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求饶也无用,朱翊深发狠似地惩戒她,只想把她揉入身体里,省得她再胡思乱想。他一向冷静自持,很少有失控的时候。但与她交/合之时,却全无理智,任由情潮将自己淹没。若澄浑身都是汗,脸上也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声音都哭得哽咽。等一次结束,下身麻木,好像没有那么疼了,却还是觉得酸胀难受,毫无快意。屋里没有点灯,只有窗外的幽幽月光透进来,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如同自己一样陷于情/欲里的喘息。她被压在他身下,两人身体赤诚地贴合着,心跳仿佛都在一处。唯有此刻,才觉得和他成为一体。“不舒服?”朱翊深一边亲吻着她如珠的耳朵,一边问。他刚才光顾着自己,她似乎没有从中得到愉悦。但他攻伐时,好像找到她敏感的那处了,只是未及顶/弄,便已到了极致。若澄发觉他分开她的双腿,低头下去,惊叫一声,朱翊深却哑声道:“放松些。”……若澄从不知自己可以放出如此羞人的吟哦,身下泛滥成灾,快感如洪水猛兽一样给她前所未有的愉悦。她失控抓了朱翊深的肩膀,身子不由地迎合向他,好想渴要得更多。终于,她的琼浆玉液倾泻而出,整个人不停地颤抖。朱翊深趁此,又入了她身,共赴巫山云雨。此番与之前不同,因为足够湿润,所以还算顺畅。若澄浑身酥软,觉得骨头都不是自己的。她又觉得难为情,头埋在他的怀里。而他的胸怀滚烫,同样是汗涔涔的。朱翊深看她羞得抱住自己不放,不禁失笑。“这次可舒服?”他亲吻着她汗湿的头发,轻柔说道。他的一只手全被那香甜的汁液侵染,索性将她抱坐起来,擦了手,再为她拭去双腿间的大片湿腻。他从不放下身段做此事,但为她破例也无妨。炕上的褥子已经湿透,若澄埋首于他颈肩,任由他搬弄。她刚刚叫得那么大声,院子里的人都应该听见了,明日如何见人?“你可曾如此对待过别人?”她小声问道。朱翊深亲吻她的嘴唇,坚定地说道:“不曾。你是我唯一的妻,我今生也不会再纳别的女人。所以往后不准再说将王妃之位让出去的话。听明白了?”若澄抬头,怔怔地望着他,没想到他竟给出这样的承诺。姑且不论以后如何,此刻她心中被一种柔软的情绪所填满。他若不喜欢她,又怎么会许诺只要她一个?她的确是庸人自扰了。凭他的身份,肯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极大的妥协。她先前觉得他娶自己并非出于真心,加上误会他与那女子有私,怕自己变成了多余的那个,患得患失。眼下他已经将意思表明,若她再纠缠不清,便显得不懂事了。她慢慢平复下来,主动说道:“今日之事,我胡乱猜疑在先,是我不对。可你见我与叶先生说话,尚且感到不快,应当能知道我见你与那女子亲近的心情。若只是出手相助,你为何不早早说清楚?我自然能够体谅。”“嗯,我也有错。现在可消气了?”他痛快认错,若澄便放过此事。两个人抱着说了一会儿话,若澄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朱翊深无奈道:“现在知道饿了?方才劝你进食,不肯听。现下饭菜已凉,厨娘大概睡了。”若澄道:“不惊动她。我下厨做两碗面,你也一起吃,好不好?”“你还有力气?”朱翊深问道。若澄点了点头。她刚才体力消耗过多,两餐未进,确实很饿了。她下午在东面屋子里也留心听他的动静,知道他应与自己一样。朱翊深将她放坐一旁,自己穿戴整齐,出去喊了素云拿干净的衣裳来,顺便让碧云去烧水。两人浑身湿透,一会儿肯定要沐浴。素云和碧云见他们和好如初,都松了口气。厨房里有现成的素面,若澄加了些青菜和腊肉,很快便做好。那食物的香气,比之厨娘的手艺,更能引起朱翊深的食欲。他三餐本极有规律,太晚了便不进食。但刚才一番体力下来,饥肠辘辘,加之这碗面的香气,实在诱人,不忍拂她好意,便想吃几口。没想到一吃就停不下来,竟将整碗入腹。若澄却是高兴看到他喜欢吃自己煮的东西。她的厨艺其实谈不上好,只是跟娘娘学过,是他自小便吃惯的味道,所以他特别衷情吧。朱翊深吃完,看若澄还在小口吞咽,目光不由得停在她的脸上。她的脸只有巴掌大,白净无瑕,眼睫长如鸦羽,脸上还有未退的红晕。若澄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将面碗移过去一些,略微背过身,接着吃。这时,萧祐在外面说道:“王爷,李公公来了。”朱翊深知道是宫里的消息,立刻起身走出去。李怀恩星夜而来,见到朱翊深,行礼道:“王爷,宫里传来消息,鞑靼发兵了。”第70章 鞑靼倾兵力十万, 分两路向宁夏中卫和开平卫进军。开平卫是京城的屏障,一旦开平卫被破, 京城便岌岌可危。当初前朝北退, 为了对抗他们残留的势力, 这才从应天府迁都京城。而在统道皇帝时期,两次北伐,也终打得鞑靼俯首称臣。可这些年鞑靼夹在瓦剌和朝廷之间, 一方面被朝廷压制,每年都要上不菲的贡品。另一方面无力抵抗瓦剌的蚕食, 这才不顾一切地发动了战争。而奴儿干都司地区的朵颜三卫, 也揭竿响应,向开平卫奔袭。开平卫告急, 宁夏中卫同样告急。朱翊深原本以为鞑靼需要筹集粮草,招兵买马,怎么也要等春天结束。看来呼和鲁还是耍了个心眼, 隐瞒了部分军情。朱翊深沉思了片刻, 返回屋中,看到若澄安静地坐在那里,一碗面已经吃完了。“鞑靼大兵压境,我们需立刻返回京城。”他对若澄说道。若澄没有多问, 站起来道:“我去让素云和碧云收拾东西。”朱翊深抓住她的袖子, 有几分难以启齿:“若澄, 我可能要出征。”他原本想避过前世的局面, 不想重新掌握兵权。因为这样一来, 他便又会重回朝堂的中心,面对那些没完没了的倾轧斗争。可当国家有难,他最先想到的不再是如何自保,而是哪怕拼着重蹈覆辙的危险,也要守住这片江山社稷。那高贵的血液流淌在他的身体里,时时刻刻提醒他:这是他对父皇的承诺,也是他身为朱家子孙义不容辞的责任。但他们新婚才不过几日,他出征短期之内不能回来,怕她无法体谅,心中有几分愧疚。若澄刚才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回头笑道:“你安心出征,不用担心我。”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本是翱翔于苍穹的雄鹰,因为当今皇帝的猜忌,才不得已收起羽翼,藏于家中。但若有机会,他还是会重回蓝天,那里才是属于他的地方。而且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根本左右不了他的决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