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可可反问:“你呢,爱他多一些还是他的钱多一些。”似乎不需要她回答,童可可又说:“爱钱也没错,女人就这几年的青春。你看,文章都出轨了,还有什么靠得住对吧。女人啊,还是要爱自己多一些。”秦谂问出她的疑惑:“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童可可歪歪头,似乎也在深思。秦谂默默地注视着她,即便不化妆面容也是极好的。她想起一个夜店老板给他失败的婚姻总结这样一句话,经营不善,最终只能宣布破产。童可可给出模棱两可的答案:“你就当是生活对我的报复吧。总之你不善待生活,生活也不会善待你。爱也好,恨也好,总归会有结束的一天。我只能说,你眼光不错。”秦谂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来这一趟。她最终也没问关于孩子的事。她觉得那是他们的伤,也是她的,就当她粉饰太平吧。最近几天,蓝时都在外地,她去医院的事没对他提起过,他们也绝口不提。之后,秦父约见她,她又一次应约了。秦父说他儿子康复得很好。秦谂说:“你没必要对我讲,他好或者不好,我都不会内疚。”秦父叹气:“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啊。”秦谂觉得可笑,她原不原谅能改变什么?她想他求她原谅,不过需要一个良心上的安慰罢。她无不讽刺:“你如今该有的体面都有了,忽然良心发现想求安慰了?你想我原谅你什么?”秦父深知这个话题是不能继续了,沉默了一会,方才问:“我听说你和蓝时在一起了?”“你想知道什么,我言而不尽。当然,你若要求我离开,恐怕办不到。”秦父无可奈何:“如果你想得到他们家认可,我或许能够帮你……”秦谂轻轻一笑“当年你没能帮助她,今天来打这张这张情感牌,你觉得我会领情?”秦父叹了一声又一声,他这模样,倒也像极了慈父。对于另外一个,他何尝不是慈父。许久,秦父才道:“故园……唉,谂谂,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有一个父亲对你意味着什么。”秦谂像是听了一个极好的笑话。她问:“是吗,我只记得那天故园的雨好大,风筝挂树上了。她们都有爸爸帮取下来,只有我……你见我母亲了吧,她有没有告诉你,后来我们把故园卖了?”秦父静静地听着。“别人的爸爸都是他们的骄傲,只有我……我记得有一次小学作文要写我的爸爸。我没写被叫了家长。后来遇到了继父,他把他能给的都给了我。同学们都羡慕我有个好爸爸。其实他们不知道,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谂谂,爸爸对不起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时间也不能倒回去。就算倒回去了又能怎么样,你还是那个你,不会有什么改变的。”秦父递给秦谂一张卡,秦谂没接受。她说:“我曾经想去求你,但是我没有,想来可笑,也许我们父女緣浅吧,我没办法忘记你放弃我的事实。”秦父的卡最终也没有被送出。秦谂说:“如果不是有特殊情况,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我不想从你口中听说你现在的家庭,而你恐怕也不乐意看到我的现状。”“谂谂……唉……谂谂啊,爸爸不是反对你们交往。只要他对你好,你也高兴。”“你更希望他对我不好吧。”“你怎么能这样想。我知道如是的做法深深伤害了你,爸爸对不起你。”“为什么代她道歉?我不接受。”秦父真拿她没办法,活了半辈子,只有面对秦谂一挫再挫。也许真的老了,曾经以为他能够放下,其实不是的,他没外人看起来的意气风发。他的现任太太,曾吵过,质问过,质问他们光明正大在一起了,反而不如从前了?质问他是不是忘不了前妻。因为这事他们不止一次吵过。那次他去找她妈妈,闫妮那样骄傲的一个人,离婚的时候都不曾歇斯底里。当知道他去找她是希望秦谂去做配型救他儿子后,将他赶出家门。后来,蓝时警告不许去找秦谂的麻烦,他愿意提供帮助。秦如是听说后,哭晕了过去。他问过蓝时,问对方看上秦谂什么,她年轻没资历,几乎一无所有。他沉吟了半晌,说了句她很简单。他若真心待秦谂,为人父母的,自然乐见其成。但他也太了解男人,他才不放心。沉浮半辈子,他知道什么最重要。秦谂,他亏欠她太多,他希望有机会补偿。☆、第十六章 :当我们在一起(一)一周后,蓝时回来。她却要出差。他中午回来,她已经收拾好出差需要用的。因为不知道他今天回来,原本打算晚上在报告,哪知道他会提前。这还是他们正式在一起来,第一次久别。他就像从天而降的战士,带着点风尘。秦谂冲着他微笑,小别重逢,她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她的心情。他把行李箱推给她,从容地脱下衣服。秦谂轻轻咳了声,别开眼:“不是晚上的航班吗。”他淡淡地:“忙完了。”他没说,为了赶回来,他推掉了中午的行程,让助理代他参加。如果放在以前,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助理都笑话他,他也为自己的行为费解。又不是十*岁的毛头小子,更不是没谈过恋爱。而他所有表现就像个懵懂的情感少年。这种事,幸好没人知道。而助手也说,他最近好说话多了。秦谂凑上来嗅了嗅,故意捏着鼻子嫌弃他:“还不去洗澡,满身都是汗水味。”蓝时缠上来。秦谂躲着他,两人打打闹闹。秦谂被绊倒,蓝时捞起她扔床上。秦谂尖叫,左右躲闪。她以为自己逃不过了,蓝时却忽然放开她。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退开,坏笑:“如果你想要,我也不介意。”秦谂咬牙切齿:“混蛋。”他去洗澡,她去为他准备午餐。简单的两菜一汤,他下楼来,饭菜已经上桌。他笑着说:“我不但娶了个老婆,还娶了一个好厨娘。”“别贫嘴,我做饭你洗碗。”“没问题。”秦谂挺惊讶的,他没这么好说话的。饭后,他没去洗碗,而是拉着她上楼。秦谂不从:“你答应洗碗的。”“洗碗这种事会有人做的。”他从容得似乎出尔反尔不算什么事儿。“资本家。”“无所谓,总之我们站一战线,我是什么你也逃不掉。”进卧室,他还把门也关了。他表情太严肃了,秦谂也情不自禁紧张。瞧她的模样,大概被他的模样吓到了?蓝时低低笑出声。“什么事啊,你这样我怪紧张的。”“你去过医院了?”“我可什么都没干。”“她没说什么难听的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