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知小声嘀咕:“我寻思有多不一样呢,合着大家办活动都是这么个流程。”徐泽文说:“那不是哩,隔壁栋有个艺术交流沙龙,里头有自助餐可以吃,等下2区的副舞台还有表演。”“真的?!”周知知眼睛一亮,顿时醒了。将近五十分钟的讲话结束,众人从礼堂离开,郑元带着一帮员工从一楼逛到二楼,大大小小的各种门类的艺术作品看了个遍。时恪逛展都是挑着看,过于严谨、具象的表现形式他不喜欢,他更爱看刨去商业意义的作品,只求情绪的自由表达。草草一轮下来,他们也才逛完了一个1区,整个庄园至少安排了五个不同主题的场馆。在部分员工的强烈意愿下,决定休息一小时,至于主要原因嘛,自然是2区的表演开唱了。郑元挥了挥手,说:“你们去吧,我上沙龙馆歇会儿。”时恪对表演也不是很感兴趣,主要是人太多,他嫌闹,师徒两人一对眼,颇为默契的绕到外头,先吸了根烟,然后才去了沙龙馆,在角落的位置找了个沙发坐下。闪烁的灯光映着夜幕,歌声透过玻璃传了进来,是今夏特别流行的一首RB。桌上摆着精致的茶点小食,郑元则给自己拿了杯葡萄酒,他嘬了一口,嘴里捣鼓一阵,没尝出来啥味儿。放下杯子,他挑起话头,“昨天黎昀给我打了好几通电话。”咖啡晃出杯子,裤子洇开两滴深色,时恪立刻稳住手,将杯子抬到嘴边,没说话。小兔崽子还挺会装,郑元好整以暇地看着,慢悠悠道:“你俩吵架了?跟甲方闹矛盾可不好。”“没有,”时恪拒不承认,“就是忘回消息了。”郑元咧嘴笑了,“噢,那就是承认他是甲方,”挖个坑就跳,还是年轻了点,“很好,这案子算接了?回头我跟他说一声,把合同签一签。”时恪:“……”他就不该出声。沙龙里很安静,零星几个人在细声说话,其余的大多都去看表演了。郑元又喝了一口酒,说:“你这名气已经起来了,食光的项目做的确实不错,外头有不少影视设计资源都找我来要你,不过这个嘛,得看咱排期。”“你要是乐意做餐厅,影视项目就分给其他组,要不乐意,就做影视,自己选吧。”外头音乐的鼓点“咚咚”震响,合着时恪心里的节拍,荡出层层波纹。他没有勇气奢望一段长久不败的关系,不是不想,而是不敢,那换个身份相处,会不会减弱一些负担?就当是给自己的履历添彩。时恪咽下咖啡,说:“接。”郑元冲他比了个“OK”,脚也跟着鼓点打起节拍。桌子传来震动,时恪拿起手机看了眼,是个陌生来电。朝郑元示意了一下,他起身去了外头。“喂,是时恪本人吗?”是个不认识的男声。时恪:“嗯,您是?”“这个……是这样的……”郑元看着窗外的辉煌摩登夜景,忍不住多照了两张。二十分钟后,郑元酒都快喝完了,才看见时恪从外头回来的身影。“啥事儿打那么久。”郑元说。时恪垂着眸子,神色有点恍然,酝了一会儿才开口:“老师,我请个假,回趟家。”郑元敛起不正经,问道:“怎么了?”唇齿有些颤抖,时恪沉下声音,尽力冷静道:“林轶死了。”第53章 不要了璨星大楼, 停车场。停靠在角落的宾利亮起车灯,舒启桐一路小跑过去,拉开后座车门钻了上去。“一会儿回姥家吃什么啊?”他给自己扣好安全带, 又俯身拍了拍驾驶座的椅背。黎昀发动车子,驶出停车场, “简姨做什么吃什么。”舒启桐顿时蔫儿了,叹道:“算了。看在你刚录完节目的份上, 下次再点你的菜。”他打了个哈欠, 从后视镜里偷瞄黎昀, 他哥这幅丧搭搭的样子已经持续好长一段时间了, 面上看不出来, 但气场及其可怕。舒启桐觉得里头肯定有事,于是,他顺着前几天的蛛丝马迹, 试着挑起话题, “你先前不是找我问时恪, 他在纽约参展。”“嗯。”黎昀说。“你已经知道了?”反应这么冷淡,更奇怪了, “我还纳闷为啥来问我,你俩这楼上楼下的……嘶,不会又吵架了吧。”什么叫又?黎昀从后视镜里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 怂货桐顿时噤声。嘴停了,脑子没停。难不成是因为麦麸?CP超话资源倾斜不均?舒启桐越想越紧张, 他这超话小主持人做的不到位啊,他一边刷着手机,一边脑洞大开,突然刷到了郑元的消息。“哟!郑老身体够好的啊, ”舒启桐惊异道,“纽约这会儿才凌晨四点吧,突然把咱节目后头要做的物料交了。”闲来无事,舒启桐眼睛滴溜一转,决定和他侃侃,说不定能问出点东西。先感谢一番,再切入话题,一句“不经意”的问候发出去,还真让他挖到点东西。【装饭的桐:时恪最近还忙吗?我都联系不上他。】【郑元:他家里出了点事,不急的话过段时间再找他吧。】舒启桐是个憋不住事的,转头就说了。黎昀一怔,打转向灯的动作慢了半拍,“家里?”“啊。”舒启桐说,“不知道,一般这种情况都不会是什么好事,我劝你别……”话都来不及说完,黎昀已经拨通了电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