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她起来吃了早点,江一帆也过来了,说要带她去看一个慈善拍卖。余静温和地笑了下,答应了。她需要找点事情转移注意力,然后和江一帆去了拍卖现在。回来已是下午,温爷爷也已回来。余静觉得自己心气已够平和,决定和温爷爷来一次长谈。温爷爷也有妥协,就是把掌握秦家的东西给了她一些,唯一的条件是她要遵守奶奶遗愿。这是筹码,她清楚,只要自己违背,秦家会因她而遭殃。余静笑,对着温爷爷说:“真没想到,我竟然成了掌握别人命运的救命稻草,真的得感谢你们赐予我的姓氏。可你们有没有问过我,问我要什么,有没有问我要不要嫁给江一帆。为什么想要和相爱的人在一起,对于我就这么难。爷爷你知道吗,我没有一刻不恨自己姓温。”“这是你的命,温家的人才有的命。”“那你把我的姓收回去好不好?我这辈子都不需要这姓氏。”温爷爷怜悯地看着她,眼神有嘲讽:“你以为如果你不姓温,你觉得秦家待你又有几分真心?傻丫头。”余静冷笑,她宁愿默默无声,也不愿背负所谓的温姓人的债务。隔天温爷爷和江家在一起聚会,当然她除外。余静心知他们谈什么,无非是尽快把婚事给办了,以免节外生枝。在他们还没回家时,余静简单地收拾东西,乘着没人注意提着行李‘离家出走’。 六十五、相忘于江湖十月半,距余静离去已经有六个月,秦珩和梁薇达成协议。梁微成了下堂妻,灰溜溜离开C市。离开当日,她发了一封简易邮件:秦珩,展信安。至我们结婚已过了两个年头,新婚之夜你丢下我去找她,我假装不知。婚后一月有余,你把离婚协议甩到我面前。把我一颗心从高空丢进了湖底里,从此在没机会见天日。你步步为营,只为与我分离和她相守。可你又知道,自与你相识,惟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却世事难料。如今,心愿未了,却已没借口继续。我盼你好,却不知现在你是好是坏。自我认识你,从未有一分一秒予我柔情。依我认识她多年,依她优柔寡断和你纠缠不休,想必,我的结果也是她乐见的。到如今,我不得不承认,她是个很懂事的女人,为了少欠一份,把所有恩情背负。当初,我告诉她,我手握有你们秦家致命的东西。她怕我鱼死网破,回到温家借助江家实力和我周旋。可是,她不知,仅凭我一人,人轻言薄,怎能动的了你们根基。我,不过是温爷爷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那傻姑娘,不愿你伤丝毫,明知和江家订婚,这一生和你,幸福咫尺也天涯。可她的义无反顾震撼了我,我曾说过,我的爱不比她少,可八月中旬和她匆匆一面。她说哪怕不能与你携手今生,也愿你百年安好。她还说,她无意阻止,愿我与你白了头发还能牵手走过。那一刻,我意识到,就算是她离开,我也赢不了。因为,你不曾给予我半分半秒,却把所有交予给了她。但我还是不能心平气和,这半生我没有赢过她一回,这一回输得更是彻底。所以原谅我不能祝你们百年安好,更是不能原谅你的无情,偏偏对她情深不移。只是,一转眼,我也成了看戏的人,只怕你要拿下她,还得费一番功夫。她曾对我说,时为清醒,难得糊涂。但愿,白了头发后想起你,还能微笑着对小孙子们说起,曾经在奶奶年少时,曾很努力很努力去爱一个人。此去一别,恨也罢爱也罢,宁勿相忘。秦珩手机邮箱提示有未读邮件,点开,来自一个陌生号码。删除时犹豫了下,还是点进去了。然后,匆匆扫了一眼,没任何迟疑按删除键。今晚陪他喝酒的季冬明看他平静的表情,诚惶诚恐,试探:“婚已经离了,下一步作何打算?”秦珩扬了扬下巴,“你说呢。”“我怎么知道,你折腾我也够久了,下次可别在找我麻烦,我还想早日结婚不想在孤家寡人。”“那祝你早日步入围城。”秦珩举酒杯,漫不经心做派。季冬明一脸不屑:“谢了,不过江家可不是普通人,那位江公子也不是善类,你是要抢亲还是逼宫?”“既不抢也不逼。”季冬明嗤笑,这家伙还真不知哪来的自信。不抢不逼,人家如今可是江家未来儿媳妇,家世和秦家旗鼓相当,而一号情敌,和他并不相上下。他到底拿什么赢人家?可当晚,竟然接到B市江大公子电话,电话接通对面十分得意地说:“秦总,怕你得准备一份贺礼了,我和她的婚期将近。”秦珩愣了一秒,口吻冷清:“你确定她会嫁你?”对面被他噎了,不明白他何以这般自信,哪里来的自信。“确不确信只能事实说话了,难道秦总连一声恭喜都不能送,未免也太小气了不是。”“抱歉,这恭喜怕要换对象来说,你确信我需要说?”对面的人也不想多说,被他呛得不轻,丢下一个时间挂断。秦珩对着满室的空灵的夜色发怔,结婚?脸色犹似黑色。很快,他拨了另一组号码,只是传回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犹自不死心,连拨了好几次依然如此。第二日一早,安排好工作,起身去B市。当晚,他和温爷爷在某家高档休闲会馆碰面。秦珩也不拐弯抹角,直言此行目的。温爷爷凝思,尔后只说了句,他说你若真心爱她,那么请你放了她。秦珩处事不惊,可眉眼也冷了,也只淡淡地说:“恐怕不行。”身为晚辈,他总不能硬碰硬,无论从哪方面说他总是余静血亲。哪怕手段在阴暗,哪怕对秦家时时窥视,他总不能回避这问题。温老深知他脾气,比他老子还要雷厉风行,对应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唯一遗憾地他不入仕途,不然是可塑之才。商场上也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或许他该换一种方式看待他,只是想起爱妻的遗愿,柔软的心又筑起了城墙。他看着江家小子长大,在婚史一栏是清清白白,且看秦家这小子,虽然是不多得的人才,终究结过婚。温家的长孙女,怎能嫁给离过婚的男人。更何况,当年他允诺的是秦家老大不是秦老二,秦老大毁约在先,温家颜面无存。孙女又死心塌地爱着秦家老二,他一面担心孩子吃亏,也拉不下脸。爱妻遗愿成了唯一的借口,何况江家小子情史清白。只是秦老二,要他放手怕是很难。秦珩接了通电话,告辞离开。他根本没有见着余静,电话也不通,去了趟温家,温阿姨招待他,礼数周全。温阿姨深知他此行目的,在他开口之前,神色温和,只是眉宇间淡淡的愁绪无法掩饰。温姨说温静外出散心,暂时不在B市。秦珩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从温家出来,拨了组号码,说帮他查一个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