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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狐狸驮着背上的人族孩童出现在墙头,轻巧地落在眠红的脚边,前身伏下,那是城中与亲人失散的孩子。眠红将小孩提溜起来,交给一边的桃花妖照顾。白狐正用爪子蹭着面颊上的灰,忽然耳朵一动,朝着舞雩台的方向看去。靠在墙根边打坐恢复的仙门弟子也听见那一声声巨响,勉强撑起身看向头顶。青铜无痛无感,聚成的黑浪更是无穷无尽,被刀风击溃之后很快就能重新聚拢在一起,像是要将白鸿围杀,转眼就将那抹微渺的身影埋没了。玉耳惊叫一声,用爪子疯狂抓挠眠红的裙摆,焦急出声:“姐姐,是宁虞!”慈悲相垂眼看着穿透浪涛袭来的白衣剑修,抬起手,五指收拢,叩在掌心。铜像汇聚成道道粗壮锁链,从四面八方向中间围拢,将宁虞困在中央,让他无路可退,一寸寸朝着他挤压过去,连剑修抬手的空间都变得逼仄起来。刀风一散,铁索收紧的速度骤然加快,密不透风地绞在一起,成了一个铜球,将那抹白影牢牢镇压其中,寻不见半片衣角。九万仞的刀风被蛮横又强硬地扑杀了。长吉门弟子见了这一幕,气得眼眶发红,捏碎灵珠吸纳灵气,强撑着再提剑站起:“这铜像刀枪不入,耗也能把人耗死,不行,我们要去帮师兄……”尚有余力的妖族们也纷纷围到眠红身后。“急什么?”一人踩着飞剑从天而降,剑修们望见那张脸就愣在原地,一声「门主」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剑身余半截,剑柄刻重山,是李藏的剑没错,门主什么时候变这么年轻了……无名剑灵将七八只伤重现出原型的妖族放在眠红脚边,抬头时目光犀利万分,像是穿透这层铜墙,看清其中正竭力挣扎突破的人影。“那可不是宁虞。”话音刚落,千百道白芒从缝隙刺出,囚笼炸开,掀飞的青铜像如雨点散落。中间的白衣人有着和宁虞一模一样的面容,他迎风而立,就连身形也分毫不差。长吉门弟子见过无数次宁师兄出剑的样子,势如破竹,锐不可当,他们不明白,这分明就是宁虞,为何「门主」却说他不是。怒法观音手中握的铜斧猛地朝头顶挥去,铿锵一声架住破风而来的长剑。长剑分量不足铜斧十分之一,可偏偏二者对峙,谁也不输。“宁虞”压腕时,怒法观音握斧的手臂爆出虬结筋络,双臂微不可察地颤动起来。不止是长吉门,就连州城中其他弟子仰头看见天上一幕都是瞳孔剧震。“渡尘断了?!”长剑寸寸崩裂,铜斧迫近那人鼻尖。刀刃掀起的狂风卷得他黑发乱舞,露出一双明锐的眼。噗嗤——利器入肉。慈悲相垂眼看着穿透自己颈项的渡尘剑,目光顺着剑身上移。两个宁虞。先前被斧刃劈成两半的人影化作一缕流云,在宁虞身侧重新凝成一柄短剑,是守岁。剑灵与主心神相合,便是出招也分毫不差,比幻术要高明得多。渡尘剑身上火焰争先恐后涌出,杀生业火遇邪气,如遇干柴。神佛从头到脚被红光包裹,成了一团火球,声音在火焚之中扭曲变形。黑色碎片如同焚烧过后的纸屑,从它身上剥离出来。不死之躯在烈火中四分五裂,八臂被烧得焦黑萎缩,从根部断开,铜武带着断臂从空中坠落。宁虞看着烈火焚烧中的那张面孔,眉峰拢起。观音颈间伤口滴血未出,只有森森黑气不断逃逸消散。这不是观音,是被遣来做替身的莲中鬼。宁虞能想到借守岁剑灵来隐藏行踪,观音自然也能利用恶鬼捏出一具虚相。恶鬼被烧得溃散,嘴巴只剩下黑色的孔洞,一开一合。它想说什么……宁虞持剑的手迟疑了一瞬,鼻尖忽然钻入一丝潮气。水雾凭空凝成一只手的形状,朦胧模糊,只能瞧出个大概的轮廓,它轻轻握住宁虞的剑身,挡住了源源不断朝外奔涌的流火。是一只男人的手。有冰凉的两点水珠打在宁虞面颊上。京州顷刻下起了大雨。不是流毒之下腐蚀土石的酸雨,而是真正的雨水,丝丝凉意裹着草木生发的土腥和沁入肺腑的甘甜。裹在恶鬼身上的业火都回到了渡尘剑中。雨水洗掉恶鬼身上积聚又膨胀的邪气,露出下面那张苍白的面孔和单薄的身影,女子脸上一道道水痕接连滑落,辨不清是雨还是泪。宁虞怔了一瞬,眼前的魂魄他是认识的,他缓缓抽回手,长剑垂落身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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