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哪边都找不到,可以请医院帮忙看监控。封叙:“好,好,回医院。”再次打车回到医院。车上林斜拉住封叙的手:“不会有事的。”外婆如果连家都没回,肯定就不会是想不告而别,不告而别,封叙会更加接受不了。两人再次回到医院,前台的护士见到两人回来急忙将手里的电话放下。“我正准备给你们打电话呢,老太太回来了,刚刚回来。”封叙一听立刻往病房里跑。推开门,外婆正站在病房内。封叙:“外婆。”外婆回头,手里拿着她刚刚在柜子里翻出来的衣服。林斜眼睛一颤。外婆衣服上有泥,膝盖处最严重,被泥水浸成了深色,手上冻得乌青,脸色有淤青。林斜:“您是摔倒了吗?”外婆似乎是想笑,但是脸被冻僵了笑不起来。林斜立刻说:“封叙,你给外婆换衣裳。”他退出去拉上门。人安全回来就好。林斜退出去,正好撞见护士在发昨天的消费单,他拦住人说里面人在换衣服,自己接过了单子。交进去的费用还剩十五块钱。林斜呼出一口,他拿着单子下楼去缴费,他手里只有三万块了,是张律师给他的。三万块钱交进去,林斜再上楼时,已经有护士准备去吊水了。林斜和护士站在外面,林斜敲门,封叙拉开门:“可以了。”护士进去吊水。林斜望着角落里外婆换下来的衣服,有些地方干了能看出很硬,医院附近哪里有这种泥水?本市开发得很好,特别是这段时间要过年了,打扫得很仔细。他想了好一会,最近的地方只有往北走有一片居民区,旁边正在施工修东西。他又去打量外婆,外婆像是正面摔倒的,额头青了,前面的头发也有干了的泥水,后面的反而是干净的。林斜不动声色收回目光。此时打针的护士发出尖锐的爆鸣声。“你这个针怎么会这样。”“你别动,这个得马上处理,我去叫护士长。”林斜和封叙都看过去。打着留置针的地方又红又肿,充血了。甚至针都弯了。封叙吸了一口气,讷讷喊着:“外婆。”外婆缓过来了,她将手藏在被子下面:“没事,我都没感觉到疼。”“换个针就好了。”林斜:“您摔到手了?”外婆笑盈盈:“没事的。”林斜明白了,外婆有事瞒着他们。很快护士长就来了,处理了这只手又换了一只手扎针。外婆嘴唇翕动,最终还是没有当着两个孩子的面问护士她没钱了,怎么还能输药。但是多输这一天,就是几千块啊。外婆没让护士将药水打上去。他给林斜和封叙说:“我饿了,你们去买点东西。”“我想吃烤红薯,还有那家汤饭。”封叙:“没事,我看着您...”林斜拽过封叙:“好,我们马上去。”封叙傻眼,不能走啊,万一外婆再离开了呢。林斜将人拉了出去。“你不放心就在外面看着,我去烤买红薯。”医院食堂肯定是没有烤红薯卖的,只有外面的街上有。林斜:“等我回来你再去买汤饭。”封叙望着林斜,他每天都醒得早,今早五点过醒的,发现人没在找了一圈,给林斜打电话的时候还不到六点,现在快吃午饭了,林斜肯定累了。“我去买,哥哥你在这等着。”说完封叙不给林斜说话的机会,跑着出去了。林斜站在门口,医院普通病房的隔音并不好,他站在门外听见里面的说话声。外婆:“我没钱了,这个药不用输了。”护士:“我们查了,您已经缴费,可以输液。”外婆怔愣片刻然后推手:“我不用了,这个钱能退吧。”护士耐心解答:“药物一旦配上就不能退,我们拿回去是不能复原的,今天的药物费用已经产生了,退不了。”外婆没办法,只能伸手出去输液,嘴里念叨着:“浪费了。”林斜在门外阖眼,果然是因为这个吗?那外婆出去是去做什么?等里面打上吊针,林斜知道外婆不会再出去了,他才去食堂买饭。他回来封叙都还没回来,卖烤红薯的摊位在街角,不算近。林斜:“外婆,吃午饭了。”外婆:“小斜你回来了。”林斜点头,打开汤饭:“外婆尝尝吧。”外婆笑着点头。外婆见林斜只买了她的,她问:“你的呢?你也快去买吃的,别饿着了。”林斜:“没事,我等封叙回来一起吃。”犹豫再三林斜还是开口了。“外婆,您早上去哪了?”“封叙今天早上快被吓死了。”外婆拿着勺子一愣,她没回这个问题而是道:“你是不是又给我将钱了,交了多少啊。”林斜也没瞒着,反正明天的账单来了外婆也会知道,而且瞒着没有意义。“三万。”外婆眼睛一红:“你哪来这么多钱啊。”“能不能退,孩子,你还小,你读书需要钱啊,吃喝需要钱啊,别把钱填进我这个无底洞里,不值得,不值得。”“我要出院,不能再交了,那些钱你去退回来。”林斜按住老人,他说:“不退,您就安心养着,钱不是问题。”外婆抹眼泪:“你也是个孩子啊,哪里就不是问题了,别说这些傻话,快去退,我不输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