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几个地痞素日也是这街上一霸,横行霸道多时,极少见这样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的妙,为首之人道:“兄弟门,看来这小娘子是瞧不起我们兄弟,那我们也无须客气了。”一地痞诌媚道:“老大,这娘们脸蛋不错,身段也不错,不知道享用起来……嘿嘿……”为首的地痞闻言,目光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恒凌,边看边淫笑,喃喃自语道:“应该不错……”他们放肆的语言率先惹怒了云裳,云裳喝道:“大胆——”“兄弟们听听,这丫头居然说我们大胆,哈哈哈,咱们兄弟别的没有,就是天生胆大。这丫头姿色也不错,不如跟这娘子一道抓回去当小妾,又或者……卖到宜春院还能卖个好价钱,你们说是不是?”为首的地痞挽袖,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朝四周的地痞挥了挥手。承守见地痞拥上来,正欲拔剑,却听有人喝道:“住手。”几个地痞下意识停住了,朝那出声的人望去,只见闻不悔正从对街走向他们。看到他,几个地痞对视之后,其中一人道:“大哥,这闻家人可得罪不得,怎么办?” 为首的地痞恨得咬牙,怒道:“能怎么办,今日这煮熟的鸭子看是要飞了。不快走。”闻家在川州有的不仅仅是威望,还与官府关系十分之好,惹毛了他们没准会吃上牢饭。虽说他们在官府也有些小关系,但毕竟得罪不起闻家。老大发话,其他几人忙跟在他身后走人。危机解除,承守按在剑柄上的手悄悄松开,连带身边的云裳也跟着松了口气。闻不悔急匆匆地走到他们身边,看都未看那些地痞,转而向恒凌道:“琳琅,你——”下一瞬,待他看清恒凌的面容,话未说完就咽了回去。——.方才他在街尾闻家的一家商号中与管事商量公事,一名伙计匆忙跑来告知他说夫人在街上遇到了地痞,惊得他连忙丢下手中的事跟着伙计跑了过来。眼前这女子与琳琅确实有七分相似之处,也难怪伙计认错了人。方才他在对街时,远远的也误以为她是琳琅,而顾不得去细想。琳琅怀有身孕,而眼前这位夫人并无半点“孕味”。除却这一点,她的身上确实依稀可以看出琳琅的影子。“这位老爷看来是认错人了。”恒凌下意识地打量起眼前的男人,随即道,“多谢这位爷相助,这份人情,有一日我会还的。云裳,承守,我们走吧。”说完,越过闻不悔,三人缓慢向前。闻不悔一直站在原地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直到他们消失在他的视线中。跟在闻不悔身后的伙计小心翼翼道:“老爷,都是小的的错,没看仔细就误以为是夫人……”“无妨,回头去掌柜那儿领五两赏银便是了。”闻不悔说完,回头朝商号的方向走去。“多谢老爷,多谢老爷。”意外之财让伙计眉开眼笑,忙不迭跟上了闻不悔的身影。黄昏之后天色渐晚,恒凌毕竟娇贵,赶路多天,这会儿觉得累了,遂向人问了路,主仆三人开始四处寻找广源客栈。当日恒凌在府中收到一封匿名信,说她要找的人在川州,待她到川州住进广源客栈后会有人给她进一步的提示,这便是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在这家客栈落脚的原因。他们无凉无险地进客栈安顿好后,外头的大街上,一名自他们进川州城之后便悄无声息地跟着他们的男子暗暗记下了客栈的名字,转身没人来往的人群中,神不知鬼不觉。与恒凌他们落脚的地方隔了两条街的一家客栈中,方才跟踪他们的男子匆忙进了客栈,直入上等客房。乌雅端着已经凉透的茶水走出客房门口时,正巧与他打了个照面。乌雅以只有二人听到的音量道:“娘娘正在里头等你。” ——.那男子朝乌雅点了个头后,越过乌雅,敲开了客房的门。进了屋后,男子欲行礼,却听软榻上的仪柳懒洋洋地开口,“那些俗礼暂且免了,事情办得如何?”“回娘娘,人就住在两条街外的广源客栈。”男子低头问道,“接下来要如何?”仪柳睨了他一眼,嗤笑,道:“如何,接下来该是我们离开川州的时候。你先下去吩咐其他人收拾行李,明日一早我们便离开川州。哦,别忘了知会任大将军一声,这会儿可真是如他的愿了。”他退下后,仪柳自软榻上坐了起来。若非情势不允许,她还真想留在这川州掺和一脚。要是任子衡知道恒凌跑到川州来会如何?抑或者,任子衡知道大姐还活着,并且就在这川州城内,又会如何?任子衡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会认为大姐已经死了呢。大姐那样的一个人,怎会那么轻易就死掉?夜色苍茫,满城灯火的川州城依旧热闹,恒凌虽累,却一直不愿去休息。她一直守着灯,焦急地等待着。云裳一直守在她身旁,甚至连侍卫承守,也一直守在门外,丝毫不敢松懈。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咚咚的敲门声让怔然陷人思绪的恒凌蓦地站了起来。在一旁打着瞌睡的云裳吓了一跳,忙跟着站了起来。云裳上前开了门,只见门外是端着茶水的伙计,伙计的手中拿着一封信。恒凌让伙计进了屋,连带承守也跟了进来。伙计放下茶水后将信递上前去,道:“夫人,有人托小的将这信送到您手中。”行事谨慎的云裳正欲接下那封主,恒凌却比她快一步。云裳递了一些碎银给那伙计,问道:“是什么人让你送的?”伙计见到银子眼前一亮,也不隐瞒,道:“是个一身青衣的男人将信交给小的,他说将这信送到夫人手中后夫人自会打赏。”“那男人长什么模样?” 云裳又问。“天色太黑,小的没看清。”伙计道。云裳见问不出什么,遂让伙计出去了。那伙计走到门口时,忽又想起什么,回过头来,道:“哦,那男人还说,若是夫人问起送信的人,就说姓秦。” ——...伙计出了屋子并带上了门。承守问:“要我去追吗?”云裳道: “这会儿人怕是都走远了,你上哪儿去追?再说,这川州人生地不熟… … ”“不必了。”恒凌早已看完信。信上那字迹她虽已多年未见,却是认得的,再加上方才那伙计说,送信的人姓秦,她便知道这信是谁送的了。秦长歌。盼了整整八年,原来阿姐真的还活着。她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信纸。川州闻府吗?阿姐,恒凌就快找到你了。比起川州城中宁静祥和的夜色,入夜之后的闻府笼罩在一片沉默当中,甚至静得有些吓人。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