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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涧宗不在。不知道该失望还是松口气,他掏出手机,指尖在“矫情且放荡的狗东西”上停顿了会儿,最终还是给张三拨了个电话。“燕少爷有什么吩咐?”“没什么事……就想问问……白总今天心情怎么样,有生气吗?”张三委婉道:“本来很生气的。”白涧宗绝对不止生气这么简单,每次一提到白茉相关的事他情绪都会失控,轻则暴怒重则发疯。突然庆幸失去了意识。燕折疑惑地问:“那后来怎么不生气了?”张三沉默了会儿:“您不记得了吗?您一直在哭。”燕折哽住:“我?哭?”他确实在白涧宗面前哭过,但基本都是装的,而且大多数时候都只是红个眼眶,不会真掉眼泪。在张三的描述中,燕折大致拼凑出了事情经过。当时白涧宗已经濒临失控边缘,他步步紧逼地追问,燕折捂着头蹲下,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来得汹涌,来得猛烈。不似小孩子的嚎啕大哭,也不似成年人崩溃后压抑着情绪的哽咽。眼泪不要钱似的掉,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的哭是寂静的,仿佛被圈在一个噤声的玻璃笼里,有种无法诉说的哀恸。张三道:“您一直重复一句话——”别问了。别问了。燕折流着眼泪,没有哭声,却一直重复:“您别问了。”燕折有点不真实,这是他?在那种情况下还称呼白涧宗为“您”,他可真敬业,失去意识了都没忘记人设。“后来白总就不生气了?”也许白涧宗见不得人哭吧,还真就把一脸的阴郁收回了肚子里,无言地看着泪流满面的燕折。张三:“后来您就哭休克了。”燕折震惊。还真能哭休克啊,这白涧宗不得嘲讽他三天三夜?他犹豫地问:“白总去公司了吗?”张三回答:“暂时还没有。”张三其实还没说完,休克之前,燕折哭得腿软,都不能动了,还是被白涧宗抱上轮椅回得家。路上燕折也在流泪,不说话,也不出声,就默默缩在白涧宗怀里,眼泪仿佛长江里的水,滔滔不绝,把两人衣服打得透湿。……知道白涧宗还在山庄,燕折就结束了通话,不好再多问什么,以免张三被罚。他还记得第一次山庄,俞书杰多嘴说了句“这是老板特地吩咐厨子准备的”就被训了,白涧宗不喜欢下属多嘴。他慢腾腾地下楼,走出房子,金黄色的光晕落在身上,他没有寻觅到想见的人,却一眼看见那个跪在台阶下的黄毛青年。对方听到脚步声,满脸期许地抬头。看见是来人不是白涧宗,先是一愣,随后立刻跪着挪上台阶,一直到抓住燕折的裤脚。燕折愣住了,这是谁?对方狼狈地笑着:“燕折,燕折!你在跟白总谈恋爱是不是?他们都说白总对你死心塌地,你看在以前的交情上,你帮我求求情,好不好?”“你是……”燕折还没问完,身后就传来轮椅声,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放开。”他还没做反应,抓住裤脚的青年就立刻瑟缩地收回手,在他震惊的眼神中直接朝着白涧宗磕了个头。“您救救我爸吧,求求您,您看在以前我爸跟了白总那么久的份上,您——”急速的轮椅声转到身后,白涧宗将燕折拉至一边,眼神阴冷:“滚!别逼我说第三次。”“我滚,我立刻滚——”对方竟然放纵自己的身体直直从台阶上滚落,还好台阶不是很高,就七八道,除了疼些也不至于受伤。“他……”燕折脑子有点乱,他想问怎么回事,又有点无从问起。这人是谁?他爸又是谁?“求求您了!当年白总进入清盛,是我爸带头支持她,看着曾经的功劳上,您放我爸一马吧!”他看着和燕折差不多岁数,一头黄毛,身上有股说不清的痞气,与此时低声下气的狼狈有着说不出的割裂感。白涧宗杀人诛心道:“你那个已经把财产转移给小三和私生子的父亲,看到你为了他放弃尊严给人磕头,不知道会不会感动得掉眼泪?”“……”青年呆了呆,脸上的鼻涕混着泪水,好似还没反应过来:“什么私生子……”“明阳大道翡翠城17栋6楼。”白涧宗语气充满嘲讽,“你不如去敲门看看,那个跟你们说想跳楼的父亲,说不定正在和别人阖家团圆呢。”“不,不可能……”台阶下的青年一下子瘫坐在黄昏的光晕里,一脸呆滞。虽然不敢置信,却也知道白涧宗没必要骗自己。他失魂落魄地站起来,走之前还是留下一句:“不管怎样,还是恳求您能对他网开一面,看在过去的份上……”白涧宗沉了脸。山庄很大,在没有车的情况下,走路出去少说二十分钟。青年萧瑟狼狈的背影逐渐远去,燕折一脸茫然,想问,但又怕暴露自己不是原身的事实。“不记得他了?”白涧宗幽幽地盯着他,“曹安,你以前要好的朋友。”“他染黄毛的时候你还嚷嚷着要和他一起染白,要不是燕驰明打了你一顿,估计你现在已经白发苍苍了。”燕折:“……”如果记得没错,在医院吃早饭时燕随清也提过曹安这个人——曹安在酒会上问燕随清,他最近怎么不回信息。早上没想太多,以为只是原身的狐朋狗友,说随意地说换微信了。现在看来,曹安给他发信息,是希望他帮忙求情?可他爸又是谁,犯了什么事?曹……在白涧宗怀疑的目光中,燕折思绪飞速旋转,终于在零碎的记忆中捕捉到一个片段——他去白家老宅见老太太的时候,遇到白成柏的父亲杨平康在跟老太太报告公司的事,说是一个叫曹华德的人泄露了标书。曹华德,曹安?燕折心跳如雷鼓:“他是为他爸泄露标书的事情来的?”白涧宗盯了他一会儿,移开视线,嗯了声。燕折不了解泄露标书的性质,应该是违法但不犯罪,基本是行政处罚为主。但到了白家这个层面,标书泄露的损失可不是小打小闹……看曹安的态度,他爸应该要坐牢,恐怕时间还不短。“这个事情不是祖母处理的吗?”燕折疑惑道,“他怎么来找您了?”白涧宗顿了会儿,像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里,许久才平静道:“我母亲刚进清盛的时候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虽然杨家已经改了白姓,但只要祖母的下一代继承人是我父亲,就还有返祖归宗的希望。”但白老夫人竟然准备将儿媳立为继承人,直接掀翻了杨家人不切实际的幻想。太荒谬了。那段时间闹的很僵,在这种情况,公司老人曹华德带头站出来,第一个支持白茉,给后来白茉掌握实权奠定了牢牢的基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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