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主人,他不想要。躺在床上自闭许久,他才注意到反派在屋里。他正拿着一本书,但是视线落在前方的虚空,出神地不知道在想什么。黎栖希望他是在忏悔,不应该这么对他这个有栽培价值的走狗。巫略回神,发现他醒了,只是简单地扫两眼,继续看他的书。黎栖落寞地垂眸,直视床顶,又开始自闭。他感觉自己好惨,从穿越到现在就没一天好日子。凉,心已经凉透了。二人这样僵持了大晚上。直至燃烧的烛灯烧尽,降临了一瞬黑暗。室内安静了会儿,巫略起身准备去点烛,指尖窜起的火星还未碰到烛芯,他顿住。末了,还是把火苗掐灭,道:“算了,你睡吧。”他关上了门,让黎栖独自面对无限的黑暗。黎栖静下心来,听着他远去的步伐,逐渐放松了紧张。他想,他或许该跟反派坦白,而不是一直兢兢战战的苟活。系统的坑不是他能够应付得来的,提前打预防针,才是最好的办法。假设说,如果哪天真的因为选择题而触怒了反派,那他还能因为提前告知而情有可原。吧。认为这个方法可行,黎栖心里一遍一遍鼓动自己。从床上爬起来,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隔壁。刚坐下没多久的巫略看到他站在门口,不明所以地皱了皱眉。黎栖虚弱地走到他面前,像个犯了错的孩子,颔首低眉。巫略抬眸凝着他,观察到他因为紧张而蜷起的手指。黎栖:“跟你说件事。”巫略:“什么事?”黎栖默了默,抿了抿干涩的唇,才鼓起勇气说:“其实我精神不太好。”巫略:“……”巫略:“看出来了。所以呢。”他合上书,好整以暇地听他说。黎栖又鼓足了勇气,说:“我经常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违背自己意愿的事。”巫略上下看他两眼,以为他要出卖尊严。又听他说:“就像今天,不是我想要药费,是身体控制不住自己说的。或许以后也会出现神志不清的情况。我想让你知道,我不是有意辜负你的栽培。”巫略认真地凝着他,分析着他的言行神态。不禁调侃:“那你神志不清的挺别致啊。”黎栖低下头:“我也希望我正常些,但我没办法。它就跟天道意志一样,强行要求我一举一动。”巫略:“不用讲得那么玄乎。”他倚靠在木椅上,促起眼睛。也不知信没信,琢磨许久,道:“仔细说说,你这症状何时发作,发作状态又是如何。之前为何没见你这样?”黎栖局促地攥紧了衣袖,告诉他:“时间不固定,可能随时发。状态也一样,可能有时候乱讲话,有时候做出奇怪的动作……至于以前……可能是我隐藏太好,你没发现。”“……”巫略盘着手里的书,迟疑道:“你这怕不是被鬼附身了?”黎栖也觉得,他被系统附身了。说起这个,他又沉痛地道:“好像每个举动要么让我不得好死,要么丢脸。很多时候还害你罚我。”“……”巫略眨眨眼睛:“我好像罚你也不多。”黎栖抬起头,沉默的眼神里批话很多。巫略又说:“而且你每次不是很爽吗?”黎栖:“……”他不由自主地捂住腰子,咳嗽两下:“爽过头了……”巫略嗤笑一声。他盘着手中的书,打量黎栖一番。虽然看起来不像说谎,可有时候事实比谎言更加难以相信。若非走投无路,他哪来的胆子编话骗他?何况,这人不擅说谎。巫略:“那照你所说,可有方法缓解你的行为,或是根治?”黎栖猜测:“大概只有我死……”巫略顿住,道:“那还真是个不幸的消息。”黎栖默默无闻。一旦敞开了心扉,黎栖松了一大口气。至少自己该做的都做了。就算反派以后再搞他,他也不会那么憋屈。本来就是系统的锅,为什么要他来背?狗都不背。巫略也不知信了几分。细问了一些状况,见他自己也不知所以。便让他自己回去休息休息,明天还要继续剿蛇提声望。趁着这样的机会,黎栖委婉地请求他:“下次我再犯错……可不可以不用那种方式罚……”巫略凝着他请愿的眼睛,眼尾还残留着些许红晕。羸弱的姿态看起来很好欺负。他弯眸一笑,道:“好啊,看心情。”“……”听这语气,黎栖不觉得反派心情会好。他在萧瑟中被反派催促回去,深深为自己的贞操和腰子感到危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