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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比拟。”方才还说不及他美,这回又道不能比,男人的嘴果真是不能信的,他问他为什么不能比。宫悯说:“差在……情人眼里出西施吧。”燕昭翎:“……”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般说来,差就差在“情人”二字。当真是一点也不收敛他的爱意,不知羞。“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宫悯在他耳畔笑吟吟调侃,“已有珠玉在侧,又叫我哪还看得下别的。”这话中美人和珠玉是谁不言而喻。此处人多,大家都在看那花船,还有人在河边放花灯,水面上飘的都是荷花灯,河中倒影隐隐绰绰。燕昭翎抿了抿唇,垂下的手轻轻碰了一下宫悯的手背,宫悯一只手拿着糖人吃着,一只手垂落在身侧,好似没发觉他的触碰,他又蹭了一下他的手背,宫悯还是没动,而后,他放肆的握住了宫悯的指尖,宫悯动了,却是将他的手往更紧的方式握了握,严丝合缝。燕昭翎心脏鼓鼓涨涨的,身旁众人都似被模糊,唯有他与宫悯是真切。人声喧闹,不如他心聒噪。“要去放花灯吗?”宫悯说,“许愿很灵哦。”燕昭翎:“你放过?”“嗯,不然我怎知许愿很灵。”宫悯促狭笑道。这叫燕昭翎好奇了起来,问他许了什么愿。宫悯当年随意放的花灯,随意许的愿,要说许了什么愿,当年年少,他随意一想,就许了个望以后燕昭翎能有吃不完的糖。燕昭翎心不在焉的捏着他的手,听到他说:“小羽毛,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燕昭翎回过神:“先说好的吧。”“花灯有了,不用去排队买了。”“坏消息呢?”“坏消息是……我母亲在对面,看见我们了。”燕昭翎怔了怔,看了一圈,看到了桥上的妇人,身后跟着随从,捧着一堆花灯,正齐刷刷的看着他们这边。燕昭翎:“……”手上顿时烫了起来,他面不改色的想将手抽出来,宫悯牢牢握着他的手不放,牵着他往人群外挤去:“小羽毛,可拉紧了,别走丢了。”想牵就想牵,还找这么多借口。寒冬腊月,燕昭翎浑身燥热,热得慌。今夜两人出府没带下人,回去的时候身上跟了一众的下人,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低头不语,回去的路上,宫悯母亲道累了,便先回房去歇着了。之后几日,燕昭翎见着宫悯的母亲,都觉有些不自在,宫悯倒是坦然,他母亲在这儿待的时间不长,过了年关,便动身准备离行了,离行前夜,母子俩谈了小半夜,宫悯回房时,燕昭翎还没睡。宫悯知道他是想听他和母亲说了什么,又不好直白的问,翻来覆去憋了大半夜,宫悯用被子把他一裹:“王爷再多转几圈,这被窝都直接冷了。”“我叫人多拿一床被褥来。”“盖那般厚,压得人喘不过气,还是王爷想跟我分两个被窝睡?没关系,王爷觉得行就行,不必在意我,我冬日里身体容易冷,从前夜里被窝总是冷的。”啧,竟是离不得他了。燕昭翎躺了回去,状似不经意的问:“你母亲同你……说什么了?”宫悯都还以为他不问了,他哼笑了声:“说你长得好看。”“是吗?”他道,“有多好看?”他看着宫悯,叫他好好说,说不出来,今夜就别睡了,宫悯睁开眼,叹了口气,还真没聊什么,只是母亲叮嘱了他一些话罢了,他从前为宫家而活,母亲对他多有疼惜,燕昭翎位高权重,她叫他平日多加小心,这些话和燕昭翎说了,他心中定是不好受的。“你将八字给我吧。”他道,“我母亲说,她知晓有一处寺庙很灵,待她往后上庙去算算。”燕昭翎顿了顿,问他:“若是结果不好呢?”“那就是假的。”宫悯不假思索道。不知为何,有他这句话,燕昭翎顿觉心安。他走了神,宫悯的手不知何时从他衣摆钻进去了都不知,等他反应过来时,宫悯封住他的唇:“累了就能睡得着了。”“你母亲明日……”“无碍。”宫悯在他耳畔道,“我叫你就是,不会误了时辰。”一夜未眠。年关一过,没多久,宫中陛下驾鹤西去,太子即位,朝廷上下文武百官为之服丧。太子登基大典当夜,他问燕昭翎,有何想要,燕昭翎喝着茶水,把玩着茶杯,沉默片刻,说了一个他不曾想到的事。他向他讨要的第一件事,竟是赐婚。宏元三年,入秋,秋高气爽,茶楼里的说书先生说的都是近几日最受欢迎的八卦故事。“……俗话说,人有四大欢喜之事,其中之一,那便是洞房花烛夜,话说,那新郎官进了洞房,掀开红盖头,一瞧,嘿!这人竟是男子!原是代嫁,这新郎官气急,抽剑便要……”“这说的什么话本,怎么还这般的……”“唉?兄台你是外地人吧?”“你怎么知道?”“你是不知,前两日翎王府上那场成亲之礼,热闹的很,翎王你可听说过?就是那……”那人细细说了一番,“而这与他成亲的,是位男子,那日街上鞭炮都响了一日,遍地都能捡铜板,手笔大的很呢,叫这男风都盛行了起来。”“咳咳……”宫悯呛了口茶,他刚从外边的山头上对账回来,进来喝口茶,没想到就听到了这话本。翎王府上,燕昭翎回到家中,听管家说宫悯还没回来,他家中大部分的产业都交由了宫悯管理,他头脑好,这几年都扩大了不少,每年上供给朝廷的银子,他府上都成了大头。朝中如今在开辟商贸之路,今日陛下又给了他几样新奇物件,叫他下回带上宫悯进宫,他脱下了外袍,往屋内走去,管家跟在他身后道:“今日收到了不少信件,都放在书房了,王爷可要去瞧瞧?”燕昭翎按了按额角,说等会再说,又听管家说,是从宫悯家中那边寄来的,他脚下一顿,转了方向,去了书房。桌上放着一堆信件,少说有百来张。上面写了[燕昭翎亲启]的字样,信件颜色有些褪了色,不像是新的,上面的字他也认得,是宫悯的字。宫悯给他写的信?他难不成回去了?怎么都不同他说?……不过就前夜吵了一嘴罢了,才新婚多久,就回娘家了。燕昭翎紧拧眉头打开了一封信,而后愣了愣。信上第一行写着时间。[小羽毛,听闻你在京城作威作福,很是威风,真想瞧瞧你那威风的模样,可惜……今日树上桃子熟了,尝了两口,有些涩,若你在,我定是要你尝尝的……]燕昭翎又拆了第二封信。[小羽毛,今日……]拆了十来封信,上面心情有好有坏,也有情绪低迷时,拆到了一张大抵是宫悯离京不久,写的第一封信。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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