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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不悔的目送那些铁军卫的身影消失后,收回视线,下意识又打量起长歌与逐风。那日他在得知琳琅失踪的消息后,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往燕京,在途中一共收到了两封信,前一封不知是何人写的,信上只说琳琅平安,到燕京后自会有人与他联系。后一封是长歌派人送去的,故而一入燕京城门,便在长歌信中所说的地点寻到了接应他的人。初在铁府见到长歌时,她自言是塞北铁家的小姐,逐风是衷心的铁家侍卫,而琳琅则是远房表姐,自幼住在铁家,与她感情深厚,几年前的一场混乱让琳琅与铁家失去了联系。父母双亡后为了寻找琳琅这个唯一的亲人,长歌便带着府中家眷搬迁到了燕京城,依靠祖辈留下的遗产过活,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后终于在一些朋友的帮助下再次重逢。那时他一心只想着琳琅自然没去多想,可如今看来,那却是个漏洞百出的谎言。且不说长歌对琳琅的细微态度全然不像姐妹之间那般自然,逐风对琳琅的恭敬让人觉得琳琅更像是铁家的小姐。甚至连府中这群所谓的护院,一举一动都异常的纪律,说是护院,看起来……更像是军队。聪明如他,明知那是一个谎言却没去拆穿。这些事他无心去计较,对他而言,只要琳琅安好便足矣。“姐夫,姐夫?”长歌见闻不悔走神,轻声唤道。闻不悔察觉到自己走神,歉然一笑,道:“早膳之后我打算去闻家在燕京的商铺看看,方才正在思索着先由哪家逛起。可有事?”“无事,只是我们若不走快点,厨房精心准备早膳该凉了。”长歌道。闻不悔朝长歌微微一笑,率先举步朝前而去,一直催促他的长歌反而缓下了步伐。“他是个聪明人。”长歌望着他的背影感慨道。“他待殿下极好。”站在她身侧的逐风亦望着闻不悔的身影,想着近来看到的种种。半晌后他收回视线看向长歌,沉声问道:“长歌,我们这么坚持是为了什么?”“为了殿下。你别忘了这天下本该是殿下的。”长歌敛下笑意,迎上逐风的眸光。“自然,也为了妩歌。”逐风别开眼,道:“我只希望殿下过的好。”长歌怔然,忽而发笑,不知不觉笑出了泪。她与妩歌八岁进宫后就一直伴在殿下身边,同她一块长大。她比谁都希望殿下过的好,可是她忘不了那夜妩歌拉着她的手说的话。妩歌说,殿下日后一定会是个明君。还有殿下,她一直记得从前的殿下,那样的意气风发,信誓旦旦的说总有一日定要将大毓的天下尽握在手。她的坚持,是绝对不会错的。早膳之后,闻不悔便离开了铁府,走之前不忘交代长歌照顾好琳琅。闻家在燕京城内有大大小小的商铺一百三十多家,举凡能想的到的生意,闻家几乎都掺了一脚。若一百三十多家商号通通走一圈,这一日的时间自是不够的,故而他挑了几家商铺一一走访过去。闻家的绣品店在燕京城同行内算得上数一数二的,闻不悔在绣品店对街的茶楼之上寻了个位置坐下,点了壶碧螺春后坐看对面的情形。对街的绣品店人来人往,看起来很是热闹。再观店内掌柜能言善道,看来往客人皆笑容满面,大多都很是满意。小坐片刻后,茶楼跑堂的伙计端了茶上来,笑道:“客官您的茶。”闻不悔颔首,顺手赏伙计一粒碎银,问道:“小哥,对面这绣品店生意如何?”“这还用说?客官您看看那来往的客人,再看看隔壁那几家店铺,这闻家绣品店的生意是这条绣品街内最好的一家了。那些个富贵人家都爱这店中的绣品。”伙计嘻嘻一笑,又道:“不过这店中的东西太贵,咱穷人家买不起。要我去买绣品,就选街尾那家新开不久的店铺。虽说是新店铺,可那绣品也不差,重要的是这店中的东西不贵,咱们穷人家买的起——”“小二哥,我们的茶呢?”楼下有其他客人因为久不见茶点上桌有些不满,伙计也不敢再多唠嗑,忙道:“客官您慢用。”随即匆忙的跑去招呼其他客人。闻不悔反复思考伙计方才的话,在茶楼上小坐片刻后,便动了心思,想亲自下去看看。既动了这个念头,他索性付了茶钱离开茶楼。不远处厢房门口站着的随从见他下了楼,慌忙进了厢房。这个临街的厢房布置的极其雅致,那随从进了房后,单膝下跪,朝其中一人恭敬的说道:“主子,人已经走了。”厢房内的人闻言神色各异。望苏放下手中的茶杯,把玩着折扇,道:“皇上,就这么让他走了吗?”从这间临街的厢房正好可以看到对面闻家绣品店内来往的人群,望苏早就猜到闻不悔到了燕京必会去闻家各个商号巡视一番,故而早在闻不悔进入燕京城那一日起,他便包下了这间厢房。景珣挥退了随从,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街上来往的人群,道:“难道我该派人去将他抓起来,抑或是直接杀了?”闻不悔出了茶楼之后便进了对面的闻家绣品店,仅一街之隔的距离,足矣让厢房内的人将他的一举一动瞧得分明。望苏当日曾派人绘制了闻不悔的画像送进宫给景珣,可画像毕竟是画像,画的再精巧,也比不上亲眼所见。望苏走至景珣身侧,望着对街的闻不悔,道:“皇上意下如何?”“安插在铁府的人撤回来吧,他们也该起疑了。”景珣道。“今早已经派人送了信儿,现在怕是已经撤出铁府了。”望苏微略不解,问道:“皇上为何要放人铁军卫那群人?”景珣微微偏头看了望苏一眼,却未曾回答这个问题,视线再次落在对街的闻不悔身上,细细的打量起他。他不言语,望苏也不好多话,好半晌后望苏方又听到他开口。“阿姐怎么会看上他呢?”景珣敛眉,似是在问望苏,又似是在问自己。在外人看来,闻不悔或许是不可多得的金龟婿,可这种人阿姐见多了。他本该是入不了阿姐的眼的,偏偏,她却嫁了他。景珣置身背后的手不知不觉紧握成拳,望苏的眼儿淡淡的扫过他的手,随即望着远方幽幽感叹道:“明日便是除夕了。”除夕,该是一家团圆的日子。在绣品店逗留了片刻的闻不悔终于步出了绣品店,景珣目送闻不悔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街角,冷冷一笑,道:“明年除夕,阿姐必会与我一道过。”等了这么多年,不差这一个除夕。走出绣品店的闻不悔自然不曾察觉到有人一直在暗处观察自己,他的心头记挂着的是方才在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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