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未落,黎延君的博文仍旧居高不下,网友讨论的热火朝天,各种揣测谩骂快要把两人的评论区湮没。晚上十点十分,两人洗漱完坐在沙发上,黎昀登陆微博发送信息,犹如在兵荒马乱中投入炸/弹。紧接着,时恪转载了这则回应,想再刷新,忙活十五分钟却怎么都刷不出来。黎昀端着一杯苹果茶放在茶几上,说:“要不要看电影?”“看什么电影?”时恪握着手机抬头。“都行。这会儿刷不出东西,”黎昀给沙发铺好软垫,“估计是服务器瘫痪了。”果不其然,微信跳出弹窗,有人在山道群里@时恪,发了条消息。【刘丛:好家伙,直接干瘫痪了】【吴廷:我靠!黎昀他舅是影帝!】【吴廷:我靠!!我给影帝外甥当过僚机!!!】时恪很快想到原因,“舅舅发微博了?”“嗯。”黎昀揽住时恪的肩膀,“更新了著作权申请进度,顺便给黎导喊句话。”没一会儿,舒启桐的消息也进来了,发了一连串语音全在嚎“我哥真帅!我爹真帅!我嫂子视频剪得嗷嗷棒!”时恪看着黎昀垂着头,正在挑电影的侧脸,灯光映着深邃的五官,锋利的线条变得沉黯模糊,却显得更加从容不迫。“怎么了。”黎昀轻轻捏着他的耳骨,指腹划过冰凉的耳钉。“没怎么。”时恪轻缓道,“觉得你帅。”抚摸耳朵的动作停了,黎昀俯身过去,手掌托着脑袋,“说这话得负责啊,时老师。”时恪这会儿不知道是被这场翻身仗的气势感染,还是被美色冲昏头脑,总之挺兴奋的,他微微侧过头吻了上去,软唇含舐,舌尖极轻极快地掠过。他能感觉到对方微微怔愣,下一秒,黎昀环过手臂禁锢了时恪的退路,让人陷入到更加炽热深刻的回应中。两人气息交缠,氧气一点点被抽干,黎昀蹭着他的鼻尖轻哑道,“要不别看电影了。”“那干什么。”黎昀的手顺着他的腰划过大腿,贪婪地揉捻,“玩儿点别的。”……黎宅,院外一片沉寂。书房的门被关上,唐助夹着电脑走下楼梯,“空花阳焰”的资方撤了个干净,电话被各家媒体打爆,最后干脆关机。他在门口停下,重新翻开电脑给猎头回复了消息,随后拢着外衣大步离开。“老子不回去!”黎逍在电话里嚷道,“妈,我求你清醒一点,不行就离!他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没数吗?上赶着受虐?反正老子受够了!”电话挂断,丁若玫站在窗台边抽了支烟。屋里没开灯,保姆从后院进来泡了两杯茶递给她,丁若玫接过茶盘,转身上了二楼。两声叩门,刚开一点儿缝,从里头甩出一盏香炉撞在她的脚踝,磕破皮渗出一点血。丁若玫顿了顿,酝下一口气才推门,眼前的男人满面通红,衬衣沾着酒渍,邋遢得不像话,和大众印象里的黎导判若两人。她将茶盘放在桌上,“喝点……”“滚啊!”黎延君挥掉茶盏,溅了满地。茶水滚烫,丁若玫的手背很快红了一片,她捂着伤口道:“你冲我撒什么邪火?”“要不是你,我至于有今天?”黎延君指着她的鼻子,破口骂道,“给钱就上的贱人,要没有你,那婆娘至于跳楼?!”“黎延君!”丁若玫拧着细眉厉声道,“当年我还在片场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我给你生儿子养儿子,你现在就这么对我?”“那是你犯贱!”黎延君吼道,“上赶着做小三怪的了谁。”丁若玫气得红了眼,声音有些不稳,“是……是,我做小三,那我也没想到要逼死你老婆吧!你偷东西的事败露了,就怪在我头上?!”“怎么,现在开始后悔装好人了?下一步是什么,离婚?分家产?”黎延君嗤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肖立乱搞,我告诉你,老子一分钱都不会给你!”气血上涌,丁若玫顾不得被眼泪洇花的妆,她突然想到黎逍说的话。“啪”地一声,黎延君被扇懵了脑袋。丁若玫:“离婚!”明天要赶高铁去学校报道,宁柠却兴奋地睡不着觉,半夜两点还躲在被窝里刷手机。超话群里一片热闹,Le temps门口前的那段录像已经被剪成卡点视频,黎昀拽住时恪往后一扽,再顺势揽腰的动作,怎么看怎么上头。黎昀的评论区底下,最活跃的是在瓜田里上窜下跳的路人,而CP粉都默默地磕这则长文里的一句话。拢共九个格子,黎昀特地把骂时恪多管闲事的评论截出来,文末写道:“不好意思,我的事都由他管。”第99章 省得别人惦记临近中午, 时恪睁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刷微博,发酵一整夜,黎昀的博文已经被各大八卦娱乐UP主做成杂谈视频, 将其称为教科书式公关。而黎延君对此还未做出回应,唯一的举措就是把评论区给关了。网友看戏无门, 开始各种玩梗,“大家说笑了”成为开年首个热门语。舆论发酵至此, 胜负已分, 时恪没有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评论, 起床, 洗漱, 瞥见客厅阳光晴好,便开了窗靠在栏杆前晒太阳。黎昀拿了条毯子过来给人披上,说:“还没回温, 别吹感冒。”他拨弄了下时恪额前稍长的头发, “喝咖啡还是喝茶?”时恪看他右手一眼, 有点怀疑冲水泡茶这种高难度动作的可行性。 ', ' ')