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去顾明家中玩,他也是这样躺着,也是这样可爱。柳思媛觉得和当初一样,只要喊他一声就能让他跳起来,可惜……“听说我弟弟出车祸是因为你。”萧桦咧嘴笑了笑,口气并不友好。“什么?”萧桦说了那一日的经过——顾明强迫萧柏给柳思媛道歉,他俩急匆匆地驱车前来,才会发生车祸。这些都是顾明家的佣人说的,不会有错。“你想让我自责么?”柳思媛侧头看她。她是心痛萧柏的,但不意味着她就得有愧吧。萧柏骗人在先,顾明喊他道歉并没有错。而她甚至不知道他会前来,何错之有?“知道为什么黄澄最近没有找你么?”对了,她不说柳思媛都没察觉,黄澄这件事后确实没有来过。柳思媛对他没有多加留意,现在回忆,确实挺奇怪。柳思媛没有直接说分手,黄澄应该会出现解释才对吧。萧桦冷冷的说着:“因为他觉得是你害了他朋友,他不想再看到你了。”呵,原来如此。很好,知道自己在黄澄心中的地位了。这分手的决定,简直太正确了。“他不是上帝,他的判断不能决定我的对错。”柳思媛平静地回答。她确定,自己不仅不是凶手,反而是受害者。因为萧柏遭遇这件事,她不可能再计较黄澄的欺骗,但麻烦她也别把我当什么害人的家伙。“好啊,果然心狠手辣。”“抱歉,我从来不心狠。只是此事,确实不是我的错。”柳思媛顶了回去。萧桦,弟弟出事你难过,这点我理解,可你不要把敌意泼向我。“呵,你不内疚,但有个人很内疚。”萧桦道,“他都没勇气踏进这屋子。”“是说顾明吧?”这话不是柳思媛问的,而是萧柏。“你醒了?”萧桦和柳思媛吓了一跳。“你们那么吵,能不醒么?”萧柏不爽的说着,那嗓音、那脸蛋和过去没任何差别。如果不是他躺着没起床,柳思媛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耍了。她正搜肠刮肚想词汇,该如何安慰询问萧柏。门吱呀开了。顾明走了进来。谁说他不敢来的,这不是来了么。他一踏入房间,气压就更低了,大家都选择了沉默。哎,“罪魁祸首”亲临,就是有这效果。柳思媛快要扛不住压力了,明明不是她的错,可心底隐隐有些内疚,难以克服。理智归理智,情感上她很难过,难过到内疚了。“你滚吧。”萧柏面向顾明,淡漠地来了一句,有几分疲累之色。顾明没有走开,只是看着萧柏,眼神中的伤心都快溢出来了。“会好起来的。”顾明走到他的床边,温柔地抬手,想抚摸萧柏的额头,却停在半空中,苍白的皮肤下血管跳动。萧柏冷冷一笑,问道:“父母肯放你进来?是你答应他们什么了么?”顾明点点头,道:“我想来看你。”“你答应他们什么了?”萧柏追问。顾明默不做声,没有回答。萧桦不着痕迹地笑了笑,跟着萧柏问:“你答应父母什么?”“哈,都是变态,没一个好东西。滚。”不知怎么,萧柏突然就发飙了,随手拿起床头柜的饰品,用力砸过去。噼里啪啦,玻璃瓷器碎了一地。“乖一点。”萧桦上去搂住弟弟,像安慰又像责骂。“你也滚,全部滚吧。”萧柏用力推姐姐,可惜因为年纪小又重伤,根本推不开。萧桦不肯放手,嘀嘀咕咕在那里说着话。萧柏越发激动,眼泪汪汪的。“抱歉,我先告辞了。”柳思媛觉得头很大,恨不得遁地离开。顾明与她目光相对,似有千言万语,终究是一句没有说出口。柳思媛咚咚咚跑了,不想听到任何话。烦都烦死了,这些破事,这个破地球。柳思媛颓靡地回到家,想冲个凉,好好的躺一会。她推开门,怔住了。家里多了个不速之客,周晋晟在。“你……”你怎么来了?母亲唤柳思媛坐下,眉开眼笑道:“我在路上碰到小周了,他还惦记着你呢。我就让他来我家坐坐。傻站着干吗,快过来呀。”天,他们绝对不是路上偶然碰到的。看周晋晟笑的那么欢乐,就明白是他故意途径,装作“偶遇”了。他想干吗,利用我老妈么?柳思媛心情本就很不好,狠狠瞪他一眼,想直接回屋。老妈不争气,强拉柳思媛坐下。看老妈这架势,是准备强买强卖吧?柳思媛那个悔啊,当初咋就骗母亲说和周晋晟交往呢,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周晋晟这孩子年纪轻轻的,富贵的俊俏男子,咋就看上老阿姨了呢?柳思媛觉得好烦,真不想应酬他了。“我看时候也不早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吧。”周晋晟是识趣的人,很懂得察言观色。母亲就没那么善良了,催促道:“媛媛,送送人家啊。”不是吧,她不想动弹啊。 第二十八章看望岳父岳母柳思媛不情不愿地送他下楼,顺便打了哈欠,表示了心中的不乐意。“阿姨,其实有个话憋在心里很久了,一直想对你说。”他不是又要告白吧,反复的来就没意思了。周晋晟继续道:“阿姨,你穿着打扮,还是三十多岁的阿姨款啊,很老气的。”“……”好吧,柳思媛哀怨道:“晓得了,晓得了,我先回去了。”“等等。”周晋晟喊住她。柳思媛回首望着他,他准备再说什么刺激人。“所以我买了衣服送给你。”周晋晟递上购物袋。切,他果然不是偶遇,早有准备拜访的,连衣服都买好了。“不用那么客气吧。”柳思媛受之有愧。“我都买了,难道让我自己穿?反正不值几个钱的,下次你请我吃饭好了。”周晋晟劝她。柳思媛瞧了瞧购物袋,是七浦路样式的袋子。可谁知道他是不是偷换了贵重衣服进去,算了,一件衣服能多少钱,大不了请他用贵的一餐。柳思媛回家丢下衣服,换睡衣睡觉。叮铃铃,门铃响了。她不管,继续睡。“媛媛,你出来。”母亲狮子吼道。什么事啊?柳思媛套好衣服,从卧室钻了出来,整个人傻了。“我是媛媛的男友,来看望伯父、伯母。”黄澄提了两盒酒,腼腆地站在大厅内,好像不知道如何坐下一样。天那,这是什么情况?萧桦不是说他不原谅我么,怎么又来了。事实证明,萧桦撒谎。黄澄根本没有不理睬柳思媛,反而是下了功夫来讨好的。他做足了准备,买的酒是父亲的最爱,还装出紧张的样子,让老妈以为他是老实人。他自然地做着这一切,像从未和柳思媛分手一样。柳思媛几乎想尖叫:老天爷,这群都是什么人啊,一个赛一个彪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