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见习不和她诡辩,不认为和女人诡辩是明智之举。既然被她提起,不管她对唐心所知多少,陆见习不打算继续隐瞒。他太清楚,主动坦白和被人掀低不能相提并论。陆见习正要说,钟晨可怜哀叹:“老公啊,我们和唐心也不熟吧,她却邀请我们参加婚礼,这好吗。”陆见习皱眉,“今天累着了吧。”钟晨满不在乎,只没午休有些困罢了。她道:“心疼我啊?”陆见习‘嗯’了声。钟晨满意,“既然老公心疼我,回头我好好报答你。”陆见习酝酿半会儿,忽然严肃地叫住钟晨:“钟晨,有件事我要和你谈一谈。”“啊?什么事啊,回家说吧。你今晚是不是喝酒了啊,喝酒了别开车。”直到挂了电话,陆见习也没机会提唐心。依钟晨的敏锐和聪明,肯定知道了什么,可她若无其事,陆见习竟有些心虚。尽管他没做任何对不起钟晨的事,也没那个心。他不知道自己心虚什么。薛涛看他心不在焉,催道:“喝也喝了,你提早退场吧。”陆见习撇了角落搂搂抱抱的男女,没任何兴趣。薛涛也看过去,笑:“婚前玩玩我不反对,婚后还这样就是对婚姻的不忠,对家庭的不负责。刚才你老婆查岗?”“不是。”薛涛愣了下,还以为钟晨呢,“不会是唐心吧。”陆见习说:“是我老婆,但不是查岗。”薛涛了然,笑地有几分羡慕:“担心你呢吧。就说嘛,有老婆和没老婆立见分晓。”陆见习笑笑。薛涛咳了声,问:“你老婆有没结婚的朋友或者姐妹吗?”陆见习哪能不懂薛涛的意思,他装着不懂:“你问这些做什么?”薛涛:“……”他心想,丫的故意打击报复呢吧,给我装糊涂,丫的……陆见习回家时,小阿姨已经回去了。钟晨挽留,小阿姨哪会打扰小年轻。所以陆见习回到家,钟晨说:“小阿姨每天来回照顾我们,很辛苦,要不我们在小区租一套房?这样离得近,不用每天折腾。”知道自家媳妇孝顺,他何尝没想过,甚至也提过,小阿姨是谁,闲不住的。这边饭菜做好了,房子收拾干净了,回到老屋,又开始忙碌。陆母也说过,他小阿姨就是劳碌命,闲不得半刻。陆见习说:“小阿姨闲不住,你若让她没事做,还不如让她来回折腾。放心吧,有司机接送,也不会累到哪去。”钟晨瞪他,心想不是你父母你就不心疼,可你也得为你孩子树立正面形象吧。钟晨振振有词:“坐车也会累啊。”陆见习哪会不晓得她的心思,他感激钟晨善良,可小阿姨就那性子,恐怕改不了。他笑着说:“我天天忙工作也不见你心疼我。”“这不是一回事。”陆见习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又给钟晨倒了一杯白开水,才说:“我知道你心疼小阿姨,但小阿姨啊,她习惯忙碌,你让她闲还真不是简单地事儿。她这叫忙中寻乐,你也别过分忧虑。”想想陆见习说地也有道理,她父母就这样。尤其钟爸,家里已经没负担了,她也结婚了,还非要出去接工程。受了伤回来也没闲几天,刚恢复又去了,她都懒得为这事吵了。两个人躺下的时候,陆见习从她身后搂着她,手放钟晨小腹上轻轻地碰了碰。钟晨不喜睡觉时他动手动脚,因为这种时候,很容易擦枪走火。当然,陆见习现在在这事上比她还小心翼翼,每次撩拨他,他常会扳着脸。钟晨觉得有趣,也喜欢逗他。当然,她也不是残忍矫情的,用其他方式帮老公泻火她做的得心应手。不过今晚有些累,她什么也不想做。陆见习并没往那方面想,感受手心传来的热度,他很满足。久久没见动静,钟晨不由纳闷,今晚他没受刺激吧?钟晨翻身面对着他,“你有心事?要不要说一说?我会是很合格的听众。”陆见习想,与其受着身心折磨还不如坦白从宽。他说:“其实我和唐心……”钟晨一听就乐了,敢情他今晚欲言又止就为这事?她是那种小气的对过去斤斤计较的人嘛?不过看他小心谨慎略带紧张的表情,钟晨乐不可支。陆见习还以为她至少又有所表情,不曾想她一脸幸灾乐祸,不免恼她:“钟晨严肃点,我和你说正事。”钟晨咳了声,好不容易止了笑,方才道:“这也算正事啊,又没什么大不了。”陆见习:“……”瞧他被自己气的模样,钟晨讨好:“好了好了,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老公,你是不是大惊小怪了?我好像没说什么吧。”陆见习想,你要有所表示就好了,至少不要表现得没心没肺。钟晨明白他顾虑什么,就像当初得知陆晴天和慕泓远,她也备受煎熬。她安慰说:“老公啊,我不认为过去的事能影响到我们今后的生活。”她不认为唐心在卢见习心中还占据重要地位。“你……”“今天见了唐心,她什么都没说,我依然看得出来,她对你仍不能忘情。”陆见习表明立场:“她没忘不表达我。”钟晨手搭他脖子上,挠的他心痒。她说:“老公,我不会管你过去和她如何。”陆见习在心里感慨,娶一个明智的老婆果然省事。钟晨继续:“如果说你这个年纪没交过女朋友,没有过女人我才要怀疑……”钟晨不怀好意咳了一声:“那个正不正常。”陆见习一脸黑线,克制压抑:“钟晨……”钟晨一见就知道踩了老虎尾巴,她嘿嘿地笑,讨好:“当然,我知道老公没问题,还很厉害,我就打个比方。”陆见习黑着脸:“哼……”钟晨巴结:“生气啦?”陆见习不理她,目光似乎也没看她。真生气了?钟晨眨眼,就因为没配合他?可也不对啊。琢磨了半晌,钟晨开口:“老公……”陆见习没好气:“他睡着了。”钟晨:“……”愣了半天,忍不住笑,捏着他下巴问:“这个谁呢,不会和我偷情的小姘头吧。”陆见习哼道:“还敢偷情,欠收拾。”钟晨笑地开心:“真生气呢?好了,我是真觉得唐心不值得我费心。不过如果她困扰我的生活,我丑话先说了,我不会对她客气。”这会儿,陆见习才给她好脸色。快睡着的时候,钟晨反复思量,陆见习为什么会摆脸色,可她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也没琢磨出来,枉她自认为聪明。陆见习心里不大痛快,按理说得了这么个通情达理的媳妇他该高兴,为什么还不痛快?对了,她的态度,她这样就好像随时都能潇洒走人的。第二天,瞧着陆见习精神不佳,钟晨关心:“昨晚没睡好?”陆见习:“还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