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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块焦黄的糖,形状奇怪,一看就是切出来的边角料。僧人揉了揉手腕,将师弟们吃剩的边角料捡起来吹了吹灰,又递到对方面前:“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灵芝不接。“你不接是因为尝不出甜,也闻不见麦香,不生欲望,也没有七情可言,于生无所求,于死无所惧,你和人不同,和妖魔也不同。”“灵芝没有心,便不算是活过。”灵芝默了半晌,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释空将糖塞进他的掌心:“一丈山神佛无数,总有你心归处,做我的弟子不亏,我连法号都给你想好了,就叫玄明,是不是很好听?”他望着掌心的那颗糖,微微出神。如果天道不允,神佛也能给他心吗?灵芝入了云水寺,不是在后山睡觉,就是被释空捉去注解一些佛典,都是失传的古语,他不止一次怀疑,自己被这个笑呵呵的佛修给骗了。直到宁虞出现,喊他玄明。这是天道没写的一段。“这道结界里面的,”京半月的声音轻下来,“是我的天光。”那句话落下,结界像是有所触动,竟让他穿过一指,紧接着容纳了他的整只手。宁虞耳根子软,就连他亲自布下的结界也是一样,说上两句好话,金光都飘飘然了,像是在故意给面前这人放水。京半月穿过结界,黑衣顷刻就被吞没进同色的通道中。结界之内,温度高得惊人,是山炉,也是剑炉,仅仅是洞口的温度就像是能将人烤化,等上片刻便会看见皮肉熟透。穿过一段黑暗,往后面便渐渐有光亮出现,通道由狭窄渐渐拓宽,山腹之中是一个空腔,如今里面被金红的火焰填满,就连头顶掉落的石灰都带着焰尾,落在地上嗤嗤作响。正中央悬浮着的是一长一短两柄剑,银剑被烤成了金色,剑锋流淌的红光还是血滴滚落。若是寻常人,即便穿过结界也无法走到这里,半道上就会窒息而死,或是被蒸成熟尸,而宁虞所用的杀生业火是来自于京半月的身上。后者受这火烤了这么多年,如今来到山炉之中,只觉得再寻常不过。悬剑之下,一人盘腿而坐,两手端放于膝上,不动如山,肩上和头上三捧火焰时长时消,里面隐约可窥见红莲的形状,烈烈盛开着。宁虞的面容也被镀上一层光,看上去漂亮得不似凡人,他眉头轻蹙着,额头有汗珠滑落,贴着脖颈的衣领被汗液洇湿。京半月半蹲半跪,抬手将宁虞散在脸侧的鬓发撩至耳后,低声唤道:“宁虞。”他的确在一丈山遇见了令自己甘愿匍匐的神佛,就在眼前。此后向对方走去的每一步,于他而言,都是朝圣。宁虞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一声又一声,沉稳又温柔,像是层层浪涛化作一双手将他从海底托上岸,他睁开眼来,和身前的人对视,恍然如隔梦。宁虞一低头就看见京半月衣摆边缘露出的赤足,显然是走得急了,竟连鞋也没顾得上穿,就这么从妖域跑来了一丈山。他无声地叹出一口气,吃起地抬起一根手指勾住对方的衣襟:“还是来了……”他让见微燃了香,特意捏了个梦想蒙混过关,结果还是让这人跑了出来。宁虞将汗津津的脖颈蹭到京半月的颈间,而后浑身卸了力,放松下来,重心支到了对方身上 ,眼半睁着。算了,来了便来了吧。京半月略一偏首便贴住宁虞的面颊,他挨了片刻,说道:“我睡得不好。”宁虞失笑,这话又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控诉自己把他丢下。京半月听见耳边溢出的几声笑,抚上对方的后颈,威胁似的捏了两把:“若是我没有醒来,你打算如何?”“我打算一个人去请神宴,”宁虞坦言,“斩了观音,然后让整个苍洲放烟火来庆贺,算是我向妖域下的聘礼。”然后呢?就算能杀了邪神,谁来救苍洲的烂天烂地?宁虞没说。周遭火光霎时熄灭,整个山腹都陷入黑暗中,只有双飞剑化作的两道银光钻入宁虞发间,垂下两颗莹莹的小珠。宁虞在黑暗中抬手抚上对方面颊,凑过去低声问道:“如何找来的?”“心火所指……”话只说了一半,唇便被剑修咬了一口。浑身上下裹着业火的人,连唇舌都是滚烫的,宁虞的吐息钻进他喉中,胸膛里,血脉中,而后流遍全身,像是又将他拖回被火毒炙烤的时候,不是煎熬,是沉沦。这温度本就来自于京半月,就像安定日那天他将宁虞从头到脚捂热了,含化了,对方咬他脖颈时,唇齿也是这般热,和他身上一模一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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