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杜沉不愿往深处想,有些事一旦偏离轨迹,想复原也没办法,他不想也不愿看到。☆、第四章 :泛泛之辈(四)例假如期而至的那天早上,就像被叛了死刑又忽然获得释放,心情从地狱直升天堂也不为过。蓝关说:“革命尚未成功,秦小姐啊,你得多努力啊。”秦谂红着脸低下头不语。蓝关笑道:“这不是你一个人能决定的,不过我弟那个人……”秦谂小声道:“我没准备好。”蓝关善解人意:“了解。”嘴上深明大义,心头狐疑渐深,她到底是单纯还是心机深沉。他下楼,蓝时刚踏进大门,见他就问:“怎么样?”蓝关嘴角翘起,笑得眉眼弯弯:“你和她做了几次?”蓝时瞪他两眼。蓝关说:“瞪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和她做。”瞥见他脸色阴沉,抿着唇,随时有可能吞了他。蓝关讪笑:“开玩笑,她不是我那盘菜。”“她是我的。”蓝关嘀咕:“又不是你老婆,玩腻了总会扔的。”“那也是我的事。”他压抑着情绪。蓝关没想他会忽然激动,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呆呆地想,不是来真的吧。如果来真的,还把童家那个逼回来?他扶额,没敢继续这个危险的话题,转而说:“当初检查的时候医生没和你说?”“说什么。”“她体质偏寒,难受孕。而且太瘦了。”蓝时点头:“知道了。”蓝关看着蓝时,依他对蓝时的了解他不信蓝时会疏忽。至于什么原因让他忽略,他不好多管闲事。他说:“我给她开了几幅调理的药,先调理一段时间。”顿了顿,问:“有这个时间吗。”“哪来那么多废话。”“得,算我多嘴。”想了想,蓝关还是好心提醒:“婶婶最近有点儿疯魔,私底下她问过我……你和弟妹没办法制造就找人代劳。”蓝时笑得讥讽。“我看童家那边未必没这个想法,你最好能有一个去堵他们的嘴。”蓝关笑得诡异,压低声问:“你风流这些年,在外面也有不少亲密的,就没意外?”“我不会犯你犯的错。”蓝关脸色发白,握紧拳头讥笑:“左右不过殊途同归,老四,曾经我以你为傲,因为你是我们蓝家唯一敢反抗祖父的命令。那时我以为你会和她走下去,我已经做好了以你为榜样。后来的风云变幻,转身对准童家。”“男婚女嫁,哪有来那么多理由,想娶就娶了。”“你还真……”蓝关摇头,多数时候,他都看不懂这个小他三岁的堂弟。迟疑了数秒,蓝关说:“我听说她回来了……”彷如雷劈灵盖,瞬间明白:“你不会是……”“不会什么?”“有点儿像,她知道吗。”蓝时缄默,似陷入沉思。“你…别太认真了,女人无非就那回事,你认真她就不把你当回事。不要忘了,越是反抗,死得越早。她闹得那么厉害,祖父就说了一句年纪小,玩心大。人心是偏的吧,吸毒聚众□□就一句年纪小轻飘飘带过。”蓝时知道堂兄不平,也确实啊,当初堂嫂在娱乐圈已经是难得低调,那次被爆料和某位导演有染直接被逐出蓝家大门。蓝关轻轻按着胸,那里急需发泄情绪。他摆摆手,有些心灰意冷:“我得回去,这里暂时还是低调点,他们选和自己选本质相同立场不一样,别走我的老路。”秦谂裹着被子冒了一身汗,又渴。她起来踏着脱鞋去楼下找水喝。蓝时坐在客厅,青烟在头顶升起,神情迷茫。她站在楼梯口观察着他,直到他的声音传来:“偷看我很有意思?”蹲墙角被当事人发现,尴尬不必说。秦谂讪笑:“我来找水喝。”“嗯。”“你怎么来了。”“我不该来?”他挑眉,换上一张似笑非笑的脸。秦谂低头,懊恼至极。“给我泡杯咖啡。”“家里有吗。”家?他的心脏微微一跳。她从跟前飘过,带着向日葵的芳香掠过鼻尖。她走路没声响,像是没重量一样,轻。很快,她从厨房出来说:“我不知道咖啡放哪里。”“和你一样就白开水。”秦谂郁闷,她没有要喝白开水啊,她是对着牛奶喝。他发话了,秦谂只好改变初衷,取来两个杯子洗净,又用开水过了一遍才装满水。他懒懒地靠着,她注意到他左手上带着一枚素戒,没有光彩夺目的钻石,竟也闪得刺目。她把水搁在茶几上,提醒他:“水热。”“你有喜欢的人吗。”他忽然问。秦谂呆住了,一阵难以呼吸的闷痛袭来,令她头晕。“别紧张,我随便问问。”她说:“我不知道。”她的确不知道,曾经那样刻骨铭心算不算喜欢。“过来。”他向她招手。秦谂慢慢挪过去,离他半米的距离坐下来。“抬起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还是依言抬头。“对,抬头挺胸。”他很满意她的表现,乖得像只猫。“坐过来。”秦谂乖乖挪过一点,几个拳头的距离,她不动了。蓝时不满,自己坐过去,笑着看她:“以后别低着头,记住了。”“好。”“大声点。”“我不会忘的。”“我的女人就要这样。”蓝时不理她脸上的异色,手抚上她的小腹轻轻揉了揉,“害怕吗。”她能说害怕吗。她微笑:“不。”蓝时笑了,没有揭穿她。倔强的女孩,明明怕得要死,还要逞强。他说:“害怕也没关系。”秦谂迟疑,不确定该不该说,恍恍惚惚地:“蓝时。”蓝时望着她。她眼睫毛很长,也很浓黑,没化妆也好看。他问:“有事?”“我想……我想去看看我母亲。”“哦。”秦谂紧张,这是同意还是……“她知道你做这个?”秦谂咬唇,母亲知道恐怕会被气死。她吞吞吐吐地:“我是想……我不敢说,她会受不了的。而且我想……”“你想告诉她你出国?”秦谂愕然,喃喃地问:“你怎么知道?”蓝时翘翘唇,好笑地看着她。什么都写在脸上,呆子也看得出来。他说:“也好,需要我陪吗。”“不……不用了。”他陪着过去,母亲闫妮不发挥想象力才怪。蓝时也不恼,顺着她柔软的长发拿到鼻尖嗅了嗅,“你用什么洗发水?这么香。”秦谂囧了,嘀咕:“你不也用着。”还真不解风情,蓝时低笑,故意说:“为什么你用了香,我用没味儿?”秦谂脸红得一片,恨不得找个地儿钻进去。她红着脸结结巴巴:“我……你……”“不逗你玩儿。”他松开她,腿搭茶几上,问:“什么时候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