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苏浔终于平静了下来。平静得都有些异样了。等到苏铭和柳如烟大摇大摆从房间走出去后,阮娇娇才来看背后的苏浔。他已经恢复了平静,一双浓黑的眸子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大人,你没事吧?”“回去吧。”苏浔握着她的手,轻松地抱起她,从栏杆上跳下。这家伙,从来都不肯走平常路。苏浔好像真的没什么太大的事情。回去的路上,阮娇娇一直在想落花城城主的事情。“大人,你真的没事吗?他把杀人的罪名全部推给你呢。”和苏铭的说辞一样,苏浔显得很平静。“又不是第一次了。”“你不在乎?”“为什么要在乎?”苏浔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又不是我杀的,干嘛要在乎?”“可是,你被冤枉了啊?”一般人不是应该很在意这个问题吗?“说过了,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苏浔歪着脑袋看了她一眼,“不过,被你提醒了。我最近需要低调一段时间了。”“……”难道以前他们过得很高调么?路上,苏浔也对落花城城主的死发表了一些意见。“恐怕,苏铭来这边不单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真的以为他是因为撞见了两人的女干情被灭口吗?”阮娇娇惊呆了,“难道不是吗?”“苏铭和太子都不是为了女人会生隔阂的人。”换而言之,柳如烟只是杀落花城城主的借口。想来,太子应该也听到了落花城这边的一些风声,不过是对苏家起了心,还是对他,或者两者都有?苏浔眯着眼睛,好一会儿才说道:“看来,我们要暂时离开这边了。正好,我这几天不太方便。出去玩几天也行。”就这样,一场逃亡之旅被苏浔轻描淡写地说成了“玩几天”。等到阮娇娇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苏浔背着再次进入了大雪山。这一次,对两人来说,都有些驾轻就熟。苏浔显得很惬意,带着阮娇娇熟门熟路地找到了当时苏浔娘住的山洞。山洞一如既往的简陋,苏浔把她放下后,抖了抖尾巴上的雪,就出去了。“你去哪里?”“带点东西。”苏浔说着,就出门了。一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才回来。山洞外,依然徘徊着一些雪狼,但是却没有杀意。它们摇着尾巴在山洞门口徘徊,仿佛,是在保护她一般。苏浔扛着一大包东西回来的。阮娇娇仔细一看,是一些木头。还有一些食物。最后,还有一张完整的狐狸皮。“这是什么?”“狐狸皮。给你的。”阮娇娇摸着狐狸皮,想着苏浔说过的要送她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原来,还真的送了。只是可怜了那只倒霉的狐狸。等到阮娇娇烤好了苏浔带来的野鸡后,发现苏浔还在忙。他忙着刨木头,显然,他带来的工具不太完备,有些木头很粗壮的地方,他就变出爪子,自己抓了两爪。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苏浔让她觉得很新奇。那恐怖的大爪子,用处居然是来刨木头。真是太好笑了。“大人,你在做什么?”“床。”苏浔言简意赅,吞了一口鸡肉后,大爪子变出来又开始刨刨刨。看着地上的碎木屑,阮娇娇咬了一口鸡肉,看来,苏浔的木工之路,任重而道远。月明星稀,阮娇娇和洞口的雪狼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他们在雪地里翻滚的样子,萌萌哒的样子略像狗不理。和雪狼玩累了,阮娇娇回到了山洞。山洞被苏浔刨得更加宽阔了,在山洞的中间,放着一张简单的木床。木床上还放着那厚厚的狐狸毛。厚厚的毛,看着很松软的感觉。阮娇娇一下就爱上了这张简单又温暖的大床。“大人,你真厉害。”苏浔摸了摸耳朵,开始收拾山洞里的木屑,一边还对阮娇娇说道:“我有些饿了。”阮娇娇失笑,这个样子,一被夸奖就有点傲娇的样子,真是和狗不理一模一样呢。山洞里有点冷,不过点上了火,扑上了厚厚的狐狸毛,暖和多了。阮娇娇劳累了一天,躺在厚厚的狐狸毛上只想好好睡一觉。苏浔抖着尾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在她的旁边躺了下来。阮娇娇眯着的眼睛睁开了又闭上了,然后又睁开了,连续了几次后,她才缓缓开口说道:“这个样子,好像落荒而逃。”苏浔的头忽然凑过来,靠在她的肩膀上,嘟囔了一声,“好困。”阮娇娇侧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苏浔已经睡着了,抱着她的一只手,安静地熟睡着。她看了一眼那手,因为频繁地变成爪子刨木头和墙壁,所以很多地方都磨破了。他的治愈力很强,她的肉眼都能看到那些伤口在愈合。兽人的治愈能力这么强,和人一点都不一样。不过是不是因为这样,兽人更容易敞开心扉直接去爱或者去拥有,因为即使受伤了,也很快能愈合起来。这点,和人类一点都不一样。这么想想,真是一点都不公平呢。阮娇娇模模糊糊地想了很多,到最后,她抱着苏浔的手,也沉沉地睡着了。再次清醒的时候,阮娇娇是被下面一阵尖锐的疼痛给痛醒的。她睁开眼睛,对上的是苏浔一双血红的眸子。“大人……”她一动,苏浔的脸色狰狞了起来。他的脸色有些矛盾,好像陷入了冰与火的煎熬之中。但是被煎熬的人不只是他,对阮娇娇来说,更加重要的是,为什么她会在睡梦中被莫名其妙地“睡”了。苏浔显然还是那个单纯的boy,他在睡梦中,大概是发/情期到了,所以按照自己想要的就那么做了。可他不懂温柔,所以对阮娇娇来说,这绝对是酷刑。这样不行。尽管在跟着苏浔的那一天起,她就做好了准备。可是这次,还是超乎了她的想象。太疼了。她好像被钉在木板上的蝴蝶,无力地振翅,却总也逃离不开来。“苏浔。”她伸出手,却没有推开苏浔。熊博士说过,打断发/情期的雄性,后果不堪设想。如果不能推开,还不如善意温柔地引导。“苏浔。”听到了身下的声音,苏浔血红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橙色。“苏浔。”那个声音继续叫了他一下,他好像在迷雾中行走的路人一般,忽然找到了方向。他睁开了眼睛。底下,是一张漂亮得近乎娇媚的脸,她蹙着眉心,脸色苍白。他抬起手,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爪子。尖锐的利爪挨到了她的脸蛋,一不小心就划破了,一丝血迹流了下来。他有些懊恼,收回了爪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