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意?”贺阑好奇的抓心挠肝,“御舟听了整个人都不好了,到现在还恍惚着,时时思考呢。毕竟是仇人,现在突然发现仇人可能是好人,这的确挺让人难以接受的。”“现在思考过去的事情又有何意?”霍风冽反问道。贺阑噎了一下,突然觉得跟霍风冽说也是白说,毕竟也是霍风冽的仇人,难道仇人会希望对方好吗?哪怕有冤屈也不希望对方被正名吧,而且就算正名了,百姓也不会相信,毕竟连证据都没有,都是他们人为分析,就连吴太守都不相信,就别说其他人了。晚间,大家坐在营帐外喝酒,当然是小酌了,这一次柳枕清可不敢多喝,但是见一旁的白溯不断的给自己灌酒,有些担心询问,白溯看着柳枕清,仿佛想通过他看向某人似的。可是最后也只是干巴巴道:“在想有什么办法可以让盐丘州的百姓好过一些。”柳枕清想了想,当年他好像是有思考过这类问题,只是来不及实施,想了想就一边跟白溯喝酒,一边引导着他思考,引经据典,旁征博引,渐渐的白溯的眼睛亮了起来,惊奇的看着柳枕清。但是却见柳枕清一副没明白自己说了什么的样子,话题也是东一个西一个,好似无意间的话语给了自己灵感一般。广修渠道,种植水稻,梯田水车,引水造田,以减少赋税为饵,诱导商人出资出人。每一个都是良性循环的好办法,而每一个都适合已经稳定了的大周才能做到的办法。也就是说这些办法放在柳枕清在位的期间是根本施行不了的。不久皇上收到了建议灾后重建的折子,在看着几乎百分之八十似曾相识的办法,元珏目光闪烁。“白家倒是真出人才,赶上当年那人的才能了,只可惜不想为官。”元珏笑着说道:“不过他那样的人为官也只会当一个正直清廉的好官,可惜这样的官眼里容不得沙。”元珏耳边突然响起一句话,「无沙不成山河」。元珏脸色变了变,是啊,八年了,他早就懂了这个道理,有的时候站在高位上人就不得不去容纳那些污垢。谁不想当君子,当圣人,手不沾血,脚踏实地,但是有些事情,不做不行。这时心腹太监帮皇上整理好圣旨,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元珏摸了摸玉扳指道:“怎么了?”心腹太监知道皇上的性子,直接回答道:“陛下,这次受到牵连的官员都要杀吗?”“当然,又不是腹背受敌的时期,自然不用束手束脚。”元珏缓缓勾起嘴角,“当年留他们狗命,没想到胆子还是越养越肥,不过也好,一下子给朕把毒瘤全部拔出,朕等这一日已经等了很久了。”作者有话说:第44章 二狗的由来五日内, 从京城来的文臣武将接管了这里,吴太守被升为刺史,配合新来的官员重整地方。那些受害者回到民间, 快速传播消息, 百姓们对天佑教的真相已经彻底看明白了,囚车运走犯人时, 之前他们有多拥护天佑教, 这会儿就有多少骂声和垃圾袭来。霍风冽还跟交接的人强调,给外面所谓的山贼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只要没杀人的, 都可以回来做回良民。也算是全了当初对独眼的承诺。盐丘州的事情算是到此为止, 五人随后一起上路,下一站,通茂州,也就是这次南方科举的地点, 而对霍风冽而言, 还有皇上另外交代的税银问题需要调查。这一次倒是直接通过河运,乘船而行。柳枕清和白溯正研究霍风冽新买回来的小机关, 拆解着玩, 突然就听到跟霍风冽在甲板上对招的贺阑大吼一声, “二狗!”这一声吼,直接让柳枕清和白溯手一抖, 柳枕清嘴角抽搐, 白溯愕然的看着贺阑。结果下一秒, 贺阑就被霍风冽一脚踹到了桌子旁。“不打了不打了。”贺阑赶紧爬起来坐在椅子上, 颤抖着手喝茶, 表示免战。坐在船篷上面的秦予看着下方的, 无语的冷哼。霍风冽脸色不善的上前,“这个,你不能叫。”贺阑耍无赖道:“怎么不能叫了?不是你的小名吗?”霍风冽坐下,看着贺阑的眼神已经带上了警告。白溯好不容易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你也知道?”贺阑立马反应过来。“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们啊?”“那都是战渊家中长辈叫的,很早就没人这般叫他了,说出来让你取笑吗?”白溯好笑道:“我也从没喊过啊。”贺阑嘿嘿一笑指着尴尬的柳枕清道:“听他喊的。”柳枕清只能干笑道:“那是意外,住在将军府无意中听说的,我可不敢这样叫霍将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