我好规划我的。”冷蔚然眼眯得更细,透过眼缝想将他看透,他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我们是在谈婚论嫁吗?”连恋爱都可以跳过直接结婚,他可是这个意思?他不答反问,“你是不婚主义?”“不是。”曾经她幻想过婚姻,现在觉得离自己很远。“你不喜欢男人?”冷蔚然眉头一紧,“没有。”“OK,你会结婚,我也会,为什么不能谈婚论嫁?”……冷蔚然敏锐的直觉再度冒出来,杨慕谨是个心挺深的男人,果不其然。冷蔚然冷笑,“你不觉得太快了点?我们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难道你不知道,我现在就在追你。”噗,冷蔚然真很想冷笑三声,鬼看得出来。冷蔚然扯嘴笑,“杨先生应该不是那种会相信一见钟情的人,感情的事还是得讲个缘。”言下之意,他们没什么缘分。杨慕谨也笑回,“我不会在不可能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冷蔚然,“我……哪点入了你的眼?”明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脸上流露的是想尽快结束的表情。“你很独立,不会烦人。我希望即使两人在一起,也能给彼此足够的空间。”原来是欣赏她不黏人。杨慕谨继续说,“而且我需要一个够坚强的女人,在你身上我没找到软弱这个词。”冷蔚然轻笑,这个恭维怎么听起来让人如此不爽。他想要金刚芭比,她不过是披着盔甲的普通女生。“冷蔚然,如果你心里仍是空的,把我摆第一位。”——当杨慕谨送冷蔚然到她楼下时,冷蔚然才意识到他好像是来真的。空的?她的心是空的,空了很久。因为她早在三年前就彻彻底底地进行了一场大扫除,关于某人的一切,她一点点地从心里挖出来,扔在那个离开的车站。她记得那天,天灰得像哭过一样,而她的脸上很干,没有一丝湿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