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低着头听完,心下难免有些感触,看起来冯家虽然要倒了,但冯淑妃多半不会受到牵连,而冯家四房,想来也可以保全。既然如此,或许应该找个时间跟冯家老四拉拉关系啊。那边空间里边朱元璋还问:“鹿你不要,狐狸也不养啊?”嬴政对这些毫不感冒,刚想开口说自己不喜欢这些东西,就听刘彻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始皇他不喜欢狐狸的。”嬴政心说这算什么,最了解你的就是你的敌人?其余几个皇帝也有点诧异。李元达说:“了不得啊彘儿,你怎么知道始皇不喜欢狐狸?”刘彻卖个关子:“你们知道狐狸都是怎么叫的吗?”打猎狂人李世民:“我知道!狐狸的叫声因为所处环境的不同而有所变化……”他这话都没说完,就被刘彻给打断了,他兴高采烈的纠正道:“错啦,错啦,狐狸叫起来是这样的——大楚兴,陈胜王——”李世民:“……”其余皇帝们:“……”啊这。笋还是你笋啊彘儿!嬴政下颌收紧,心火汹汹,深吸口气,继而冷笑一声。【您有新的滴滴代打订单啦~】那边王越见天子兴致似乎不太高的样子,心里边也犯起了嘀咕。怎么回事,这都拿不下你?在王府的时候,不是最喜欢养狐狸了吗?难道这爱好也是装的?我敲,那陛下你上辈子是麻袋吗,这踏马有点太能装了吧!他觑着天子的神色,没敢再提白鹿跟狐狸的事儿,而是转到了近来颓败之势毕露的冯家身上。“冯老夫人辞世,遵从国朝典制,冯家子弟以前尚书右仆射冯明达为首,应当尽数辞官守孝,只是据关内畿一干官员上禀,不乏有冯家子弟弃官而逃,甚至还有举家北上,意欲投奔敌国的……”冯家败像已显,再观察宫中与长安要臣态度,便可知是灭门的大罪,离得远的不通消息也便罢了,身在关内为官的冯家人不愿举家与之赴死,自行筹谋,也不奇怪。嬴政对此只是淡淡一应:“这些琐碎小事,遵从律法处置也便罢了。”王越恭谨应声,又趁热打铁,主动进言:“冯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事到如今,陛下同他们还有什么情面可讲?您恩准他们为冯老夫人操持了丧事,已经仁至义尽!如今冯氏一族图穷匕见,陛下很应该下令惩治一二了!”刘彻:“噗嗤!”嬴政:“……”嬴政眉毛不受控制的跳了一下,终于再也蚌埠住了。他面色不善的看着王越:“王令君!”王越被他叫的心头一个咯噔,忙应声道:“臣在。”嬴政笑的阴鸷:“故意的是吧?”王越:“……”王越:蛤???伴随着王越这一席话说完,空间里边皇帝们的DNA也跟着狠狠动了起来。李元达:“图穷什么?”朱元璋:“什么匕见?”刘彻鼻青脸肿的冒头出来,不怀好意道:“叫我康康叫我康康,是谁在绕柱走?”李元达:“嗐,说起来,这个词儿还是始皇造出来的呢,听着可真亲切呀!”刘彻:“王令君你怎么肥4啊,叫你来上朝打工,你搁这儿玩儿扫雷呢?!”朱元璋:“王大人说得真好,奖励地府雅座一位!”李世民:“王大人说的真好,下次不要再说了!”第27章 没头脑和不高兴26王越进宫送礼,原本是想拍拍马屁的,没成想位置没拍对,不小心拍马蹄子上了,迎头挨了一顿骂,灰头土脸的出了宫。三省官员们见这成了精的肛门幽灵都铩羽而归,便纷纷都歇了心思,孜孜矻矻,焚膏继晷,争先恐后的投入到朝廷事业中去。而先前被吏部侍郎杨集动了动笔调任回陇右道的骑录军参事陆崇,就在这时候再度踏上了京城的土地。黑衣卫耳目何等敏锐,几乎是同一时间,便将这消息送到了嬴政的案头。彼时董昌时、李淳、王越三位宰相,并其余几位重臣皆在御书房议事,嬴政殊无遮掩之心,当即下令传召陆崇入宫觐见。陆崇年约二十六七,鼻直口方,腰杆挺直,遵从礼部郎官教授的礼节见过天子之后,便如一把缄默的长刀,默不作声的在原地站定。宰相们眼观鼻鼻观心,更无人主动做声。嬴政见到真人,再同记忆里的影像对照一下,反倒笑了:“一别许久,故人近来可好?”陆崇道:“天恩所在,诸事顺遂。”嬴政又问:“你可知朕传召你回京,是想要做什么?”陆崇并非强于口舌之人,性情中自有一般强硬傲气,也正因如此,才能在只是末流小官的时候,就敢把宰相子侄跟宗室子弟按住行刑这种狠事。若换个知情识趣、谙熟朝堂之事的人过来,必然知晓当今天子有意千金买马骨,顺势附和吹捧几句,你好我好大家好,偏他不是这种人。一句硬邦邦的“不知道”就要出口,那边侍中李淳便肃然了神色,沉声打断道:“你这蠢物,还不叩谢天恩?你以为当初是谁将你右迁陇右道的?”他向上首的天子拱手示意道:“错非天子爱惜人才,走动关系将你右迁出京,董家那纨绔子岂能轻饶于你?!”陆崇心下暗动,虽不知说话的人是谁,却也听得出其中拳拳爱护之意,当即顺坡下驴,再次拜下,口称万岁。嬴政瞥了李淳一眼,倒不否认,吩咐陆崇起身,道:“本朝骑录军参事以三年为期,你还差了两年,此次回京,便将其补上吧。”陆崇道:“是!”嬴政又问道:“若卿家再遇上宗室,亦或者勋贵子弟抗法,还敢如从前一般秉公办理吗?”陆崇双目湛湛,铿锵有力道:“非如此,何以对长安百姓?!”“很好,”嬴政赞道:“记得你今日说过的话,不要叫朕失望!”又吩咐左右:“骑录军参事尽忠职守,不负国恩,着赏银千两,绢帛五十匹,赐金鱼符!”此话落地,别说陆崇,连几位宰相都不由得露出几分讶异。金鱼符……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佩戴啊!当今却将其赐给了一个末流小官。这岂不是明晃晃的在暗示,只要你干得好,日后保底就能官至三品?千两白银不值钱,绢帛五十匹不值钱,这金鱼符,才是真正价值连城啊!陆崇也不曾想天子竟会如此破格赐下,着实一惊,继而马上推拒:“臣不过是长安一小官,先前行事,也不过恪尽职守而已,实在担不起如此厚赐,受之有愧,还请陛下收回所赐之物!”王越听着都有点惋惜——那可是金鱼符,天子赐下的三品准入证啊!此人却能不假思索便出言推拒,倒真是有些难得了。嬴政更欣慰于其品性,却还是道:“朕既赐下,哪里有再收回的道理?你若当真觉得受之有愧,那就回去好好想一想,该做些什么,才能问心无愧的佩戴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