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蓦地一僵。席恒低声说:“我说错了吗。你要真对我没想法,会跟我来这儿?”席恒继续指控:“又或者今晚碰上他受了刺激?”长安沉默,她只能沉默。对于肖振南,她不想说什么,也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对于她的沉默,席恒的心一沉,那种恼人心抓人肺的感觉又上来了。他懒得跟她费口舌,直接将她压在地毯上,缠绵的吻上去。对于他的技术,长安只能说惊艳。而他极尽缠绵的吻,竟然令长安产生错觉。觉得这该是情人间的专利,而不是他们这种不伦不类的关系该有的。她想摆脱,却又无力摆脱,又或者不想去摆脱。这个不想,顿时使得长安身心发寒。她是该恨他,而不是对他产生肉体上的愉悦,更不是现在这样,没有去阻止。自己的理智呢,自己的骄傲呢,都可以丢之脑后了吗。如果这些都不计较,那么他带给自己的伤害,又或者延后的伤害,都可以不追究了吗。“我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好让你专心一点?”席恒忽然停下,捏着她下颌,她的冰冷就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他的热情。他冷冷地看着她,“顾长安,老实告诉我,你在想谁呢。今晚这样乖顺,做给谁看?”长安哼笑:“你就在这里,我还能想谁。”“是吗,如若我没记错,就连在梦中你都叫着他名字。顾长安,你扪心自问,哪一次我吻你,你不是闭着眼?是因为怕看着我这张脸?我是老虎吗。”“你不是老虎,但比老虎可怕。”“你怕我了吗。”“没有人不怕你,我当然不会例外。你还做吗,不做的话先放开我,我没时间也没心情在这里跟你讨论这种无聊的话题。”“胆子不小啊,告诉我,哪儿来的?”席恒揉着她的脸,低声问。“你想知道什么答案?”长安看着他,“如果说今晚我见了他,他挺让我失望的,你就高兴了?又或者说,其实我对你的身体也是蛮感兴趣的,你就能高兴了?席恒,何必凡事都追根究底呢。我们什么关系,又何必去在乎那些虚虚渺渺的事儿。你很矛盾,真的,你心理变态吗。”席恒忽然就笑了,亲上她的嘴,低笑:“我就变态,喜欢折磨你,只要折磨你看你不开心,我就高兴。就像现在,我就想慢慢的看着你,怎么脱去那所谓的清高。顾长安,认命吧。”认命?长安笑。如果不认命,如果不是为了绝了自己的后路,如果不是……她又怎么会答应他?既然摆脱了,今晚这又是为了哪般?长安她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说,她对席恒有男女之情,也就太可笑了。可如果没有,她跟着他来这里,又是为何?席恒吻着吻着忽然就失去了兴致,他一把甩开她,冷笑:“我对木头没兴趣,今晚你也倒尽我胃口。”他坐起来,理了理衣服,一脚将地上的杯子踢开。杯子撞在茶几桌下立马就碎了。他走进浴室,而落在外的手机一直在响。长安捡起衣服,看了他手机一眼。手机上显示席冉的名字。她怔了一下。在他心中,席冉是他宝贝,她就是他发泄工具吧。她把衣服穿好,席恒也正好出来,看到她要走,皱眉说:“这么晚,你以为你能走得回去?”“不需要你的假好心。”她没有回头。望着她毫不留恋的离开,席恒狠狠一脚踢门上去,也换不回她一个回眸。她当真他在意她?席恒恼怒地想。第二天,长安接到顾院长的电话。问她顾长乐最近怎么回事?夜不归宿不说,还有人看到她出入夜总会。如今,对于顾长乐的事情,长安没兴趣了解,也不想参合,懒懒地说:“爸,长乐的事我也管不着,你也别有事没事都往我这儿问。她又不是小孩,我曾对她做过什么你也清楚,她怎么可能什么事都对我说。”“你是不是还恨乐乐?”“谈不上,要恨的人太多,根本恨不过来。”“安安,你一向知道如何照顾好自己,从来不让爸爸为你操心。”长安打断说:“不是不让你操心,而是你不我的监护人。你有你的家庭你的责任,如果我事事麻烦你,你根本就力不从心。爸,我不求你什么,今天我只想说一句,我对顾长乐没有责任,她选择什么路,我无权干涉,以后不要拿她的事来烦我可以吗。”“你今天有事。”顾院长肯定说。长安失笑:“我能有什么事啊,就这样吧,再见。”未等对方挂断,她很干脆的把电话给断了,起身走到阳台。天气转冷,城市上空厚重的彤云密布着。她站了一会儿又回到屋里,想了下给公司电话。电话是叶政的临时助理接听的,她告诉长安说,叶总今晚跟四季的席总有饭局。长安慢慢放下电话,他们会有合作吗。当她发现自己正在为他烦恼时,她苦恼不已,觉得自己脑子被驴踢了。她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想起他?又或者因为昨夜?她在屋子里烦躁的踱步,不想有人敲门。她也没多想,打开门看到肖振南。她懵了,根本没有想过他会出现。她认为昨天已经把话说得清楚,更不认为两人还有见面的必要,也不可能会成为朋友。“我路过,忽然想起昨天你有东西落我车上,正好给你送上来。”他示意他手中提着的纸盒。“落了什么?”她并不记得自己有东西落下。肖振南笑了笑却问:“不请我喝一杯?”长安看着他,清楚此刻若拒之门外,别人还当她心虚。她点头:“好啊,进来吧,想喝什么?”肖振南走进来,看着屋子里的摆设,只能在心里苦笑。如果记忆没有问题,那就是她彻底切断过往,就连她最爱的粉色都已经变换为紫色。看着以紫色为主格局的布局,肖振南又一阵怅然。他没记错的话,席恒也偏爱紫色。她因他而改变吗。长安没有去留意他的失神,很客气地问:“家里只有咖啡。”肖振南苦笑,她或许不记得了,曾经的他并不喝咖啡,仅仅因为她不喝。他一直为了她谨守不碰它,最后不过他的自以为是。他们都在悄然无声的时光中洗去铅华。“那就咖啡吧。”长安点头。她不是不记得,记得又如何,一点意义也没有。没有意义的,她会选择性忘却。至于她怎么改喝咖啡,那也得拜席恒所赐。把咖啡递给肖振南,自己也坐下来。“他对你好吗。”“什么时候你也八卦了?这算不算挖我隐私?”长安笑着问。“老席这个人也还算君子,不会强人所难。”长安哂笑。他不会强人所难,那也只因为没有触犯他的利益。她瞧了肖振南一眼,问:“你很了解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