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颜歌叹气,想起偏执的童可可,头痛万分。她说:“约个时间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吧,不管谁对谁错,夫妻一场。不看僧面看佛面,不要做得太绝了。”缪如歌说这话说快要吐血了,要不是碍于长辈们面子她才不会扮演不讨喜的角色。凭什么叫蓝时不要做得太绝,童可可她自己都做了什么?现在才来挽回,还真……给脸不要脸,她都没词儿形容激愤的心情。刚从大院出来就接到秦如是的电话,她说:“蓝时,是我。”车子拐了个弯儿,驶出大院。他戴着耳麦,淡淡地‘嗯’了声。“有空吗。”秦如是问。“有事?”秦如是苦笑:“非得有事才能找你?”蓝时笑了下,那笑声就像说难道不是?秦如是叹气,深刻体会人们所说的分手了不会成为朋友,也不会成为敌人,只会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她常常想啊,如果当初她坚持一点,没狠狠在他脸上甩一巴掌没在他心上捅一刀,站在他身边的该是她吧。想那些有什么用,他已经表明他已经不爱了。不爱了呵,她活该。“见一面吧,我有事找你。”她报上地址。蓝时二话不说摘下耳麦,车行至路口拐了个道儿。去赴约的路上,接到池森的电话说他要找的阿姨送往哪里?蓝时报了个地址,池森吃惊:“你用得着?”“欠你的。”没再多言,收线。那边的池森嘀咕:“搞鬼啊。”唐文锦闻声问:“你说谁呢。”“啊,没你的事儿。”唐文锦瞧他换了外出的衣服,问:“又要出去?”“有点事。”唐文锦委屈,心想结婚后你呆家几天了?她不敢,宁愿一个人胡思乱想。池森哪儿看不出她的想法,如果还是女朋友,他可以忽略不计,现在不同了,她是老婆是孩子的妈,在外面再胡来也不能在家里委屈她。他笑着解释:“蓝时要了家里的阿姨,我送过去。”唐文锦吃惊:“他家里没有?”池森笑着点她额头:“蠢了吧,家里的他敢用?”“不会是谂谂出事了吧。”唐文锦差点跳起来,池森按住她肩膀,无奈:“你总这样迷迷糊糊的,秦谂能出什么事?她比你会照顾自己。”“可……”“这事你就别管了也别问秦谂,免得她尴尬。”唐文锦慢慢回过味来,如果秦谂怀孕,以后该怎么办?蓝时会不会给她名分?池森揉揉她脑门:“天塌不下来,你想也没用。”是啊,想也没用,唐文锦沮丧。她气馁:“赶紧过去,帮我探探情况。”池森勾着她下巴笑道:“想一个。”唐文锦红着脸挡着他的嘴:“不要脸。”“要脸做什么?”看着她含羞,池森心荡神摇,低头吻去。有一段时间没亲热了,唐文锦忍不住呻/吟出声。池森隐忍地抱起她:“卧室去。”唐文锦脑袋晕乎乎地仍不忘提醒:“你还要出门。”“不去了。”他声音嘶哑,喘着粗气。“可……”“别说话。”“孩子……”“我问过医生,可以的。”唐文锦干脆闭上眼,这个人到底有多不要脸啊,不过天天躺在身边又不能用也为难他了。蓝时到了约定地,普通的茶座。迎宾领他进去,秦如是站起来,紧张地看着他:“我以为你不会来。”蓝时脱下外套坐下:“你不是说有事?”见他进来的激动心情陡然冷却,他分得还真清楚。她叹气:“我有个同母异父的弟弟你知道的。”“嗯。”“他身体不太好,需要手术,但是我配型不成功。”蓝时看了她一眼:“我也不是医生,更无能为力了。”“其实我只是想……总之呢……”秦如是难以启口,掂量蓝时肯不肯帮忙:“其实秦谂和我是有关系的,他亲生父亲是我继父。”蓝时皱眉,没想秦院长是秦谂的亲生父亲。她家出了那样的事,也不去找秦先生,关系可想而知,那天她失魂落魄也能解释清楚了。秦如是又说:“我知道她不愿意,可生命攸关总不能见死不救对不对?”“她确实该这样。”秦如是不敢置信看着蓝时,不敢相信他会说这种话。她以为不管两人关系怎样,他至少会看在往日情分上给她一个面子。“别这样看着我,我们都不是伟人,能护着的也就身边最亲近的那几个。”“那也是她弟弟啊。”“弟弟?”蓝时感到荒谬,想必没有这个病,他们父女一辈子也不会来往吧。他冷冷地笑:“弟弟又怎样?她没这个义务。”对她真上心啊,秦如是的心一点点沉落。大家都议论纷纷,他离婚是为了她,谁又知道她背负这个罪名背后的委屈。她凝注他,呵呵地笑起来。蓝时冷冷地看着她。“她有那么好吗。”“她……有什么可比的。”秦如是宁可自己愚蠢,也不要悟出他的言外之意,苦笑:“没可比性吗。”早该知道的,能让裴绍元一直记住的女孩又怎会平庸,是她自己太自视清高,转身的是她,又怎有脸祈祷他还能待她如初。她终于明白时过境迁,再也回不去了。她放弃挣扎:“我只是希望你能帮帮我,就这一次,最后一次。”“我不是她。”“帮我……”秦如是急切:“捎句话也不成吗。”蓝时不搭腔,秦如是眼中仅有的光亮淡了下去。没了,什么也没了。秦如是仰头,不甘吗,有的,死心了吧。她慢慢站起身:“我知道了。”蓝时看着她青苍的脸色想说点什么。“对不起,打扰了。”“是有点呢。”他说。扎在心上的那把刀又深了一点,秦如是几乎想立马逃出去,再也不要相见了。她舍不得,哪怕能多呆一刻,一刻就好。自作虐啊,秦如是想。☆、第九章 :谁许情深误了年华(四)晚上的时候,他竟然开车去了那套极少去的公寓。走到门口他才惊觉自己走错地方,懊恼得呕了。恨恨地想甩手离去,又想起池森说阿姨已经送过来了。他又掉头,钥匙也懒得找,抬手敲门。门,秦谂开的。她刚洗澡,穿着他的衬衫,他的衬衫宽长,把她整个人笼罩其中,看起来更娇小了。她结巴着问:“你怎么来了?”听懂她的潜台词,蓝时拧眉,恼着瞪她:“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可是……”她想说你不是说偶尔来的么。“我渴死了,给我倒水。”秦谂瞪了他一眼,蓝时也不生气,坐下来目光在她身上穿梭。在她递给他水的时候,他问:“穿这点不冷啊。”“要你管。”蓝时笑了,心想好样儿,敢蹬鼻子上脸了。他来了兴趣,逗弄她:“不带这样啊,还花着我的钱呢就过河拆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