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阿狸醒过来,他有点迷糊的睁开眼,很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帐子,很精致,可是很陌生,不像是家里的样子也不是什么驿站的样子?这是什么地方啊?“你可算是醒过来了,苏定方都要急死了,这回好了可以给圣人写战报了。”一个傲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接着一阵凉风吹进来,阿狸才发现自己的身边还躺着个人。李恪慢腾腾的起来穿衣裳,随军的大夫进来看了阿狸的情况,表示监军一切都好,只需要休息几天就好了。阿狸总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掉进了水里,幸好李恪赶过来把阿狸给捞起来了,逃走的高丽王被抓住了,唐朝军队大获全胜。阿狸很纳闷的裹着被子,郁闷的发现自己身上竟然连一件贴身的衣裳都没有,别扭的用被子把自己卷成春卷,看着一身整整齐齐的李恪,阿狸哼唧着:“我身上的衣裳呢?你怎么在我的帐子里!”“你被冻傻了,什么你的军帐里面,这是我的地盘!还有你身上的以上都湿透了,还想穿着被冻死么?若不是我不嫌弃,用身体的温度把你捂暖和了,你小子早就死了!”李恪狠狠地揪着阿里的耳朵,很不屑的来了一句话:“你那个样子,啧啧,真是难怪你娘子把你卖给她叔父了。”阿狸仿佛被踩着尾巴,立刻炸毛了,男人说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能拿着他的自尊心说事!“我怎么样,我堂堂七尺男儿,你管我的夫妻内帷的事情!你装什么好人,随便叫谁都能救我。”阿狸被气疯了,他完全不认为在冬天把一个冰棍抱在贴肉抱在怀里有什么难的。————————“你想起来了,你的命值多少钱?咱们今天好好地算算账吧!”李恪放开阿狸,老神在在的摸着下巴。阿狸支支吾吾的,半天挤出来一句话:“既然你要我报恩,那就开条件吧!我可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说着阿狸闭着眼一副大义凛然,慷慨赴死的德行。“谁要你的命干什么,圣人有意在辽东设立郡县和辽东将军府,把长白山以南的地方划归大唐的版图。你愿意跟着我去么?”李恪眼光闪闪的盯着阿狸。阿狸咬着牙沉默一会,皇帝花费了无数的人力物力把辽东平定下来,新罗百济和高丽全不复存在了,与其从新扶持高丽王的族人再次坐国君。不如设立郡县强化辽东的安全。李恪是个人才,若是叫他一辈子憋屈,不能伸展胸中的志愿,不如给他给天高任鸟飞的机会。“哼,你知道圣人未必会为放心叫你去,你想叫我给你作保山么?”阿狸打算坐地起价。“大不了你那又掉进去水里,我还把你救回来好了!”李恪一巴掌拍在阿狸的肩膀上,信誓旦旦。作者有话要说:平安夜祝亲们快乐啊!阿狸和李恪的番外,横看成岭侧成峰啊!☆、裙下之臣长安城里面不少青年才俊最希望能去的地方是哪里?太子的东宫,不是,虽然太子殿下文采斐然,更是喜欢礼贤下士,把不少有学识的人都推荐去做官了。可是太子从来不喜欢人对着自己表示以后我就跟着你了。因为太子殿下对结党营私很是不喜欢。这些人都担心自己那一天一句话不留神,叫太子心里不舒服,前途无望啊。或者是翰林院,能进入翰林院说明你的本事不错,只是文人相轻,翰林院基本上是没有硝烟的战场,在里面没有七八把刷子,是不能混出来的。正确答案是新城公主的府邸,自从公主的驸马不明不白的死了,一向是做背景板的新城公主忽然像是换了一个人,再也不是整天幽居深闺的苍白样子。她开始有滋有,有声有色的过每一天。晋阳长公主刚刚从新城的府上回来,她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红晕,使得一向是有些脸色苍白的带着健康的色泽。很明显晋阳长公主喝酒了,她嘟着嘴,不耐烦的扯着身上的披帛,精美的披帛扔在地上,泥金的荷花在浅绿色的缎子上闪闪发光。室内的光线有些阴沉,那些金线绣出来的花样好想是活了一样,闪烁着光泽。“公主,这是皇后娘娘刚刚赏赐下来的东西,若是弄坏了,明天公主酒醒了有该心疼了。”奶娘心疼的看着兕子,都是个大人了,还这样和孩子似地,弄起来性子就是不管不顾的。兕子蹙着修长的眉头,哼唧着:“我渴了,快点把它整理好,别弄脏了!”说着兕子一翻身躺在卧榻上,伸手抱过来一个枕头,哼哼着闭上眼假寐。奶娘和侍婢们见着公主的样子爷都是无话可说,驸马虞昶去洛阳监督东都的营造工作,好几个月没回来了。圣人和娘子曾经暗示晋阳长公主在洛阳的府邸已经修好了,她可以跟着住在洛阳。公主舍不得皇帝皇后和新城长公主,不肯去洛阳和驸马团聚。其实公主身边的侍婢们很清楚,因为驸马离开的时候和公主吵了嘴。公主这是怄气罢了。侍婢们把披帛叠起来,放在一边的架子上,一个小侍婢端着醒酒汤进来,奶娘过来,小心翼翼的对着兕子说:“公主起来喝点醒酒汤。”说着把迷迷糊糊的兕子扶起来,拿着勺子喂给她喝汤。兕子晕晕乎乎的,也不睁眼睛只是靠着身后侍婢恰到好处的垫上垫子,喝着奶娘喂过来的醒酒汤。一个身影悄悄地走进来,边上侍奉的奴婢看见是驸马虞昶进来了,正要通报,但是虞昶看着兕子那副不胜酒力的样子,忙着摆摆手,侍婢们也都不敢出声了。虞昶接过了奶娘手上的勺子,坐在刚才奶娘的地方喂着妻子喝醒酒汤。兕子也不睁眼,只是问道:“腓腓今天如何了?他中午吃了什么?功课做得如何了?”“娘子每天过的逍遥自在,还能想着儿子真是难得。”虞昶忍不住酸酸的出口,兕子瞬间睁开眼睛,看着离开家几个月的丈夫,吃惊的瞪着眼睛。“你怎么回来了?”东都的歌姬听说很出名,上个月一个东都来的歌姬把长安平康坊的花魁娘子都给比下去了。他怎么舍得回来。“我家就在这里,不回来做什么?”看着妻子红润的脸颊,虞昶有点失落和酸酸的,本想着兕子会等着自己回来,看起来即使不在长安,兕子的日子也是有滋有味的。虞昶有点失落的想着自己在兕子的心里地位真的很低,她的心里圣人和皇后是类似以父母一样的存在,他们永远都是公主心里最要紧的人。这一点虞昶表示很无奈,皇帝和公主一母同胞,一起被先帝抚养长大,感情好那是没说的。皇后对着晋阳公主,尽管和公主的年纪差不多,可是皇后对公主和自己的女儿差不多。她把皇后放在心里也无可厚非。接下来是儿子,还有什么皇族的亲戚,新城长公主等等,虞昶心里苦笑着,也不知道自己在晋阳公主的心里的排名是不是能赶上她身边的奶娘了。这话有点酸,兕子很傲娇的一撇脸,冷嗖嗖的扔过来一句话:“那里是你的家,这里是长公主府,你是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