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谂窘迫,呐呐解释:“不是,以前我经常冲给我弟弟喝。”“你很会照顾人?”“还行。”“过来,陪我聊聊天。”秦谂极不情愿挪过去,坐得离他有些距离。蓝时挑眉,低笑:“我又不会吃了你,坐那么远干什么,坐过来。”“就这样挺好的。”山不来就我,我就山。蓝时坐过去。他看得分明,秦谂几乎想立刻跳开。他觉得有意思,故意戏弄她:“我后悔了。”秦谂脸色发白,唇齿打颤:“你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他带着三分似笑非笑。“你怎么能……”她不敢讲,低着头。他什么意思?喜欢她了?秦谂才没那么蠢会以为自己特别,为能吸引他。再过几天,恐怕连她叫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吧。“我不是君子,也没做君子的打算。怎么,你不乐意?”“我……”她怎么能乐意,喜欢他是一回事,他的身份注定了只能远观。“你不也期待我对你有所表示吗。”秦谂惊愕地看着他,像被人窥破了秘密,惊慌不知所措。蓝时笑了,心弦微微一动。他甚至想她太会演戏还是天性如此。他轻笑着问:“我说错了?”自以为藏得级隐秘的心思被当事人轻描淡写道出来,难堪又窘迫。他会不会以为她也看中他的钱?紧张和惶恐绞缠,心力疲惫忽然放松了。他怎么看待她有什么关系,他们原本就是一场不堪的交易。她跟着他也确确实实因为他能帮助她,已经这样了,竟还自命清高。她抿着唇,默默地听之任之。蓝时瞪了她一眼,这个女人就一榆木疙瘩,他都有所表示了,尽管以开玩笑的方式。他何时对别的女人开过这种玩笑?不得劲,憋了气,又忍不住再瞪她。她低着头,像受了极大的委屈。越看越生气,不知气她还是自己。他呼一下站起来,秦谂紧张看着他,他看都不看她一眼,门摔得惊天动地。又惹恼他了?少爷脾气还真说变就变,三月天似的。秦谂嘀咕。☆、第九章 :谁许情深误了年华(七)转眼二月了,山上的桃花开了。月余未见的童可可主动找上他,告诉他:“我怀孕了。”蓝时古怪看着她。自己的老婆跑来告诉她怀孕了,他竟没多大感觉。而他们很久没在一起。他拨通内线通知会议延迟,料理公事,才问:“你想说什么?”童可可笑了。当初为了能嫁他法宝出尽,最后落得不能做母亲。她也信了,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没想那次和周至竟阴差阳错,她有了。真他妈讽刺,这是老天对她不仁不忠的惩罚。忽然她想笑,也就笑了,很好笑。蓝时看着她,他们有怨也有恨。他相信总会过去的。他问:“你要生?”“是。”“他知道了?”童可可咬着唇,这个动作像极了秦谂。心像被投掷一小枚石子,荡起一波涟漪。他自己都奇怪会说这话,他说:“他不适合你。”童可可气恼,他不爱她却答应娶她,虽然迫于无奈。如他那样强悍的,如果反抗,谁又能逼他就范?彼时她还为此洋洋得意,后来才知道,娶她不过因为那个人伤透了他,放弃了他。所以取谁对他来说都无所谓。她嘲笑他:“你适合我吗。”蓝时微微皱眉,他们每次交流最后都两败俱伤。次数多了,交流的*也没有。童可可冷笑一声:“你不敢说我来替你说,你巴不得我早点滚,你好和那个贱人双宿双飞?蓝时,我也曾想过成全你们。”“谈这些有意义吗。”“意义?”童可可哂笑:“谁知道呢。就像我爱你有什么意义我都不知道。”童可可很没形象坐在他办公室的那张皮质沙发上,打量着几乎耗去她所有爱恋的男子。她只是眷恋他啊,争取自己的爱情,有错了吗。她做错了吗,谁来告诉她。她沉默地坐在那里,孤单也可怜。蓝时有些不忍,他知道自己对她太冷了。她毕竟是自己的妻子,既然娶了她就该善待她。他没想对她好吗?想起那些水深火热的日子,就如在火上烤着。童可可想了很久,眼中的火焰逐一暗淡。她像问自己有像问苍天:“四哥,如果我们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呢。”那也只能在梦中想一想罢,他不爱她,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而她视而不见,不撞南墙不回头。当初撞得多壮烈,后来就多惨烈。她也知道,只要她守住本分,他们能相敬如宾过一辈子。她也想过啊,想做一个好妻子,贤惠的好妻子。她没做到,她耐不住独守空城的寂寞。她没指望蓝时会回答她,她轻轻抚摸着肚子。这里孕育一个新的生命,如果是他的该多好。她和他注定只能做无缘人,若不然她这个无法受孕的和别人一炮击中?老天还真爱开她玩笑,得到的失去了,失去的再也找不回来。她今天来没想吵架,她只想听听他的意见。毕竟身为男人比女人更为了解男人,也更能看清现实。她说:“我知道不该来问你,也没脸来问你。但我想生下来,或许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他不可能和你结婚。”“我知道。我也没想要和他相认。”蓝时皱眉,她还想他来背黑锅?她凭什么?果不其然,童可可道出目的。她不希望在这紧要关头离婚,周至会追杀她的。如果还不知道童可可打什么主意,活该被算计。被他冷冷地看着,童可可压力很大。她活得够狼狈了,脸皮也足够厚。她说:“我们总算夫妻一场,一切安定了我会主动离婚,不要你分文。”“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给你买单?童可可,你也别欺人太甚了。”童可可笑:“凭着我还是你配偶栏上的老婆,凭着爷爷护短。四哥,你不要逼我,你该了解我的。”蓝时呼了一口气,他疯了才担心她会吃亏。她早就没了心,自己活得不痛快,也要把他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他看着几乎偏执的童可可,吐气:“你别做傻事。”童可可托着下巴冲他微微一笑。她长得不错,除了性格骄横了点。她问:“你担心我?”蓝时点头,哪怕他们做了两年多怨偶,也不能全盘抹杀他也曾因她的大胆的告白有过一丝涟漪。“担心我什么?”“总之我希望你好好的。”他总不能说担心你走极端,自己会背负一辈子的良心亏欠吧。他知道自己恶劣,在她家落难时离婚。童可可眼睛泛起光芒:“你能答应我不离吗?你若能我也能保证会好好的。”蓝时不耐烦,这人还真就给点阳光就灿烂。童可可捧着腹嘲笑:“我一直都知道你们选妻子是选助力,我也自以为还能胜任。”因为自信,哪怕那个时候他对她不屑一顾,她也以为她有一辈子去打动他。也许真的太过年轻,自信以为能徒手攀岩。现实却说她没能打动他,自己先妥协放弃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