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斜抹了嘴角的血:“后悔?我最后悔的事就是小时候没让我妈和你离婚,眼睁睁看着你装模作样靠着我妈起来,狗东西,一群人渣,傻逼,三只见不得人的老鼠。”徐文气得说不出话,他读了一辈子书,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儿子。徐文拉着后面女人和孩子的手:“我们走。”林斜坐在家里,听着外面的车声一动不动。他望着这个家,想起他妈妈曾经在沙发那里因为徐文的敷衍,不回家,甚至可能是出轨而偷偷哭,林斜心里被刺了一下,自从他妈妈病了后一直压抑的情绪今天彻底爆发。“啊啊啊啊。”吼完后他躺在楼梯上,别墅里一个佣人都没了,因为他妈妈去世,徐文把这些知道前情的佣人全都解雇了。林斜睁大眼看着天花板,眼睛又干又红,熬了这么多天夜还很涩。他盯着天花板走神。林斜躺了不知多久,身体冷得动不了。总不能死在这吧,还是冷死,丢死人了。林斜慢慢移到自己房间里,扯过被子盖着。偌大的别墅冷清得像住了鬼。第二天被太阳刺醒的林斜坐起来,迷茫了好久。他今天要做什么。似乎什么都做不了。他休学了一年,离开学还有大半年,不用去读书,不用照顾妈妈,不用每天想怎么给妈妈编造徐文去哪的谎言,也不用每天想方设法找徐文来看他妈妈。林斜又躺了回去。就这么躺了一早上。他看着屋子里的陈设,突然在架子上看见了一个礼盒,昨天还没有。他过去打开,里面是一套游戏设备,旁边还有一张纸。【弟弟,你好,我...】林斜没看完一把揉乱,将东西全都扔下楼。他扔完了又去检查其他房间,有个房间放了衣服,是少年人的男装,不是他的。林斜喘着气将东西全扔了出去,他又去看他妈妈的房间。林斜:“艹。”他妈妈的东西被人动了,打包在了一起,像是要扔出去。他就一天没回来看着,就一天!林斜打开袋子仔细查看里面的东西,没少什么,应该是只来得及收拾,他就出去一个小时不到,做贼的果然动作都快。林斜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看着这个房子里所有多出来的东西都不顺眼。他拿出手机打电话,要叫人来收拾干净,把所有不属于他和他妈妈的东西都丢了。“对不起,您的电话已停机。”林斜:“神经病吧。”他去打客服,客服说他已欠费一百二十六元。他面无表情去找昨天的交费记录。对啊,他交了一千。林斜闭眼,再睁眼拿出手机去投诉。客服:“您好,请问您是不是交错了?”林斜:“我自己的号码我能不记得....”他望着充值提醒里的那个号码,前面七位都一样,他的尾号是6868,这个人是6869。林斜梗着:“抱歉,打扰了。”客服:“感谢您的支持。”充错了就充错了,林斜重新充。上面弹出一个提醒框【您的余额不足。】林斜又试了一遍还是这个结果。林斜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去查自己的余额,结果自己两张卡被停了,他外公外婆留给他钱的那张卡被冻结了。他能用的余额还剩998。林斜:“艹。”他给张律师打了微信语音,这人是他外公介绍给他的,说以后有事可以找他,可以信任。语音接通,林斜开门见山:“张叔,我该怎么才能让徐文净身出户。”张律师:“如果是十年前会容易,现在很难,几乎不可能。”林斜对此也有点数,这么多年,哪怕是树苗都扎根到地底了,他换了个问法:“我外公还有我妈妈在公司的股份是留给我的吧。”张律师:“是,只不过你必须成年,未成年只会到监护人手里,跟现在结果一样。”林斜:“我该怎么样才能让徐文滚出公司。”张律师给林斜细细解释。徐文是道德问题,而且现在他妈妈去世了,他的监护权在徐文那里,总之就是很难办,想办也得等一年,等他成年,现在去办,很容易被徐文钻空子。林斜问最后一个问题:“我的卡被徐文冻了,我自己可以去解冻吗?”张律师:“需要监护人签字。”挂了语音,林斜坐在地上发呆。他还是想将房子里的东西清理干净。林斜先给自己交了两百块话费,然后照着刚刚交错的号码打过去。等了好一会,在他要挂断的时候对面接通了。林斜:“对不起,我交话费交错了,你能将话费还给我吗?”对方:“多少话费。”声音很稚嫩,林斜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他说:“一千。”对面好半天没说话,林斜没有耐烦心:“还不还。”对方软软糯糯的声音接着响起:“哥哥,我没有这么多钱,可以一周还十块吗?”“我刚刚算了,我一周只能还十块。”林斜脾气卡在嗓子眼,真的是孩子,他没听错。“我打错了。”他一下将电话挂了。林斜望着家里的东西,出了门在外面随意一个电杆上撕下一张收破烂的小gg打过去。等人上门的时间,林斜将所有原本要丢的东西都搬到了门口。贱卖!徐文几万块的领带被他拿来打包垃圾,衣服全都扔进了捐献箱,还有很多胸针,纽扣,几万几十万的东西全被林斜以几块钱一斤给卖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