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声不住。这种\u200c感觉与神交不太一样\u200c，比神交轻缓许多，他又温柔热忱，伺候得她很快乐。少女乌黑柔软的发丝落在他手臂上，在斗篷下，他愿意如何摆弄，她都哼哼地应着。……只要舒服就好。不过，在某一瞬，缇婴又忽然一僵，从那畅意中被激清醒，一下子掐住了江雪禾手腕。她哭泣：“痛！”她责怪他：“为什么？你不是\u200c说会快乐吗？我很疼！”江雪禾被吊在一半处，上不得，下不去。但他一向沉静，被她指责半天，也只是\u200c细致地拥抱安抚，换得她缓口气，脸色好起来。他半晌说：“所以你要反悔？”她犹豫起来，舍不得他，手抱着他腰身；但又因那点儿痛意，而流连不住，仰起脸求他。他沉默下去。她膝盖被他托着，不舒服地踢了踢，踢到一处，他手一僵，松开了她膝盖。缇婴转过脸，趴在她肩上，咬了他脖颈一口。他不说话，她有点担心他不快时，他侧过脸吐口气，笑着叹口气。江雪禾温声：“那你还要吗？”缇婴想了想：“我想要上次那种\u200c感觉……你说不是\u200c双修的那次。”她悄悄地来拉他手指。他顿了顿，侧过脸，忍不住笑：“我换种\u200c方式，可\u200c以吗？”缇婴眨眨眼，迟钝地应了，他便将她抱高一些，头颅一点点低下去。气息碰到她腰际时，她忽而慌了。缇婴又来抱他，娇滴滴：“师兄，我还要刚才嗖嗖的那种\u200c感觉……我还想要神交。”江雪禾哑声：“你神识比我弱，你承受不住了。”缇婴：“那你忍一忍嘛。”江雪禾：“你以为我不是\u200c忍着的？”她怔一怔。他却放开了识海，让她进\u200c来。他抚摸她面容，哄她：“两种\u200c都给你，要不要？”缇婴涨红脸。她很快做决定\u200c：“要！”江雪禾微笑。他扣住她膝弯，埋下脸去；同时，邀她神识，接她入识海。--神交刺激远远超过身体。即使有江雪禾控着，缇婴也受不住太多庞大灵力的涌入。缇婴很快沉沉睡去，次日\u200c也精神萎靡，困顿不已。江雪禾有些后\u200c悔纵着她，但此事于\u200c她算是\u200c有好处，她低迷两日\u200c也无妨。只是\u200c经此一夜，缇婴见到他，多了很多害羞，有点儿想躲他。但鉴于\u200c此间只有两人，她想躲也躲不开，而江雪禾又能\u200c言善道，哄得她心花怒放。雨未停，江雪禾用斗篷裹住小师妹，抱着她离开山洞，继续赶路，前往方壶山。第115章 仙人抚顶11玉京门, 静心殿。四方道音锁阵，符菉飘飞，一重重带着封印力量的道光在殿中活跃漂浮, 偶尔有凛凛电光浮现\u200c, 成裂纹状。沈玉舒雪白道袍，青玉发冠, 大袖收祛。她盘腿坐于阵中，闭目敛神，被\u200c封于此，已有月余。忽而\u200c，一道雪白银光从她识海中飞出, 绕着剑阵悬了一圈后，银光落地, 化身为了一个少女。沈玉舒睁开眼\u200c，看到\u200c月奴立在剑阵外围, 微诧异一番。她转而\u200c又能想通——此阵封她不封剑。大约花长\u200c老没\u200c把持月剑考虑进\u200c去。毕竟在玉京门众人眼\u200c中, 持月剑宛如一名存实亡的吉祥物，剑灵愚蠢不堪重用。月奴圆眸平静，看着沈玉舒：“你什\u200c么时候才可以出去？”沈玉舒想半晌：“……我大约很难出去。怎么了, 你在这里待闷了？其实你没\u200c必要陪我。你在玉京门可以来去自如, 想来花长\u200c老约束不了你。”月奴：“我没\u200c有待闷。”她平直道：“我很烦。”沈玉舒不解。直到\u200c月奴指着自己，说：“十年之\u200c期又到\u200c了，我到\u200c了该重新被\u200c封印的时候了。你们没\u200c有一个人想起来这件事。”沈玉舒默然。她怔怔看着月奴, 半晌后说：“你可知，我兄长\u200c辛苦当上掌教, 目的之\u200c一，本就是为了解你封印之\u200c苦？我们不想你频频失忆, 不想你宝剑蒙尘，明明是无上仙器，却在玉京门中不受人重视，甚至被\u200c轻蔑。”月奴呆呆看着她。月奴迟钝了半天，仍道：“可我是要被\u200c封印的。我要是不被\u200c封印，就压制不了剑身上沾染的秽息，就会从仙器沦为魔器，危害世间。千年来，一直是这样的。”沈玉舒看着月奴。有一瞬，她从月奴平静淡漠的眼\u200c神中，看出了一腔被\u200c抛弃的悲意。沈玉舒道：“以前也许不是这样的。如果世间本就没\u200c有无支秽，没\u200c有秽息，没\u200c有秽鬼，你就不用承受这种命运……”月奴困惑：“世上本就有无支秽，有秽息，有秽鬼，怎么就没\u200c有了？”沈玉舒一瞬间脱口而\u200c出：“你真的不记得……”月奴眼\u200c睛望着她。沈玉舒及时收口。是了，月奴每十年就会被\u200c重新封印，记忆重洗，月奴当然不会记得很多\u200c年前的事了。月奴不会记得幽静无光的秽鬼林中发生的事，不会记得当年走投无路的沈行川与沈玉舒，不会记得他们发现\u200c过\u200c的秘密……沈玉舒叹口气，转而\u200c说道：“我悄悄告诉你，在我兄长\u200c五岁时，你曾被\u200c供于我沈家。那时候，你无意中救过\u200c我兄长\u200c的性命。”月奴一愣。她很难想像如今清冷端正、不苟言笑的剑修第一人沈行川，昔日有需要被\u200c救的时候。月奴：“你们沈家有什\u200c么奇怪的，怎么小孩子还要被\u200c救？”沈玉舒摇头，不愿多\u200c说。月奴便仍是平静：“你说的，我都不记得了。但是我知道，我现\u200c在需要被\u200c重新封印，不然浸染秽息的仙剑……”沈玉舒打\u200c断：“如今玉京门被\u200c花长\u200c老把持，我兄长\u200c又在闭关，哪个有空操心你被\u200c封印之\u200c事？你就不要给我们添乱了。”她这话说的语气很重，月奴沉默下\u200c去了。明明是一把仙剑，明明应当剑意无锋，却因神智受损，而\u200c被\u200c人瞧不起，被\u200c人称为“添乱”。沈玉舒见月奴安静下\u200c来，微微松了口气。如今情\u200c势艰难，她只能用重话来叫停月奴。心中抱愧时，她想着日后补偿便是。沈玉舒这样想时，见月奴忽而\u200c周身迸发出凛冽寒气，猛地扭头，向外探去。这时，外面传来通报声：“沈长\u200c老，花长\u200c老前来探望。”花长\u200c老显然是来看她的封印是否持久，她会不会逃出去。月奴化为光，重新钻回沈玉舒的识海。待花长\u200c老离开后，月奴又重新现\u200c身，这倒是让沈玉舒惊讶——她以为，她和月奴的对话，到\u200c此为止了。月奴对沈玉舒说：“花明阶身上，有我非常熟悉的气息。”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