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试图靠近的炉鼎猎人,合着那昆思斡,都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是在下一刻在反应过来之后,才发觉自己已经被原地击飞了10多尺!更屈辱是,与此同时,一道悦耳低沉的男声,甚至还在鼓励式教学道:“哇,很好,你很有天赋。”“……可我都劈歪了。”“劈歪了怎么了,谁第一次就能劈准的?”昆思斡:???下一刻,便听蔺司沉那温柔也深情的嗓音,立刻恢复了正常:“欸,你们几个再一起上一下看看,给他试试。”被指到的几个炉鼎猎人:……??好家伙,您是把这里当成“新手教学现场”了是吧?然而也正是这一句话,让那昆思斡和炉鼎猎人们彻底看清:与其放手一搏,不如四散奔逃!当他们赌上性命准备破釜沉舟的时候,人家压根儿没把他们当回事儿……如果当一个人的剑术已然精进到很随意的一个技能,就能就能击退一片的话……确实不需要当回事。感觉到一股灭顶的压力之后,别说是继续上,已然有许多猎人们都很明显想要逃跑,然而蔺司沉却没有给出这个机会。只见他足尖轻点地面,身形化作一道流云,手中分明没有长剑,可仿佛却看得见长剑舞动。蔺司沉整个人化作一道剑芒,划了一个圈儿便仿如星河溅落。黑衣的炉鼎猎人瞬间躺倒一片,快得没有发出任何惊呼,全场敌对只剩下一个面露惊惧之色的昆首领,小小的身体都抖成了筛糠,很没骨气地膝盖一弯,便往那地上一跪。“别,别杀我,大哥!大哥!——你是我亲哥!”蔺司沉:“谁是你亲哥。”昆首领看蔺司沉铁板一块,便又立刻往封徵雪那边爬:“——大嫂!不是!亲爹!亲爹您跟我哥说说!别让他杀我——”封徵雪:……?封徵雪从看清这些人与蔺司沉的实力差距之后,便抱着作壁上观的态度,冷眼看着这一切,而如今这《高阶首领图谱》里的第七十四位首领,竟跪到了自己的跟前,又惊又惧地说起些胡话来。封徵雪有些头痛。他的面色维持着潮红,情绪却是分外稳定:“我帮不了你,”封徵雪轻轻眯眼,淡声道,“异常数据的玩家,便是炉鼎猎人的狩猎目标——换句话说,你们想狩猎的人里,不正是包括我?”昆首领有些尴尬地咧咧嘴,狡辩:“怎、怎么会呢?谁不知道您是蔺剑神的人……”侏儒的身形一边说着,一边向后退着。召唤坐骑仙鹤的动作并不明显,但“驾鹤西去”的技能读条却明显极了。啪。读条打断。昆首领彻底要崩溃了!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嘛不直接给他来个痛快呢!蔺司沉这个留他一命、再聊一会儿?莫不是……他还有利用的价值?昆首领的眼睛提溜一转,下一刻,果然便听蔺司沉冷漠的声线,拿腔拿调地问道:“侠客行目前共计311个异常玩家,他们的数据动态,现在都在你那里?”“确实是在我这……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懂了!异常玩家的数据确实只有我这儿有独一份儿,我要是死了,你们便在得不到——哈哈哈哈!怪不得你还舍不得杀……”呲!手起剑落。昆思斡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但闻那沉凉男声道:“我只是确认一下,你一死,是不是就死无对证了。”兵不血刃。那昆首领的心口却开出拳头大的血之花。然而他直挺挺地倒下,不与炉鼎猎人或那郑公公相同。这【昆思斡】的ID灰掉后,身体上爆出一个巨型的【首领宝箱】。封徵雪一动不动地冷眼望着,只见蔺司沉蹲下并翻开了那宝箱盖子,娴熟地清点着将上百件宝物,收入他的随身行囊的动作,像极了进货一样。他收起了所有宝物,只除了一样,而那东西泛着血色的红光:【No.74高阶首领名额*1】[说明:击败、佩戴、取代……]“——这个。”蔺司沉突然回过头去,将那泛着血光的称号物品递给封徵雪,顺便抖了抖自己脑袋顶的“No.1”,解释道:“冲突拿不了,你可以帮我拿一下么?”封徵雪双手插兜,白润的面色虽持续发红,声音却突然变得很冷淡,话极少:“包没空。”从蔺司沉开始教他用剑“杀人”开始,封徵雪的情绪似乎就比较低沉,背景板似的站在蔺司沉的身后。“额,你怎么了?”蔺司沉终于发现了封徵雪的异常,“好像不开心,脸也这么红?”封徵雪摇摇头,什么也没说。他不想在蔺司沉的面前表现得太过矫情,可方才完全处于优势的对局,的确让他心中有些梗——他是个在二十一世纪法治社会活过的医生,只做救人的事,从没想过杀人。虽然一个世界有一个世界的规则,而他早就习惯了法治社会的规则:对方想要害他是事实,但像方才那种情况,就连“过度防卫”都算不上——完全就是“虐杀”。封徵雪想起自穿越后,给侠客行里的Npc们看诊,大半个月才能看百来个,而如今不到一小时,蔺司沉据说便杀了百来个。或许这便是游戏世界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但知道是一回事,这般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蔺司沉见封徵雪半晌不答,也不勉强,吹了个口哨召唤过来一只飞鸽,再将那【No.74高阶首领名额*1】塞进飞鸽腿上的信筒格子里,遣走鸽子后,突然牵住封徵雪的手腕,便带着人往外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