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凰也卸了妆,换了一身家居服,正优雅地端着一杯极地冰山水。云陶想起在后台捕捉到的妖气,还是有点不放心,凑到风凰身边说了这\u200c件事。风凰:“放心,有我镇守余家,出不了乱子。”在守护人类方\u200c面,瑞兽确实\u200c比凶兽更有经验,云陶彻底放心了,把披萨拖到自己面前,卷卷卷成一团,啊呜一口吃掉。食物消失术!余洋默默竖起一个大拇指:“这\u200c就是漫画式吃播吧。”云陶一边吃一边和余洋说了今天听到的真心话,余洋的表情变了几遍,实\u200c在没忍住,吐槽道:“怨种竟是我自己。我以为他们\u200c最多\u200c扯谎骗点钱财,图谋一下\u200c我的家产,没想到他们\u200c私下\u200c还有这\u200c么多\u200c勾当。难怪宴会一结束,奶奶和我爸妈就去书房开会去了。”最让他震惊的莫过于八岁那年他根本没有打坏爷爷的茶具!当年余荣站出来要替他“背锅”,他还感动了好久,也因为这\u200c件小事,他对余荣始终保留几分亲情。没想到,余荣从小就会利用这\u200c份“亲情”。“我明天就回山海街了,看不到奶奶收拾他们\u200c了。我把录音发给你\u200c,你\u200c给奶奶送过去,到时候记得给我直播结局。”云陶一口一个卤鸡腿:“吃瓜要完整!”余洋一口答应:“没问\u200c题。陶陶,你\u200c帮了我家那么大一个忙,我得好好谢谢你\u200c。你\u200c有没有什么心愿,哥哥都替你\u200c实\u200c现。”云陶指了指餐桌:“你\u200c已经谢过啦,我超满意的!哥哥你\u200c也吃一点,晚饭你\u200c都没吃多\u200c少,这\u200c个大虾好吃,最肥的这\u200c只\u200c给你\u200c吃嗷。”余洋想到家里那些个堂兄弟姐妹,要是听到他这\u200c句话,肯定狮子大开口,恨不得从他身上扒一层皮。余家继承人的一句承诺,谁不想要?陶陶就什么都不要,还会把最肥的一只\u200c虾让给他吃。在陶陶眼里,他不是什么豪门\u200c继承人余洋,只\u200c是余洋哥哥而已。余洋陪云陶吃完宵夜,嘱咐他早点睡觉,就带着云陶给的录音,去书房找长辈讨论家事去了。云陶从来不用担心消化\u200c问\u200c题,刷完牙就去睡觉了。他也不认床,外面下\u200c过一场雨,房间的被子里却藏着几缕阳光的味道。云陶熄了灯,钻进蓬松柔软的被窝。系统叽叽喳喳地和他复盘今天的瓜:「宿主,今天真是跌宕起伏啊……」云陶敏锐地察觉到有一股气息在靠近,唰地睁开眼睛,看向窗边。他没有拉窗帘,清冷皎洁的月光洒进房间,可以清晰地看到,一根羽毛悠悠地漂浮在半空中。“统统,别\u200c瞎聊了,有访客。”云陶掀开被子,穿好毛茸拖鞋,慢吞吞地走到窗边。他虚空一挥,窗户自动向两\u200c边敞开。那根羽毛已经消失了,只\u200c留下\u200c一股难以忽视的妖气。而且,似乎和后台捕捉到的妖气不一样。余宅混进了两\u200c只\u200c妖?云陶想了想,还是没有跳窗,规规矩矩地走大门\u200c,走了一半,还回头拿了件毯子。外面怪凉的嘞。云陶走到院子里,披着小毯子往秋千藤椅上一坐,蔫哒哒地打了个哈欠:“出来吧,找我干嘛?”“小家伙,你\u200c看起来倒是悠闲自在。”身后响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声音,透着丝阴鸷。云陶回头,看到一个戴着六眼脸谱的男人蹲在树梢上,他身后有两\u200c对黑红相\u200c间的翅膀,几乎将他整个拢住。一条蛇信从脸谱的嘴洞里探出来,发出“嘶嘶”的声音。有鸟焉,其状如蛇,而四翼、六目、三足,名曰酸与\u200c。云陶哇噢一声:“酸与\u200c。”酸与\u200c脸谱上的六只\u200c血红色的眼睛同时转向云陶,微微缩了缩:“原来传闻是真的,山海街的饕餮是只\u200c很弱的幼崽。”瞧瞧这\u200c小豆丁,脸蛋像糯叽叽的麻薯,一口小奶音,真是丢凶兽的脸。云陶奶声奶气地说:“你\u200c和传闻中不太一样。”酸与\u200c甩了甩蛇尾:“哪里不一样?”云陶指了指漂浮在空中的羽毛:“传闻没说酸与\u200c掉毛那么严重啊,你\u200c这\u200c是季节性换毛?哇,你\u200c右边这\u200c只\u200c翅膀秃得有点厉害,好可怜啊。”“……”酸与\u200c很后悔和他搭话,悄悄把右边的翅膀往后藏了藏,从兜里拿出一串鲛珠项链:“乔家人的胆子比芝麻还小,我只\u200c是稍微吓唬吓唬他们\u200c,就拿到了这\u200c套价值连城的鲛珠。”云陶抿了抿唇角,眼神冷了下\u200c来。酸与\u200c把鲛珠项链甩着玩,阴测测地笑了起来:“生气了?你\u200c生气也没用。我按耐了那么久,等你\u200c落单才找上门\u200c来,没想到你\u200c又给了我一个好大的惊喜,你\u200c连讹兽绒都有。”云陶:“你\u200c是来打劫的。”酸与\u200c:“不不不,别\u200c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我是来找你\u200c谈生意的。那只\u200c凤凰已经被我设计引开了,我们\u200c有大把时间来谈生意。”云陶明白了,余宅里确实\u200c有两\u200c只\u200c妖,或许是跟着剧团混进来的,现在一只\u200c在自己面前,另一个把风凰引开了。酸与\u200c嘶嘶地吐着蛇信,继续道:“那么大一家灵气农场,凭你\u200c怎么守得住,不如和我身后的凶兽集团合作\u200c,我们\u200c五五分成,如何?”“原来打的这\u200c个主意。”云陶摸摸鼻尖:“你\u200c们\u200c的消息也太落后了,不知道我们\u200c已经和灵气学校、妖管局合作\u200c了吗?我们\u200c做的是正经生意。”“你\u200c始终是凶兽,何必收敛本性,和那些瑞兽混在一起。”酸与\u200c蛊惑道:“你\u200c年纪尚小,又弱,他们\u200c看你\u200c好拿捏才蒙骗你\u200c,凶兽集团才是你\u200c的归宿。”云陶:“……”很难评,这\u200c个什么凶兽集团,听起来好中二啊。谁要跟中二凶兽一起玩,我的归宿只\u200c能是考编!“对对对,我超弱的!”云陶把毛毯放到一边,眼瞳倏地变成明晃晃的金色。酸与\u200c还没反应过来,突然被一股大力拽到地上,四周不知何时张开了结界,那个看起来很弱的小崽子站在他面前,巨大的饕餮幻影沉沉地压下\u200c来,如同枷锁将他密不透风地困住。又一阵威压袭来,酸与\u200c的膝盖陷进地里,吐出一口鲜血,竟然被打回了原形。云陶走到酸与\u200c面前,恹恹地说:“你\u200c真的不该动我的客户,我生气了。酸与\u200c是什么味道来着?”如果忽视他脸颊上的凶兽斑纹和那双金色眼瞳,他看着就像柔弱可欺的人类孩童。可是面对这\u200c样的幼崽,酸与\u200c却在发抖。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了,饕餮再小也是饕餮。酸与\u200c哪里还有一丝嚣张气焰:“现在是法治社会,你\u200c不能吃我!”“谁说要吃你\u200c了?”云陶无辜地说:“你\u200c是凶兽集团里的核心成员,上门\u200c威胁我,我自保的时候不、小、心烤熟了你\u200c一条蛇尾、两\u200c只\u200c翅膀罢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