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啊,妈,爸。”覃雪儒看了他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像是做了什么决定,正抬手想去撸腕上的镯子,但下一秒又想到人男孩子家家不需要这个。于是她把目光投向了身边的言如律:“你身上戴什么东西没?”“?”言如律看看自己:“什么东西?”覃雪儒上下打量言如律一眼,感觉这男人身上确实也扒不出点拿得出手的见面礼。找个男生,这点也够麻烦的,想送个东西也不知道该给点什么才合适:“哎,你这表是新买的吧?限量的?今儿出门刚翻出来戴上的,是不?”“对。”“扒下来。”覃雪儒朝言如律一伸手,尽显女王风范。言如律不敢怒也不敢言,低头默默摘下了自己的手表,放到了覃雪儒的手心。覃雪儒打量那表两眼,把手表递给言戒:“来都来了,就算没见面,礼物得到位,算是给人个态度。这次比较突然,没准备好,下次再给他正式送点见面礼。”说完,她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红包:“红包,也是给他的。”“哎哟喂,这么好?我都嫉妒了。”言戒笑呵呵把礼物收下:“谢谢谢谢,破费了啊爸。”言如律瞪了他一眼,别过眼去没理他。二老大老远跑过来,今天儿子对象是见不到了,也不乐意在他这战后废墟似的屋子里多待。再加上这事儿虽然是勉强接受了,但心里多少还有点气没散,覃雪儒看见言戒就烦,给了礼物便挎着她的包带着她的人走了。言戒就这么平平稳稳地解决了一件人生大事,自己都感觉像在做梦似的,一时屋子也没心收拾了,兜里揣着爹妈给的礼物就上了楼。他回去的时候,江南岸已经醒了,正坐在吧台边喝着咖啡看着书。“哎,宝贝儿,醒啦?”“嗯。”江南岸见他回来,抬眸瞧了他一眼,问:“楼下收拾好了?”“没有。”“?”“没顾上,遇到一点小插曲。”“什么?”“我爸妈来了个突然袭击,找我来了。”“……”江南岸动作微微一顿,片刻才应道:“哦。”言戒走过来靠到吧台边,给自己也泡了杯咖啡,边听江南岸问:“要去陪他们吧?”“不用,他俩自己玩去就行了。人本来也不乐意让我跟着打扰他俩二人世界。”言戒冲江南岸笑笑,神秘兮兮道:“这次他俩来,我还干了件大事儿!”“嗯?”“你猜猜?”“从门框上倒挂金钩下来给了来宾一个surprise?”“那儿跟哪儿啊?”言戒笑了,自己公布了答案:“我把咱俩的事儿告诉他们了,他们也接受了。”“?”江南岸抬眸看向言戒,像是有点意外。顿了顿,他才问:“你不是说这种事不可以随便告诉别人?”之前他在剧组用一句“他是我男朋友”吓得言戒捂着他嘴不敢放,后来言戒就这事儿和他认真聊了一下,告诉他,为了他的事业和其他一些影响考虑,这话暂时还不可以到处说出口告诉所有人。“嗯,但朋友和家人不是‘别人’,比如你把我们的事告诉小孙、盛老师、闪闪他们我就很高兴。我跟我爸妈说这件事……就像你把我们的事告诉虹姐是差不多的,想收到亲近的人的祝福,想让他们接受我们,所以说了。”江南岸点点头,像是听懂了。见状,言戒又从兜里摸出红包和手表放到桌上:“这是他们给你的礼物。他俩本来以为我是跟女生谈恋爱,所以本来打算送只翡翠镯子,后来发现是男生,一时找不见合适的礼物,就把我爸新买的表撸下来了。不太正式,但算是一份心意。”江南岸盯着那两样东西看了很久才收回视线。他轻轻抿了下唇,低头喝了杯咖啡:“不用。”“用,他们喜欢你认可你才给你送礼物。”言戒温声告诉他:“他们还很想见见你,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就约时间,带你去跟他们吃个饭。好不好?”听见这话,江南岸缓缓蜷起手指,很轻地皱了下眉:“为什么?”“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见我?”“因为你是我选的伴侣。”“那又怎样?”江南岸无意识地揉皱了书角:“他们是你的父母,跟我没关系。”言戒察觉到江南岸的状态似乎有点紧绷,但不知道是自己哪句话让他觉得不安。他微一挑眉,抬手抚了抚江南岸的肩膀,声音轻了很多:“怎么了南南?”是担心被为难?言戒不确定,便小心安抚道:“不会会没关系啊,我是他们的孩子,你是我爱的人,他们自然也会把你当亲生小孩看待,会像爱我一样爱你,宝贝儿。”顿了顿,他又道:“没事儿,没关系,现在不想见,那就等你能接受了,觉得合适了,想见了再见,不急在这一时。我们不用有负担,宝儿,他们人很好的,你看我,我爸妈性格跟我挺像,很好相处,不然也养不出我来。对吧?”“……”江南岸听见言戒的话,不易察觉地轻轻僵了一下,不安地捏紧手指,才能止住它颤抖的频率。他深吸了一口气,话音还算平稳:“……对。”安静一会儿,他又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