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白涧宗的衬衫比较紧,胸肌形状若隐若现。奈何目的被发现,白涧宗抓住他的手扔出来,语气低沉:“手不老实就剁了。”燕折咕哝道:“你都是我未婚夫了……”白涧宗眸色冰凉:“你别忘了,我们只是——”燕折偏头看着他。无辜的眼神仿佛在问只是什么。目光触及到放里的萧玖等人,白涧宗倏地收住口:“换好衣服和我一起去迎宾。”燕折莫名有点想笑。反派如白涧宗,也摆脱不了这些世俗礼节。燕折的西服是浅灰色,穿上身简直完美契合,连大腿与臀部都刚好包裹,不紧不松,完美凹显曲线。他摸摸耳根,有点烫。中药昏迷那天的他肯定很磨人,白涧宗得一边忍着烦躁,一边摆弄这具不着寸缕的身体,测量肩宽、腰围、胸围、腿围乃至臀围。这都能什么都不做,不愧是活阎王啊。他离开卧室,状似淡定地说:“很合身,谢谢白先生。”白涧宗:“走了。”燕折握住他的手,明显感觉白涧宗僵了下。很奇妙,刚开始想要利用白涧宗脱离燕家的时候,他没想过白涧宗还能站起来,更没想过会有和白涧宗手挽手接待宾客的一天。白涧宗订婚,圈内大大小小的世家、企业都来人了,基本都是大人物。来往宾客络绎不绝,或穿礼服或穿正装,但并没有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奢靡,什么贵气逼人、华丽配饰,反而都很低调,态度也温和。这倒是减轻了燕折一些紧张感。他还看到一些地位较高的老牌明星,本来不认识,但谁让萧玖对这些人的态度太狗腿。虽然是娱乐圈顶流,但论资历与地位,萧玖在这些人面前仍是没得看,他耐心且礼貌地候在一边,一直笑脸相待。私下是沙雕,但事业上还是很正经的。“哟,涧宗和燕折出来了!”白涧宗和燕折站一起格外的般配,身高有十来厘米的差异,但并没有差太多。燕折不是世家长大的孩子,气质要差一点,但胜在白涧宗这段时间让他去学散打,反倒让体态自然了很多,看起来很舒服。很多人都注意到白涧宗脱离了轮椅,面色惊色,随后才发现白涧宗拄着拐杖,腿上有辅助机械,又各自不动声色地松口气。——莃俞没有人希望白涧宗真正地站起来,正如没有人希望他长命百岁。燕折噙着乖巧笑意跟在白涧宗身边,白涧宗叫人他就叫人,白涧宗不理他也不理。跟着反派混,不会少饭吃!“涧宗,小折,来这边。”说话的是燕驰明。不论真心还是假意,此刻燕驰明的态度十分温和,正笑着朝他们朝手,身边还站着白老太太与燕颢。“祖母。”燕折和白涧宗同时唤道。“不错,般配。”这是燕折第二次见白老太太,对方依旧给出了赞许,“和小折在一起,涧宗气色都好了很多。”燕折注意到,白老太太对白涧宗有两个称呼,涧宗、阿白。但后者只有在第一次见面、且只有他们三个人在场的情况下叫过。他没好意思接这个话。想要气色好,得娶化妆师!燕颢显然跟他想一块去了,眼里透着一股哀切的意味,望向白涧宗的眼神像看负心汉。他柔柔笑道:“涧宗哥哥可得给化妆师发奖金。”燕折依旧没说话,脸上礼貌的笑意一点没少。但心里却快乐翻了,燕颢那点小计俩对付那些没脑子的男配还可以,但在场谁不是人精啊?特别是白老太太。在人家亲孙子的订婚宴上茶言茶语,话里有话,也不知道是想膈应谁。白涧宗难得耐心地重复了遍之前说过的话:“按照辈分,你应该叫我小叔。”燕驰明脸色微变,却没阻止。燕颢咬了下唇,只能唤道:“……小叔。”白涧宗面无表情地问:“那你应该叫阿折什么?”燕折的脑子里开始循环播放一首歌——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妈妈叫奶奶,爸爸的哥哥叫叔叔,叔叔的老婆叫婶婶……操。有种脚趾抓地的酸爽。燕颢的柔弱人设再也维持不下去,脸都绿了。要真喊了婶婶,辈分可就乱套了,法律意义上,燕颢和白涧宗并没有辈分之差,他反而是燕颢的亲弟弟。燕驰明笑着解围:“涧宗越来越会开玩笑了,这么叫可不乱套了?”白萍瞥了眼燕颢,冷淡道:“你叔婶们还有几个大哥都要到了,带小折去认认人吧。”白涧宗嗯了声一转身,燕折便光明正大地说起燕颢坏话:“我哥想撩拨你,你可别入套。”白涧宗嘲讽道:“放心,我不会像你一样天天和别的男人鬼混。”“什么叫天天和别的男人……”不就一个萧玖吗,还是个坚定不移的零。白涧宗侧眸,看着燕折和自己眼睛齐平的发顶,冷不丁地问:“穿了几层增高垫?”“三……”燕折瞬间反应过来,死不承认,“什么增高垫?哪来的增高垫?我没穿,您别瞎说。”白涧宗冷笑了声。燕折装没听到,虽然白涧宗让他什么都不用管,老实等订婚宴到就行,但他很难这么坦然啊。这些天看了很多视频、攻略,其他小情侣的订婚流程,才能纾解心里越来越强的紧张。订婚宴这种事,对他来说也许一辈子就这一次。虽然他和白涧宗不是基于感情走到这一步,但将来结婚后,白涧宗病逝,他拿着人家的遗产再和别人结婚得多没良心啊。他燕折定要做个有良心的寡夫。绝不把遗夫的遗产给任何野男人共享!想到下半辈子的幸福生活,燕折体贴道:“这个什么外骨骼用久了会难受吗?”必然会的。双腿残疾会产生高肌张力,通常躺在床上,自己想要挪动双腿都会有些困难,机械的存在等于强行抵住肌张力,使人的走路姿势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他心疼地说:“其实坐轮椅也可以。”“别多想,不是因为你。”白涧宗冷淡道,“动力机械外骨骼是清盛近几年刚进军的新领域,今天会有很多媒体到场,刚好打个名号出去。”“……哦。”燕折冷漠脸。不愧是商人,订婚宴都不忘生意。“小叔。”许久不见的白成柏迎面走来,他应该不知道上次俱乐部下药的事,神情自然地为燕折和白涧宗拿了两杯酒,碰完杯后,他含笑地看向燕折,喊:“婶婶?”燕折差点一口酒喷出去。没听到燕颢叫婶婶,倒是听到了白成柏叫,这可真是蛋疼。换作旁人这么叫,可能让人感到侮辱,但白成柏还是有点门道在的,全然没给人带来负面情绪。燕折深吸口气:“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