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湛为墨划清界限很容易。但是“唯我”那个组织太恶心人了。如芒刺在背,不拔不舒服,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找机会刺杀师叔、小叶瑜或者是温妤和韩礼?还有蒋师姐,吴笑,潘未他们……目前还剩下的活口就是殷默。那个已经锁在阵法里等待“解剖”的人,他的利用价值在让玄元宗了解“唯我”的咒。而湛为墨,自家的,敌人策反进来的。只要确定了他是“唯我”的人,那岂不是只要悄悄跟着他,就能找到更多关于“唯我”的消息?这个想法,实在是让人怦然心动。南门樾恨不得立刻跑去告诉宗主,让他把这件事给安排起来。然而,很可惜,他的绝大多数推断,都是基于上辈子湛为墨莫名其妙杀他,还逼他成魔这件事上的。这辈子,自己还得拿到实证。至少得拿到合理推测证据链。在和师叔“请过假”之后。南门樾难得的回宗门后,没有去77峰,也没去主峰,而是第一时间回23峰。瞧那激动的样子……在宗门的口碑这块,绝不反给湛为墨任何攻击他的机会。等见到了人。南门樾立刻进入状态,表现出的是……我很在乎你,但是你惹我伤心了,我不想那么轻易的原谅你的矫情状态。南门樾真的是相当了解湛为墨了。知道他喜欢什么样,讨厌什么样,更知道,他能接受什么程度的“撒娇”。果不其然,湛为墨放下身段开始哄了。在双方都别有目的虚情假意之下,这番和好,那是相当的快速。看得旁边对两边都很有意见的齐宣眼皮都抽了起来。一共就三个人,他的表情,自然是落在了另外两人眼里。湛为墨:这徒弟,该好好收拾一下了。南门樾:这位好师弟也是突破点。“师父,徒儿还得去宗主那里进行一下任务汇报,回来后再和您聊聊,徒儿这几年的事情……尤其是上次去雷霆域,可精彩了。”湛为墨眼睛亮了。南门樾看着他的神情,眼睛也亮了。第60章 南门樾的努力南门樾提到雷霆域, 最初没有太多的试探的意思。只是顺口拉了一个“亲近师父”的话题。毕竟,湛为墨离开的十年里。内门大比这事……是谣言核心骚动话题,不适合提。而丹盟大会, 前半段涉及到师叔emmmm替宗门引入优秀弟子,不适合提。后半段涉及到乐罗和宗门的交易,对外不可言说的,更不适合提。炼心塔倒是能说, 可和心魔有关的东西,他一个字都不想多和湛为墨说。那么剩下的就是雷霆域了。然而当他一开口之后。湛为墨的神情, 突然让南门樾的脑门亮起了一盏灯。一条清晰合理的逻辑推断,如同一道光直接贯通大脑。他们在雷霆域抓住了两个“唯我”的人。柳娇这种底层外围丢了都不一定知道。但是殷默那种金丹期的中高层, 怎么都是比较关注的一个。很可能, “唯我”已经知道, 人丢了or人被抓了。“唯我”的人肯定比玄元宗的人更加了解他们的“咒”。哪怕他们不明白玄元宗的“科研”技术水平有多高。但是肯定明白, 自家人被抓, 殷默这种比较安全的高级咒,反而对组织更加危险。如果湛为墨是“唯我”的人。无论湛为墨是在雷霆域的事情之前还是之后加入的。用脚趾头想,也明白, 他们给湛为墨的第一个任务, 肯定有“殷默”这个名字。“唯我”肯定会让他回宗门打探一番,能救出殷默来就最好,若是不能那也一定是最好尽快杀掉的。这是湛为墨的任务!想到这点以后, 南门樾瞬间来劲儿了。就像是最后的简答题找到了考试思路。一边维持着刚刚的表情,仿佛内心毫无变化,一边给自己加戏。做出恋恋不舍的姿态离开洞府。临走前, 还不忘记依依惜别的对湛为墨强调自己对他的关心。他只要在宗门,那是有空就去魂灯殿查看师父的命灯是否安全。“师父这次可别不辞而别了, 弟子真的很担心。”湛为墨被这突如其来的王炸给煽情到了。一下子,他仿佛见到了那个还在练气期,依恋着自己,和自己之间毫无芥蒂的孩子。南门樾煽情起来,真的很戳人。看他平时小嘴有多甜就知道了。被他一直哄着的师叔深有感触。南门樾这边恭敬的离开,转身去自己的的房间换了一件衣服。还重新弄了发型,薰了香。磨蹭了够久之后,果不其然的看到了站在门口似乎有话要说,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师弟。齐宣看着火速被师父哄回来的大师兄。内心翻涌的感觉是相当复杂的。既有有难同当的喜悦,更有哀其不争的愤怒。有和湛为墨同款的:我过得不好,你凭什么过得很好。更有一种迁怒的埋怨:要不是南门樾提了玲珑球的线索,他不会去卖乖,师父也不会出门,后面一切的事情都不会发生。然而理智又开始回来。过得好的人多了去了,自己怎么也不能沦落到和湛为墨同一个想法。玲珑球那件事,南门樾当初提的时候,只说了远远看一眼,觉得宝物不俗,但是段师叔不让他掺和归海城的事情。那位段师叔的原话是:“归海城的水太深,我只是一个金丹,护不住你们,别节外生枝。”是啊,一位刚刚晋金丹的人都能想到的事情,湛为墨带着两个练气初期就这么出门了。人家隔壁的段师叔把没什么关系的师侄都护得那么周全。自己这个师父,却把徒弟献祭炼丹。“齐师弟。”南门樾看着这位师弟的表情青了紫,紫了黑,黑了绿,就是不说一句话。能理解,但是不想再等下去了。“节哀。”话题直接从眼前不说话跳到了陨落的小师妹身上。从“师兄”的角度来,他没见过师妹几次,齐宣和师妹朝夕相处,感情一定不错。“……呵。”齐宣秉了半天,最后还是回以一个嘲笑。节哀?他甚至觉得小师妹的死,何尝不是一种痛快。不像他,身心自由全无,更有一把利剑悬在脖子后面。他想告状,想求救都不行。那个变态的咒,只要露出半点意思,乃至于有被搜查的可能,它就会发作。齐宣原本不信的。然而,他们一批被抓的人当中,有个不信邪的当场拿出玉简,还没输入一个字呢,人就没了,断气了!那是个凝气期的散修,就这么当场断气了。他不敢赌,也不敢说。但是这么活着……真TMD憋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