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谂黯然,她和蓝时……她说:“也许以后会出国。”江承奇怪,她学习好,人缘也好,听说她放弃交换生的名额,他还惋惜一阵子。以为她有了更好的选择,突听她说出国,心下吃惊。秦谂解释:“交换生只是一年时间,我是希望能够取得长期居留证。”“这样啊。”江承点头:“去加拿大还是美国?”秦谂拖着下巴,搅拌着汤汁,“都不是,我喜欢澳洲,也许会去那里。”“是吗,挺好。”随即微微皱眉:“我听说你有男朋友了?”“别听文锦胡说。”提起唐文锦,两人都有点不自然。秦谂小心撇他,江承表情很平淡。江承心思有几分复杂,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想起这个人,此刻才起来竟有种‘咦,我好像喜欢过她’的感觉。他是真喜欢过她,她怯怯地表情,呆萌呆萌的。可惜,她不喜欢他。无意揭人伤疤,秦谂很抱歉:“对不起。”江承无所谓:“没什么,已经过去。”秦谂微笑,不管江承这句话出于真心还是敷衍,她很赞同:“你说得对,人应该向前看。”“你的论文写好了?”话题太跳跃,秦谂呆了呆,才摇头:“没有头绪。”“你的论题是?”秦谂报给他,江承沉思。他不开口,秦谂也不好打断,默默地看着窗外的雨,心头浮动怅然。已经快一周了,他没任何问候,而她也没有立场和理由和他联系。她痛恨自己,明知道没有未来,还可耻地去想念。江承看了她一眼说:“应该不难,有大纲么,改天我帮你看看。”秦谂学习好,不代表写作驾驭能力强,尤其是论文,简直为难她。有人愿意帮忙,她没多想,答应了。受人恩惠,她也表示关心。江承笑笑:“回去再写。”“你是要工作吗?”“嗯,先工作一阵子,家里希望我进xx,其实我喜欢去外面闯。”“公务员很好啊,xx部门多少人挤破头皮也进不去。”江承摇头笑:“适合女孩子,男人需要闯劲。像我表哥那样。”秦谂知道江承家里条件好,却不想他会主动和她说这些。她不关心他表哥,她问:“你家里答应吗。”“可能会有点难度,但事在人为嘛。”秦谂开玩笑说:“以后我混不下去了,求收留啊。”江承莞尔:“好说,养……”意识到这话太突然,他理智停顿,“收留没问题。”他想说养你也没问题。回到酒店,同学们都出去了。秦谂有点累不想走动,江承说今天也不出去了。两人各自回了房,秦谂捂着肚子,裹着被子,忍受不了小腹传来的沉闷痛意轻轻呻吟。半睡半醒,唐文锦打电话来问她玩得如何,秦谂没力气回她,说大姨妈来了难受。唐文锦说了什么,她没听清。刚挂电话没几分钟,有人敲门。她穿上衣服去开门,门外站着江承,他一脸的关切。看到他,秦谂意外,奈何太难受了,她实在挤不出更多的表情欢迎他。“很难受吗。”她想说挺好的,实在难受。江承去扶她,不容她拒绝。安置好秦谂,江承带着房卡出去。秦谂已经不想去管了,闭着眼蜷缩作一团。江承去了服务台,讨到一个热水袋,热心的服务员还给他红糖,细心地交代他用途。他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服务员满面含笑称赞:“你对女朋友真体贴。”一路上也有不少同学开他和秦谂的玩笑,他也只当玩笑。出发前,唐文锦慎重其事托付他照顾秦谂,他也就当着一个重要朋友来照顾。几天相处下来,秦谂性格非常好,不似唐文锦,处处需要人保护,秦谂独立得近乎冷漠。他认识的女孩子,哪个不千娇百媚,不刻意接近自己讨好自己?就连唐文锦,在有男友的前提下,对他的态度也若即若离。拿着一袋红糖和热水袋回去,秦谂痛得一张脸像刷了石膏似的。“怎么样?”唐文锦跟他说秦谂生理期,还细心拜托他。当着唐文锦他还不觉怎样,现在面对秦谂,他尴尬又别扭,还担心秦谂误会他心思不纯。“没事,就有点累,你……”秦谂不自在,裹着被子坐起来,想让他出去,又见他手里拿着一袋红糖和一个热水袋,不好意思撵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实在无法放松。江承也看得出她不自在,把热水袋递给她又说:“我去烧一壶热水。”“谢谢。”喝了红糖水,江承要给她叫餐,秦谂说不饿。两人沉默了一阵,江承又说:“那行,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好。”“有我号码吗。”“嗯,存了的。”江承站起身,深深看着她。她微微低垂着眼,只能看着头顶漩涡。她的头发不是流行性的卷发,一头及腰的黑发光泽柔顺。他微微别开眼:“那行,你休息,有事一定要叫我。”秦谂想笑,几天相处下来她知道他并不木讷,相反还很风趣,心地善良,绝不是那种有钱公子哥做派。尤其一路上对她的照顾,她不敢妄自菲薄认为是自己的人格魅力打动他。他对自己的好源于另一个人,秦谂也很感动。她保证:“好,第一时间打给你。”见她笑了,江承摸摸脸,不好意思:“我走了。”看着门缓缓闭上,秦谂懒懒地躺下来,回想着刚才那一幕,忍俊不禁笑起来。唐文锦还特意打电话来问她:“江承有没有欺负你?”秦谂有气无力,咕哝:“他没那么无聊,欺负我做什么。”唐文锦说:“谅他也不敢。”“托你的福,他对我非常照顾。”唐文锦嘿嘿一笑,不怀好意:“那就好,哈,话说他也是有为青年一枚啊。”“是啊,有为青年,你怎么就看不上人家?”“你不恶心我就不舒服是吧,肚子不痛了?”“我说唐文锦,你还真拿人家江承当你备胎啊,你别忘了你已婚妇女的身份,也别惹恼你家池先生啊,我看他可不是好相处的。”唐文锦叹道:“你看出来了?最近经常出去喝酒,我都要被气死了。”秦谂不同情:“以前他也是这样,也没见你被气死。”提起这个,唐文锦憋了一肚子气,气咻咻道:“没结婚说得过去,结婚了是不是该着家了?他呢,依旧我行我素,还当不当我是他老婆了。”对于他们夫妻间的事,秦谂不好评论。“你倒给我说句话啊。”秦谂笑问:“你想我说什么。”“说什么都好。”微微思考,秦谂说:“你非得为难我?”唐文锦知道这句话言外之意,既然选择了,就不要怨声载道。她何尝不懂,可还是无法容忍一丝一毫的冷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