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年操了一声,连忙和陆慎言拉开距离。夫妻从电梯里走出来,没走几步,就见女人抱着老公的手臂,把声音压得极低:“诶?老公,你看那个帅哥,是不是这两天我们在车库里看见的那个人,好像啊,衣服也一样。”“???你隔着车窗都看到对方穿什么衣服了?”男人带着醋意的声音响起。“什么啊,我每天下班上班都看见他了,是不是惹家里老婆生气了,不然怎么会连续睡车里……”女人的话全部飘到两人耳朵里,陆沉年控制不住的对号入座:操!!什么叫惹家里老婆生气了!!!再说了,陆慎言睡车里管他什么事???“谁他妈准你睡车库的。”陆沉年瞪着眼。陆慎言看着他,小声道:“………我只是怕你。”突然走了。“从车库给我滚出去。”陆沉年没等人说完,打断道:“少在我面前卖惨。”老子不吃这套。说完,陆沉年径自走进电梯,按了楼层。妈的,这人凭什么?破产的是他,被算计的是他,被上了得也是他,明明他才是受害者,为什么陆慎言在他面前反倒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他抬头望着跳动的电梯楼层,然后将手伸进包里,摸到里面的绳子,一圈一圈紧紧缠在手指上,最后狠狠的尾端小石头握在掌心,眼角颤了颤:陆慎言,你可真他妈会折磨人!回到家。陆正桓站在窗前,他听到开门声,转身问道:“她走了。”因为在楼下遇到了陆慎言,陆沉年现在心情极差,只闷闷的“嗯”了一声。陆正桓轻轻叹了口气,没说话。陆沉年看了他一眼,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后,问:“你舍不得?”“呵呵。”陆正桓摇摇笑了笑,抬步走去沙发前,慢慢坐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这茶是姜曼早上泡的,人走了,茶还没凉。“我要说心里不失落肯定是假的,”陆正桓说的是真话,“毕竟我们相处了十多年,身边养只猫养只狗,都会产生感情,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呢。”陆沉年站在原地,沉默了几秒,然后坐过去,道:“你不用担心,我给她转了八万在身上,少是少了点,但这两个月还是能活过去。”闻言,陆正桓眼睫颤了颤,看向他。“这么看我干什么?”陆沉年莫名道,“嫌少啊,我可没多余的闲钱养她,再说了,她儿子比可你儿子成材多了,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个儿吧!”陆沉年给姜曼打钱完全是感谢她在陆正桓在生病期间的尽心照料。“………小年,”陆正桓犹豫了几秒,还是问出口了,“你心里还喜欢慎言吗?”这是他这两天来,一直想问的事。他这个儿子脑筋是死的,喜欢跟自己较劲儿,能让他亲口承认喜欢一个人不容易。“…………喜欢能怎么样?”陆沉年眼眸闪了闪,盯着桌上的茶杯,面无表情的反问。不是现实马上就毫不留情的甩了他两耳光吗?!陆沉年觉得自己很失败,特别是在陆正桓面前。他感觉那天跪在陆正桓面前的自己就好像一个笑话。“行了,”陆沉年不想提这个话题,“我们以后能不能不提这事儿了,揭我伤疤你很开心是不是,你也没比我好哪儿去。”“我有什么好开心的。”陆正桓嗤一声。陆沉年闷声:“那你还问,明知道。”陆正桓道:“…………就确定一下,看你这两天无精打采的。”“谁无精打采了?”陆沉年声音陡然提高,欲盖弥彰:“我精神好得很。”让他承认自己是因为陆慎言没精神,把真是比打他两巴掌还难受。陆正桓摇摇头,心知肚明:“那你去外面散散心,成天待在家里别待出问题了。”“我自己知道。”陆沉年嘟囔。陆正桓还欲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他掏出来,看了一眼,是个陌生号。陆正桓直接接了起来:“喂?”“请问是陆正桓陆先生吗?”那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陆正桓:“我是,请问你是?”陆沉年没心情待着外面,起身回了房间。“您好,我是方淮,现于CN的委托人,”方淮在那头道,“请问陆先生下午有时间吗?我这边有点事需要亲自见您一面。”CN陆正桓:“……什么事?”方淮顿了顿,道:“事关重大,我们见面谈吧!”“现在?”方淮想起老板的交代,点点头:“对,我将地址发给您。”挂断电话后,陆正桓坐在沙发上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起身回房间,穿了件大衣,临走时敲了敲主卧的门。陆沉年开门:“怎么了?”陆正桓看到他手里拿着衣服,地上还有一个打开的行李箱:“你去哪儿?”“没,就随便整理一下衣服。”陆沉年把衣服往行李箱里一扔,看见陆正桓穿着大衣,“你要出去?”陆正桓点头:“有些事儿,你要去吗?。”“我去干什么,”陆沉年说,“又不是找我的。”陆正桓话都到了嘴边,想了想,又吞回去了,“好吧。”—律师所。“陆先生,不好意思,现在让您出来,”方淮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坐在陆正桓对面,将桌上的文件推给他,“因为这份文件需要您的签字。”陆正桓疑惑,拿过文件:“这是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