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她为自己冒出的念头暗笑,挺难为情,差点误会他,以为他对自己有意思。她摇摇头,甩掉不切实际地念头。聊了几分钟,江承说:“秦谂,我们明天见。”次日中午,江承的电话来了,问她住哪里。秦谂甩开那些想法,问闫妮地址,然后报过去。江承说:“秦同学,我们这就过去了。”秦谂很想说能不来吗。挂了电话,闫妮问:“男同学?”“嗯。”“要过来?”闫妮眼睛写满了期待,秦谂从小就独立,几乎没让她操过心。也没见有走得近的男同学,以前担心早恋,上大学了,也没见有亲密的男同学又开始担心,尤其是同性恋之风渐盛,担心化为忧心。看到她和唐文锦关系亲密,她都快担心死了。秦谂看着母亲放光的眼睛,担心误会,更担心闹出乌龙事。她急忙撇清,然而在闫妮看来,秦谂的解释无疑是掩饰。江承和大队长几个人傍晚到的,来了七八个人,租车过来。江承嘴巴甜,很讨闫妮欢喜。小弟也喜欢他,吃饭的时候都要挤在江承边上缠着他讲故事。闫妮一个人忙不过来,秦谂去帮忙。闫妮说:“这个孩子挺不错的。”秦谂岂有不知道母亲的心思,她无奈:“在你看来男孩子都不错。”“可不一样。”闫妮想夸自己看人的眼光,一想起也栽的那个大跟头,只好说:“长得很正气。”“你别想太多,他喜欢的人是唐文锦,你认识的。”闫妮失望:“喜欢她啊。”“不然呢。”饭后,江承他们要回城里,闫妮也催她一起走。秦谂还犹豫,闫妮说:“你回去好好工作,不要担心我这里。”“好吧。”闫妮迟疑,要不要说那个男人的事?想了一想还是咽了下去,不想恶心秦谂。反倒是来看她的几个男孩,不说江承,其他几个也挺好。秦谂看出母亲的心思,急急忙忙上车。她看到江承走向母亲,也不知他们讲了什么,母亲眉开目笑。☆、第九章 :谁许情深误了年华(一)再次踏上故土的那天风和日丽,来到西山,开门迎接她的不是管家,也不是老胡,而是一个她不认识的女人。女人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她,淡淡地问:“你找阿时?他还在睡觉。”秦谂这才注意这个女人身披着睡袍。她知道这一天总会来,避无可避,没想来得这么快,没任何预兆。也不是没预兆,他离婚不就是预兆吗。可他离婚不是为了秦如是吗,她搞错了?女人不耐烦:“有没有事,没事别打扰我。”秦谂以为自己会逃,她又一次低估了自己的承受力。这样的行为,她也鄙视。她只能说服自己凡事善始善终。她说:“我要见他。”女人打着哈欠:“行,你客厅等着。”等待的过程漫长又难堪,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见他一面。他有了新人选,她不应该放鞭炮庆贺吗。为什么会有点难过?秦谂刚要起身走人,蓝时姗姗来迟,看到她淡淡地问:“有事?”他风轻云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他能做到,她也不能丢脸。她昂头问:“结束了?”蓝时不看她,坐下,姿态慵懒:“是,结束了。”秦谂点头:“好。”“你的那些东西……”“用不着。”“随便你,我无所谓。”秦谂想,为什么要留下来自取其辱,脑子真抽了。他给的卡在包里,她想了想问:“那钱……”“那是你应得的报酬。”秦谂笑了,也不知嘲讽自己还是嘲讽他:“出手真阔,谢谢蓝总。再见。”蓝时撇了她一眼淡道:“还是不再见的好。”“也对,那就再也不见。”是的,再也不见。因为她想要的也得到了。来时,一无所有,走也走得一身轻松。看起来,确实也这样。西山,诀别。没有车,也拦不到车。她往山下走,走了很久,累了坐在路边休息。有车开过,没一辆停下,或者缓慢车速。这个样子很难看吧,她不禁苦笑。天色渐晚,天边爬上浮云。终于有一辆车停下来,那一刻,她的心竟带着雀跃。她狠狠地鄙视自己,厌弃自己,不明白有什么值得喜悦。这样得自己,她都看不起。车上下来的是杜沉,有几面之缘。杜沉走向她。姿态仍旧高高在上:“秦小姐,需要帮忙吧。”秦谂毫不犹豫拒绝了。杜沉慢条斯理道:“你也知道,这里住着的非富即贵,也有一类我爹是李刚我怕谁的太子爷们。”秦谂站起来往下走。杜沉对着她的背影说:“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清高和桀骜最要不得。”秦谂很想大声吼过去关你屁事啊,她没有。杜沉看着她走远了,才上车拨打蓝时的电话,一提秦谂的名字那边就不耐烦地挂了。拜了?杜沉扬起下巴,吹了声口哨。车子缓缓启动,跟上秦谂,再超越她。当后视镜那个身影缩成一个黑点,他忍不住停下车,又骂自己多管闲事。他摸出烟点上,狠狠抽了几口,往后望去,那个人的速度慢得要死。等了十来分钟终于近了,然后从他车旁走过,目不斜视。借着淡淡的月光,他看到了她脸上的泪。哭了?杜沉扔烟,下车快步跟上,也不顾什么兄弟女人,拽着她冷嘲:“怎么,现在装清高起来了?”秦谂用力也甩不开他,嘲他吼道:“装不装关你屁事。”一时被堵得说不出话,心想好样的敢吼小爷我,你是没见识小爷我的手段吧。两人谁也不让,最终杜沉落败,为挽回颜面恶狠狠:“你以为我想啊,要不是看你跟过他一场,你是死是活我还真不想多看一眼。”“我和他什么也不是了,你可以放手了吗。”杜沉气得火冒三丈,活了三十年,还没哪个女人敢对他大吼还横眉冷眼,窝囊透了。他讽刺:“他不亏待跟过他的人,作为兄弟,我也不会见死不救。如果你不想被那些人强了就上车。”秦谂被杜沉半拖半胁迫上的车,他还低骂:“脑袋进水了,居然对你动恻隐之心。”本想回敬他你可以不动,还是放弃。逞口舌之快能改变什么?杜沉接了一个电话,然后看她的眼神很奇怪。秦谂也不在乎,她相信以后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他想研究就研究吧,无所谓了。秦谂反而大大方方看回去,杜沉被看得浑身发冷,低低骂了句,又咬牙切齿地想,蓝时也太恶趣味了,居然找了这样一个脾气别扭的,还胆大妄为的。他嘀咕‘妈的’,真被看得不自在。为了掩饰,他发问:“你们闹掰了?”闹了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