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登时歇斯底里大吼尖叫,“默默是我的,你们谁也别想夺走。”“alecar,据我所知,这些年来你对谈默并不上心,他有严重自闭症你知道吗,如果继续留在你身边,只会毁了他。何况你也说,谈默是谈家,他有权得到他周全的照顾。谈太太,这是她的意思。”结果可想而知,两人被赶出病房。何书墨早知道结果是这样,但拗不过谈太太的请求。他想不明白,丈夫背叛自己,她没有怨恨吗,还提出要代为抚养,这是怎样一种心境。他也明确告诉她,谈默并非谈家的,不错,alecar曾经是怀有谈时茂的孩子,只不过不小心流产了,眼下的谈默不过是抱养的。他以为讲清楚,谈太太就会放弃,哪知她说,谈时茂为了这孩子已经走到这一步,她还有什么不能牺牲,哪怕孩子不是他的,谈默也已和谈家扯上关系了,有些责任不可能躲的掉。既然如此,谈默将来得承担责任,继承谈家香火的责任。何书墨知道,他们思想老旧,一心念着要男孩。他略想了下,想不出有什么理由拒绝。“谈太太怎么想?我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正室和偏房争夺偏房孩子抚养权。”或许他是理解的,只是无法接受。见何书墨沉默,季冬明也不好发牢骚,想起昨天叶珊珊跑去‘99’闹一番,大老不舒服,尤其是她哭成泪人,谈浅川一身清爽。他也不能拿谈浅川怎样,更不能拿何书墨怎样,他感情如愿以偿还得感谢何书墨的推波助澜。“姗姗昨天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三五不时的来闹腾一下?要是我说我姑娘心情不好时不时去闹腾你们一下,你舒服?”他口气看来云淡风轻,实则含着轻微警告。言下之意很明显,要是不识好歹,他会翻脸。季冬明赶紧赔笑,“哪能啊,我怕谈二小姐心不舒坦,回去找你不痛快。我们总不能因女人影响我们同学情谊不是?”何书墨眼角冷冷,他宝贝还没那么无聊,可有时他更希望,她学学别人,不要太坚强,有时他都觉得她虚伪得够可以,把一切描写得云淡风轻。那些,不该是她这个年纪有的,到底是近墨者黑。“医院这位我一定给你搞定,绝对不拖泥带水。家里那位,唉,我也尽力吧。”季冬明叹气。何书墨淡漠地点了下头,抬脚朝另一座楼走去。季冬明有事先行离开,何书墨站在某科室前,导医看到他,两眼放光,主动问:“这位先生看病吗,挂号了吗。”“我找你们沈江医生。”导医忙道:“好,您稍等啊。”没一会儿沈江出来,看到他有些错愕,“下周我师兄飞过来。”“嗯。”看他不大对劲,沈江心神一凛,背脊冷汗涔涔,“那你来找我什么事?”心下是担心的,希望他不知情。“你没什么话对我说?”“我能有什么话对你说,丫的,我又不喜欢你。”沈江咧咧嘴,装得一派轻松。“沈江,你知不知道你一紧张或者说谎就粗话连篇?”何书墨仍旧淡漠。沈江心想,妈的,太了解一个人真他妈不是什么好事儿,这微小细节都是致命伤。只是他知道了什么,亦是听说了什么,不会是阵营内部瓦解了吧。想了想觉得不大可能,谈浅川嘴巴紧得很,她若是不愿意,没有人能翘得开她那张嘴。不过,有的人就另当别论了。沈江嘿嘿地笑打马虎眼想唬弄过关,好在何书墨不追究。沈江也知道alecar自杀,身体养好即可出院,据说前尘往事一笔勾销。也不知谁这么大手笔啊,开始时他还嘘嘘感叹。眼下看到何书墨,脑子突然开窍了,难不成保释的人是何书墨?可怎么看都不像,若是这样,他又何必弄出这一出戏,不是瞎折腾吗。“听说‘忘川’不久即可营业?”沈江不大高明地问,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万分想知道何书墨怎么看待,众所周知这位佳人倾心何书墨,他希望能挖到独家新闻。“不清楚,你可以去问她本人。”何书墨四两拔千斤,轻松地把问题推回去。沈江被噎了一下,讪笑:“谈二知道吗。”果不然,看到他眉宇轻轻地蹙起,短短一瞬又舒展开来,仿佛微微不悦的人不是他。沈江继续煽风点火,“谈二和她不大对盘吧,那样狠绝的人。”“这你也知道?”“我怎么不知道,上次谈二让我帮她弄谈默出生证明……”意识到了什么,他赶紧打住,在心里大骂何书墨阴险,竟然潜移默化,更可恶的是自己不知不觉入套。他再一次肯定,被对手了解不是好事。何书墨不说话,只是把他从头到尾瞄了一眼,区区一眼,沈江却觉得好像要在身上戳出洞穴来。送走何书墨,沈江拍着额头哀叹,觉得自己有义务通知谈浅川一声,哪知对方只是不咸不淡地呜了一声,完全不当回事,气得沈江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不料对方说了一句这件事早不是秘密,沈江郁闷地想,都不是秘密了,他还一个人憋得这么辛苦,也没有告知他一声,太没人性了。挂了电话的谈浅川在花园里发了会儿呆,她并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朋友圈也是五花八门,所以凡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很快传到她耳里。这一次alecar自杀,感觉就像是一场闹剧,她分析后又觉得可笑。何书墨终究是不忍心赶尽杀绝,她自认为自己还算仁慈,可在这件事上,她是耿耿于怀的,谁让alecar是任可表亲,谁让谈默只是一个幌子,谁让老爷子放弃她,只因为她不是男孩。这些事连在一起,她是伤心的,就如这一次,针对谈默抚养权纠纷。她不知道何书墨为什么要出手,谈浅川不认为自己老娘大度到为了第三者抚养一个完全不属于他们家的孩子,这个孩子还是利用来摧毁她所有努力的工具。她想来想去也只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老爷子的意思。老娘对老爷子言听计从,谈浅川恨她不争气,如果换做她,一定会在这个时候狠狠报复一下他对婚姻的不忠,对家人的伤害。纷沓的事情压得她快要窒息,她想出门透口气,阿姨问:“小姐这是要出门?”她没什么心情,淡淡地嗯了声,没有交代直接走了,也不管身后阿姨焦虑为难。约见邵建波,两人在C大附近一家休闲书吧碰头,邵建波匆匆赶来,“有点事耽搁了下,等久了吧。”她小口啜着饮料,“还行,喝点什么?”邵建波要了一杯白开水,坐下来才问:“今天有什么事?”“听我姐说你们想复婚?”她若无其事地问。邵建波点了下头,“嗯。”“你妈妈那边怎么说?”“我会处理好。”“我们谈家已今非昔比。”她略微皱眉,“那个女学生呢,怎么不和她结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