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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误打误撞,让燕昭翎恢复了些精神气,宫悯看完信一直在想,血中精华是指什么血,而到了床上后,豁然开朗。肾主藏精,精生于血,血中精华指的恐怕并非是血。这在第二日看到面色如上次一般红润的燕昭翎时,得到了证实。这蛊下在男子身上,若非断袖,第二条路那便是死路,这给他下蛊的人,分明是想让他成为一个听话的傀儡。“王爷不若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变的?”宫悯披上外袍,拿着腰带穿过了腰间,“今日这般精神,当真成了这吸人阳气的妖精不成?”燕昭翎血液往上涌,白皙的脖子红了大片:“休得胡言乱语。”“想要赖账?”宫悯扒开了衣领,“昨晚是谁唔……”宫悯被捂住了嘴往外拖,他哼哼的问燕昭翎去哪。燕昭翎停下脚步,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说:“挖坑,埋尸。”宫悯扒开他的手,喘了口气:“小羽毛,你这可就不地道了,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这般行径叫什么?叫谋杀亲夫。”“无人瞧见,你叫上几声看看,谁敢救你。”那声“亲夫”他都没反驳,宫悯笑盈盈的勾上了燕昭翎的腰,慢悠悠道:“不如你先叫声相公让我来听听?”燕昭翎耳朵腾的一下热了起来,宫悯搂他没使多大力,他腰间却似被钳子卡住了一般,动弹不得。两人在房中闹腾间,下人停在了门外,敲了一声门:“王爷,早膳都备好了。”片刻后,房门打开,下人只见自家王爷走了出来,面色还是冷的,又能从中窥见几分春风满面,而后,府上俊俏的医师也从屋中走出来,手中拿着一个香囊。“将这个戴上。”他道。王爷停下脚步,侧过身,任由医师把那香囊挂在了腰上。燕昭翎扫了一眼下人,下人忙低下了头,不敢多看。他走在回廊下,摸了摸腰间的香囊,无缘无故,送他香囊做什么?“这么丑。”他道,“你缝的?”宫悯一哂:“我哪有这手艺,香囊不是我缝的,里头的香料是我亲自配的,王爷想要,我下回也可以亲手给你缝一个。”燕昭翎想说“不必”,嘴唇动了两下,又实在想要,清清冷冷道:“你会吗?”“都是使针,应当不难吧。”宫悯说,“我扎穴位扎得可准了。”“……送我这个做什么。”他揉捏着香囊,香囊是宝蓝色的,长得不怎么样,布料质地是上等的。“里面我放了些药材。”宫悯没藏着掖着,说,“对身体好,你不要随便取下来。”这是原因里的其中之一。呵,男人的借口。燕昭翎扯了扯唇角。两人一个话里尽是心机不直说,心机耍得明明白白,一个看破不说破,还挺受用。回来两日后,这日燕昭翎去上了朝,管家在花园里能斥责下人,下人跪在地上,被两人捂住了嘴拉了下去,管家一个转身,看到不远处台榭下站着的宫悯。“宫大夫。”宫悯方才想起,回来还没看到过阿钰,他问了管家一嘴。管家说阿钰在他们走后不久,行踪鬼鬼祟祟,还想进书房,被送回了二皇子那儿。他其中还省略了些事,例如阿钰是被罚完,奄奄一息的送到了二皇子府上。圣上病重,如今太子代理朝政,雷厉风行的作风碰了别人利益,朝中某些大臣由此生事,燕昭翎回来得正正好。下了朝,他去了一趟东宫,和太子相见,议事到了夜深,才回到府上,宫悯早在府上给他备好了药浴,他一边拿着话本看着,一边支着脑袋听着屏风后的水声。“今日下朝,碰见了阁老,阁老还和我问起了你。”燕昭翎的声音从里面传出,“问你是否安好。”“一直未曾拜访,是我的不是,不过如今也不便上门。”“你们一直有书信往来?”“他与父亲交好,当年之事未能帮上忙,想来一直放在心上——说来这些年,你是一封信也未曾给我写。”他倒是给燕昭翎写了很多没有回信的信件。燕昭翎:“……”“真无情啊。”宫悯拉长了尾音调子。这话属实冤枉人,以他们那时的关系,又哪到了写信这一步。宫悯还记得离开前的前一日,在宫中碰到燕昭翎,两人在宫门口停留,看着彼此,谁也没有先挪动步伐。那也是一个深冬,他们相识于深冬,也离别于深冬,漫天的鹅毛大雪落下,粘在了宫悯眼睫上,他面上还有独属于少年的青涩,那片雪花为他增添了一分羸弱气息。家中巨变,宫悯消瘦了许多,神色也多了分颓靡之态,见到他道:“往后不会有人招你惹你了,小羽毛……”他偏头勾勾唇道:“不和我道个别吗?”燕昭翎不知他为何还能笑得出来。“抱一下?”宫悯敞开了双臂。半晌,“嘎吱”几声脆响,燕昭翎踩着雪花,拽住了他衣襟,冷着脸看着他,垂下的睫毛上也沾了雪花,更添了几分冷感,他喉结滚了滚,低声对他说:“往后最好不要叫我再见到你,否则……否则我定然不会放过你。”宫悯还是抱住了他,两人的胸膛间隔着他的手,他轻声道:“我知道的。”他嘴里说那句狠话,看起来像是要哭了。所以他也从来没当真。而燕昭翎在后来很久以后,才懂得那时自己的心情。不是所有的伤心难过,都是用哭来表达的,宫悯是家中嫡长子,需要承担起属于他的责任,所以他不能倒下,所以他一切都好似还是如往常一般,这才会让人觉得有了依靠,有了安全感。而那时他觉宫悯笑得太浮于表面,他心中不好受。……药浴中的水在慢慢转凉,燕昭翎擦干了身体,宫悯说给他按摩,扔下话本,上了床,他双膝跪在燕昭翎腿侧,在手中抹了按摩油:“腰还疼吗?”燕昭翎说好许多了。“上回也没干什么,怎么跟个纸人似的,明明是吸干了我——”“你从哪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燕昭翎忍不住打断他。“话本啊。”宫悯说,“你不就是喜欢这个调调?男艳鬼狐狸精之类的。”燕昭翎懵了一瞬:“你——”“这两本你都是放枕头底下的,应该是比别的喜欢吧。”是这个问题吗???燕昭翎险些绷不住,将宫悯从他身上掀下去,实际上头都不敢往后转,脸埋在被子里。“生气了?”宫悯躬下身,发丝落在他肩头。燕昭翎不理人,艳鬼那篇——他竟是那么早就发现了,羞耻感涌上心头,仿佛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扒了衣服,不过随后想想,他又把那点浮躁给压下去了。宫悯都装没看见那么久了,为什么这会说出来,分明就是逗他玩。“按得还舒服吗?这个力道怎么样?腿酸不酸……”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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