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他说他没做!箱子在这儿!”塞拉尔深拧起眉,心头一颤。只见厨师一进来就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与我无关,真的与我无关啊!都是鮟鱇大人吩咐我的!”“箱子里明明不是异兽肉,而是人肉!我当时立刻上报了鮟鱇大人,但他看过后却让我不要声张,说亲王要是用就抬箱子给他。”“其余我什么都不知道了,现在鮟鱇大人也找不到了,真不是我故意不做肉羹的,实在是我下不去手啊!”全场哗然——“人肉!”“令人发指,实在是令人发指!”“敢问塞拉尔亲王,这究竟是你朋友诓骗了你,以人肉代替异兽肉作为礼物,还是你在诓骗国王?”“呕......快推走!受不了了!”塞拉尔僵住了,他不敢置信鮟鱇也背叛了他。怎么会是人肉呢?信使带着从棘切割网不可能完不成任务啊!鮟鱇到哪儿去了?信使呢?利邦不是去送信使了吗?塞拉尔的大脑一片浆糊,他有太多事情想不通了,他不明白,怎么一夜之间,事情就变得天翻地覆。桑德罗此刻却迅速回神,他厉声吩咐:“来人!塞拉尔涉嫌勾结联邦议员,颠覆塔斯曼政权,残害生命报复社会,把他给我抓起来!”诸位官员齐齐散开,让出一条宽阔的路,媒体记者们仿佛双眼发光的饿虎,全方位无死角的记录下今日这荒谬的走向。不断有照片传输到网上,引来群情沸腾,民声涛涛。“我看谁敢!塞拉尔亲王分明是被人设计了!这一切都是圈套!人肉不是塞拉尔亲王准备的!”白鲨高声吼道。湾鳄也拔出稀铅矿手枪维持秩序:“找鮟鱇!找利邦!只要找到他们一切都能水落石出,大家稍安勿躁!”突然,礼堂正中央出现了一个一人高的光球,光球通体呈幽绿色,仿佛是地狱来客,不断渗着让人背脊发凉的风。就见从那光球中,缓缓走出一个面容冷肃,凛然正气的人。“他们两个人只怕已经畏罪潜逃了!”众人向那人看去,无不瞠目骇然,跌晃颤抖,更有人热泪盈眶,满腔悲愤。“陈部长!”“是陈明壁部长!”陈明壁双目清明,一身坦然,他徐步走向前,沉声说道:“诸位,我并非死于心疾,而是死于毒害,杀害我的,正是来自AGW特危死刑监狱的罪犯塞拉尔!”陈明壁突然抬起右手,直直指向塞拉尔。塞拉尔心惊肉跳,一时慌神,他不敢相信陈明壁会再次出现在他面前。陈明壁痛彻心扉:“他将阿婆丁海蛇之毒下在我孩子的奶瓶当中,其心肠之恶毒,行为之狠绝令人发指,诸位要是不信,可以将我的尸体取来,剖开心脏,重新尸检。”“奶瓶......这这这太可恶了!”“塞拉尔居然是这种人,毒蛇,恐怖!”“陈部长,您这是还魂了?我们很想你啊!”“陈部长,你一定是掌握了他勾结联邦政府的证据,才被他戕害的!”......陈明壁目光如刃,剜刮着塞拉尔的肉骨:“利邦视频所述句句属实,塞拉尔狼子野心,煽动激进派,孤立国王,意图谋权篡位。可惜我辜负了国王的嘱托,没能及时阻止他。”“......明壁,你做的很好了。”桑德罗眼中露出深刻的悲伤。他是最讨厌分别和失去的人,但命运总是让他一次次失去,猝不及防的告别。就像他看着六岁的陈顺安长大,陈明壁同样是在他身边由牙牙学语变成天赋斐然的少年。虽然他总说自己不交朋友,但朝夕相处的感情,又怎么能被理智禁锢。他仿佛失去了一个孩子,又像是失去了孩子的孩子。陈明壁已经流不出眼泪,君臣相望,只剩下无尽的遗憾。“胡说八道!陈明壁你这是在妖言惑众!”湾鳄目光中狠意一闪,抄起鱼叉向陈明壁咽喉狠狠刺去!然而鱼叉居然穿颈而过,没有伤到陈明壁分毫。湾鳄惊呆了。陈明壁冷道:“怎么,我已经成为亡魂了,你们也要杀人灭迹吗?”“他们这是黔驴技穷,狗急跳墙了!陈部长说的都是真的!”“利邦和鮟鱇都跑了,看来是知道他们的阴谋瞒不住了。”“陈部长这是冤魂未散,来救塔斯曼于水火!”“警卫队呢!连同湾鳄和白鲨一起拿下!”......警卫队员们抄起稀铅矿武器,冲进礼堂,直奔塞拉尔而去。湾鳄和白鲨挥舞着鱼叉和手枪,护在塞拉尔身前,冲警卫们咆哮:“你们是疯了吗?那可是塞拉尔亲王!谁也不许动!”警卫们咬着牙道:“我们是塔斯曼的警卫,只听从国王的命令!”“国王是被有心人蒙骗了!”“那也请你们束手就擒后再陈述冤情,相信国王不会冤枉你们的!”警卫们说着,就要继续上前。兰斯坐在后排,仔细观察着塞拉尔的脸色。他发现塞拉尔眼珠微凸,前额发红,太阳穴上青筋不住抽动,牙关无意识摩擦着。他心道不好,立刻伸手拉住阿德里安的袖口:“主管,不能让国王站在塞拉尔身边了。”阿德里安点头,他刚想附身到国王身上,形势就已经瞬息万变。冲在前方的警卫突然浑身一抖,轰然倒地,他们的胸腔迅速瘪下去,口鼻溢出一汩汩鲜血。“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话音未至一半,就戛然而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